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城主夫人

  「其實你別看著夫人她年輕，其實呀，我們城主大人比夫人她大不了多少，聽說兩個人還是青梅竹馬，自小一塊長大的呢。」一位負責庭院灑掃的丫鬟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

  「對呀對呀，他們倆感情可好了，雖然一直沒有孩子，但是城主大人也沒有因為這一點而嫌棄夫人，像其他男人一個接一個的把女人往院裡抬。」一位丫鬟見狀也湊過來小聲的說。

  「哎呀，你懂什麼呀？我聽說城主大人和夫人其實是有一個孩子的，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孩子夭折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夫人的性情才大變，變得不愛說話了的。」

  「更重要的是，夫人後來生了一場大病，不能再生孩子，但是城主大人還是沒有嫌棄夫人呢。」一位負責修剪庭院裡花草樹木枝葉的丫鬟也湊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覺得納悶，夫人，為什麼後面沒有再生孩子了？」

  「如果真羨慕夫人，長的好看，夫君對她也好，而且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夫人不僅沒有變老，反而變得更漂亮了。」

  幾個人越聊越起勁，蕭芷嫣就這麼站在一旁笑眯眯的聽著他們的話，也不插嘴。

  「都在聊些什麼呢？趕快去忙自己的事去，到中午，城主大人回來了，要你們好看！」負責管家的嬤嬤走過來訓斥了幾句，眾人一看便作鳥獸散。

  「這位客人，城主大人不在府中，夫人臥病在床，招待不周還望海涵，這天氣炎熱，姑娘，還是回屋裡休息去，等到城主大人回來的時候，我再去請您。」嬤嬤恭恭敬敬的向蕭芷嫣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

  

  「不過是有些無聊，與他們閒聊幾句罷了，嬤嬤不必擔心，況且這天氣與我而言算不了什麼，有個問題，我想要問一下嬤嬤。」

  「如果姑娘無聊 ，我便去尋些話本子來給姑娘瞧瞧，姑娘不必……」嬤嬤皺著眉頭說道，但是話還沒有說完，便對上了蕭芷嫣那雙漂亮的眼眸。

  於是下面的話到了嘴邊便轉了風頭。

  「姑娘有什麼事情盡可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之前，城主大人與您家夫人生的那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是個女孩，不過剛出生沒幾個月就夭折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夫人才大病一場的。」

  「何年何月何時出生？　」

  「陰年丁巳月辛亥日丁未時出生，這孩子出生時剛好趕上了鹽城剛百年一遇的疫病，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那夫人她染過疫病嗎？」

  「我不清楚，那段時間夫人一直按照城主大人所說呆在房中，從不出門，就連起居飲食都是城主大人一手操辦，從不讓碰人接觸。」

  「不過城主大人照顧夫人，這麼久也沒有什麼事，大概是沒有染過疫病的。」嬤嬤無論蕭芷嫣問什麼問題都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明白了，嬤嬤有什麼事情就先去忙吧。」蕭芷嫣背在身後的手做了一個手勢，然後一張黃色的符便從嬤嬤背後掉落，然後化成灰燼。

  「姑娘怎麼還在這？」

  「嬤嬤不必這麼著急，我這就回屋裡去。」蕭芷嫣好脾氣的回答說。

  只是一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殆盡。

  另一邊的楚清羽在得知城主大人不在府中的時候便出了門，城中街道依舊沒有什麼人，零星幾個人也只是買了東西就匆匆離開。

  楚清羽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家沒有關門的米店。

  「這位公子是來買米嗎？」店小二看到楚清羽有一瞬間的瑟縮，但是最後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我是來打聽一些消息的。」楚清羽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客人說笑了，我們不過是賣米的，哪還能知道什麼消息。」店小二的笑容愈發勉強。

  「關於，城中妖邪作亂的事。」

  「客人！」店小二臉色巨變然後將楚清羽趕了出去連忙關上了門。

  楚清羽眉頭輕皺，最後嘆了一口氣還是離開了。

  但是在楚清羽走了幾步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動靜。

  他轉頭看去。

  「公子進來吧，我們家掌柜的要叫您。」店小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兩邊，見沒人，便小聲地說。

  楚清羽轉身走過去，進了電。

  店小二立刻把門關上，這樣的店是沒有窗戶的，一關上門，門內就漆黑一片，幾乎沒有光亮。

  憑藉著神識，楚清羽倒是沒有受影響，黑暗中他「看見」店小二輕車熟路的走到油燈旁，然後從回來拿出火引子吹了一下點亮油燈。

  「公子跟我來。」

  楚清羽抬腳上前。

  店小二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充滿歉意的說：「剛才失禮了，還望公子莫怪。」

  「不礙事。」楚清羽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為何你們都談之色變，是有什麼隱情嗎？」

  「害，是城主夫人下令吩咐的，說以後不能再在城中談論此事，以免惹怒了妖邪，讓城中的孩子受到威脅。」店小二嘆了口氣，說道，眉眼間滿是愁容。

  「沒有請過人來除妖嗎？」楚清羽有些疑惑。

  「請過了，沒用，那些道長仙師在這城中待了幾日便無故失蹤，久而久之就沒人趕來了，這不後來上報朝廷，這才來了公子你們。」

  「你前面說孩子，這城中妖邪的目標只是孩子嗎？」

  「也不全是……」

  他們一路走到內院，內院不大，撐著幾架竹竿用來晾衣服用的，院子中間放著一個很大的陶缸，缸里種著幾株荷花，還沒到荷花開的時段，只能看見幾點蔥綠的尖角。

  內院裡還種著不少花，似乎無人打理，不少花都徒長了，有的已經攀上了台階，開著幾多白色的小花。

  「阿牛，剩下的我來說吧，你去忙你的。」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檐下傳來。

  「知道了，掌柜的。」

  「公子，我們掌柜的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阿牛指了指外面的走廊說道。

  楚清羽瞭然的點點頭。

  他拾階而上，拐進走廊再往裡面走了幾十步，右拐，裡面居然又是一番光景。

  一株很大的說不出名字的樹拔地而起，枝繁葉茂鬱鬱蔥蔥，最近兩天都下了點小雨，洗得葉子清亮，樹蔭下放著一張石桌，周圍放著四張石凳，凳子和桌子上爬滿了青苔，看樣子是許久沒人坐過了。

  「他將視線移到不遠處，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延生而出的亭子裡，矮桌上發著一個小火爐，爐子上燒著熱茶。

  一走近便能問道一股淡淡的茶香。

  「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