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時間

  海德里希會這麼表態，更多的是一種緩兵之計……秦川由幕後走向前台進入了百姓的視線，尤其希特勒親手為秦川戴上了勳章。

  於是，海德里希就失去了對秦川下手的機會，至少目前是這樣。

  

  因為如果秦川突然失蹤或是有什麼不測，希特勒和百姓都會要求查個水落石出。

  在這種情況下，海德里希就擔心秦川會把相關事情向希特勒報告，於是就有剛才的緩兵之計外加用家人威脅。

  但是，海德里希又怎麼會讓一個知道他陰謀的人存活在這個世上，只是他可以選擇在其它地方動手，比如戰場上……蓋世太保在前線部隊中也有許多成員，甚至許多黨衛軍本身就是蓋世太保，國防軍里也混有蓋世太保的密探，在兵荒馬亂中暗算一個人可以說太簡單了。

  然而，海德里希不知道的是，秦川也同樣是緩兵之計……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知道海德里希什麼時候離開。

  但真到這時候秦川才發現要知道這一點並不容易。

  或許，要知道海德里希什麼時候離開總理府不算難事，受邀官員都住在總理府東南角的客房裡，秦川只需要多關注下門外的動靜就知道海德里希離開的時間。

  但海德里希離開總理府並不代表他就離開柏林馬上趕往波西米亞，他有可能回家呆上一、兩天，或是到柏林還有什麼事順便需要處理，那都會使秦川的計劃面臨失敗。

  「上尉！」在秦川經過隆美爾客房時，衛兵挺身說道：「隆美爾將軍在等您！」

  說著衛兵就敲了敲門，報告道：「將軍，上尉來了！」

  當秦川走房門的時候，發現卡納里斯也在房內。

  「我們又見面了，上尉！」卡納里斯朝秦川點了點頭。

  「是的，將軍！」秦川回答。

  隆美爾問著秦川：「你在此之前見過海德里希麼？」

  「是的，昨天見過一次！」

  隆美爾轉身問著卡納里斯：「你們不會還在查上尉的身份吧？還有什麼讓你們懷疑的地方嗎？」

  「哦，不！」卡納里斯有些尷尬的回答道：「當然沒有，我相信海德里希也不會這麼認為！」

  秦川突然想起卡納里斯與海德里希兩人私交甚好，說不定能從卡納里斯那套出點什麼。

  於是就問著卡納里斯：「將軍，聽說你和海德里希將軍是好友？」

  「是的！」卡納里斯點了點頭：「我們住在同一條街，而且說起來你們可能都無法相信，我們居然不約而同的在同一天在那買了房子，搬進去的第三天才彼此知道成了鄰居！」

  「真是太巧了！」秦川說：「這是一種緣份！」

  「是的！」卡納里斯笑了下：「而且你們知道的，我們的職責也是一種互補，這的確是種緣份。只是……海德里希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一個完美主義者！」

  秦川知道卡納里斯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像他說的，卡納里斯的軍情局與海德里希的蓋世太保職責的確是個互補：軍情局負責國外情報的收集和處理，而蓋世太保負責國內的。

  只不過有些情報很難劃分哪些是國內哪些是國外的，比如外國間諜在德國的活動，又比如德國人被國外間諜收買，所以軍情局有很多時候需要與蓋世太保合作，兩者權力分配上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一些衝突。

  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卡納里斯與海德里希私交很好，於是在家庭宴會中達成了所謂的「十誡」，也就是兩者職權的問題。

  一直以來軍情局和蓋世太保就是按「十誡」來運作的。

  問題就是……海德里希太能幹的，他的能力遠遠超過了卡納里斯。另一方面，隨著德國在國外打下了一個又一個國家，比如波蘭、波西米亞等，這些國家是國內還是國外呢？

  而且就算是國外，黨衛軍和保安師里到處都是蓋世太保，他們又怎麼可能對國外的情報和資源坐視不管或是甘心服從軍事情報局的指揮？

  所以，這時候「十誡」已經名存實亡，卡納里斯的軍情局在某種程度上已被海德里希架空，這也是軍情局在戰爭發起時總是出現誤判的原因之一……在蓋世太保的壓力之下，軍情局無法吸收更多的人才也沒有足夠多的情報來源。

  「很可惜！」秦川說：「海德里希將軍已經成為波西米亞總督了。他難得回來一趟，正是你們敘舊的好機會！」

  「不不！」卡納里斯笑了起來：「我不會占用他和麗娜的寶貴時間的，正如你所說的……他難得回來一趟更應該跟妻子在一起不是嗎？」

  秦川不由感嘆的看了隆美爾一眼：「就像隆美爾將軍一樣，都在為自己的職責奔波。」

  「是的！」卡納里斯回答：「聽海德里說，波西米亞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明早六點必須飛回去參加一個會議……就像我之前說的，他就是個工作狂！」

  「嗯哼！」秦川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已經得到他所需要的了。

  與隆美爾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秦川就來到大廳申請打個電話……總理府是不能隨便向外打電話的，打電話之前必須寫明通話對方的詳細信息，而且還會對電話進行錄音。

  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問題，因為秦川要通話的是法蘭克福保安局，這對審核人員來說是個很安全的通話對像。

  果然，沒過多久衛兵就對秦川說道：「上尉，您可以通話了！」

  電話是由通訊兵拔好的，以防申請者乘衛兵不注意拔了其它電話。

  「喂！」秦川對著電話叫道：「是爸爸嗎？我是弗里克！」

  「是的，弗里克！」電話那頭傳來施密特的聲音：「一切都好嗎？」

  「我很好！」秦川回答：「我獲得了銀橡葉騎士勳章！」

  「太棒了！」電話那頭傳來施密特驚喜的聲音。

  ……

  不過就是一通很普通的電話，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但其實……秦川已經通過電話用暗語的形式把時間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