811:飛來橫禍
2024-05-11 04:53:07
作者: 顧咸寧
「你啊,這些天便好生待在家中休養。你哥哥那邊的事情,有大殿下和你父親照料著,想必不會出什麼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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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說著,揮手招呼靜安去廚房備粥。
「此事,大殿下也參與了嗎?」葉皎月一下子有些驚訝。
轉而她想到,之前葉家出事,赫連景就從未缺席過,此次他再次出手相助,好似也是情理之中。
「是的。」溫氏溫聲應道 「現下大殿下就在書房,正與你父親和你兄長商議此事呢!」
聽罷,葉皎月的心中生古濃濃感激。
「說起來,大殿下待我們家當真是極好,原先關於那一個案子,還是多虧了大殿下為了給你哥哥洗刷冤屈,可謂是盡心盡力。如今家中又生了事端,真的是二話不說,便趕來替你父親想辦法。」
「大殿下幫了我們家這麼多,只怕是怎麼都還不清了。」
提及這些,溫氏不禁萬分感慨。
「大殿下幼時,父親便陪伴在側,直至今日,已然十餘年,二人關係早就親密無間,想必大殿下也是覺著父親值得,才愛屋及烏,待我們好的。母親,您就莫要多想了。」
擔心溫氏壓力太大,葉皎月連忙耐心寬慰。
到底是想起來了,才會議論了兩句,而溫氏並未思慮過多,加之葉皎月才剛從昏迷中醒來,還需休息,待到靜安將熱粥端來,親眼瞧見葉皎月吃下,她便出了房間。
許是睡得久了,葉皎月渾身疲倦,提不起精神。靠在床頭看了會兒書,見天色暗下,就又睡了過去。
「昨晚上下了小雪,早上天氣涼快得更快了些。等用完早臘,小姐倒不如去後花園中散散步?」夕顏從屋外進來,邊說著,邊將幾碟小菜擺放簽齊。
「也好。」
葉皎月坐在執妝檯前,靜看著鏡中的人兒。
是消瘦了些,臉上也沒多少血色,看上去像生了場大病。她也想精神起來,可眼下家裡出了
這麼大樁事情還沒有解決,她如何能安呢?
哥哥呢?現在在做什麼?
自昏迷後,便不曾見過哥哥葉皎陽了,葉皎月不免得有些擔心。
「聽說昨天大殿下在我們府上留了許久,一直到後半夜才走,想來少爺現在應當還在休息吧。」
夕顏猜測。
「怎麼待了這麼久?」葉皎月的眉頭一蹙。
就連之前討論老爺這邊的案子,還有張太傅家的事情,都不曾這樣過。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夕顏搖了搖頭 ,「奴婢也是今早在大廳撞見了大殿下身邊的侍衛俞淪,看他一直打哈欠,才問了兩句。」
葉皎月愈想愈是擔憂,一顆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赫連景在後半夜才離開。而葉昭和和葉皎陽現在應當都在休息。
思索片刻,她打算先吃了早飯。等待會兒晚些了,再去問問二人。
原先,葉皎月想著等刑部查明真相,便能還葉皎陽一個清白,眼下看來,只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等一下!」
正想著,夕顏伸手,拿過桌上一支珠釵。
「小姐,怎麼了?」夕顏不解。
「今日不戴這支。」葉皎月意味深長掃了那珠釵一眼。
前些天,她與赫連婻瑛出門閒逛,在路上遇見張簡,後面張簡就買了幾件首飾送來,這珠釵就是其中一件。
葉皎月一直放在桌上,從未動過。
剛好是碰巧,夕顏就覺得這支珠釵含適,於是就打算為她佩戴。
整個上午,葉皎月都是心不在旁,做什麼也提不起興致來。直到午時,斟酌著時間合適了,她便馬不停蹄趕去了哥哥葉皎陽的房間。
而此時,葉皎陽臉色沉重,坐在書桌前翻閱文書。
「哥哥。」
葉皎月輕輕喚了聲。
門是半開著的,說完她徑直入內。
「月兒?」葉皎陽抬眸,頓時露出燦爛溫和的笑容。「你怎麼來了?用了午膳沒?」
「我已經讓下人去廚房取去了,你若是還未用膳,我們一起用膳吧。」
「好啊。」葉皎月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
「哥哥,案子進展如何了?
再過六七日,就是最後一堂冬測,在這之前,這件事情定要查明清楚才行。
「刑部還在調查,具體的就也不請楚,不過你放心,據我所知他們已經查出一些眉目,相信很快就能解決。」葉皎陽笑道。
「這兒沒有外人,哥哥與我說實話就是。」葉皎月的語氣很是認真。
「我何時間你說過假話?」葉皎陽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若是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簡單,為何昨天夜裡你們商談了如此之久?」
葉皎月的眉頭破緊,望向哥哥的目光滿是擔憂。
「哥哥,你莫要騙我,這件事情到底進展如何? 為何感覺用的很大的樣子?」
原本葉皎月便擔憂不已,見現在葉皎月有意瞞她,她心中更是忐忑。
「少爺!」
葉皎陽正欲開口,小廝匆匆趕了進來。
隨後,他快步繞過書桌,湊近葉皎陽耳畔,壓低聲音說了幾句。
「什麼?!」
話音剛落,葉皎陽立即拍桌而起。
「發生什麼事了?」葉皎月連忙急忙追問。
「譚運浚在牢中自殺了。」葉皎陽告訴她道。
一下子,葉皎月猶如遭遇晴天露需,又驚又嚇,全然說不出話來。
「你別擔心,獄卒發現他時他時,還有一絲氣息,現在已經在請御醫醫治了 」葉皎陽連忙出聲寬慰。
此時,京兆尹府。
「你們不是想處死我嗎? 現在我死了,為什麼又要救我?」
譚運浚生無可戀,猶如一灘死水,癱軟在床上。
「等刑部那邊調查清楚,證明了是你偷拿的冬測題目,到時候自會砍你的頭。你現在死了,我們也得跟著遭殃。」獄卒沒好氣的道。
「我沒有偷拿冬測題目,那些題都是我自己寫的,不曾有一絲弄虛作假。」譚運浚咬緊牙齒,目光隨之愈加堅定。
「拿沒拿,豈是你一句話能證明的,那得刑部調查了才知道 算了,我懶得跟你多說。反正我們都看著你的,你別指望著再尋死。」
獄卒十分不耐煩,說道幾句後,便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譚運浚怔怔地看著天花板,扯過衣袖,抹了把眼角。
「你還好嗎?」
下一刻,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
他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