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緣由

  我伸出雙手抱住了她，然後甜甜的說道：「姥姥，我也是想要幫姥爺一起來打到壞人，那個壞人不僅想要害我，還傷了姥爺。」

  姥姥對我撒嬌這一套還是很吃的，所以也只能無奈的摸著我的腦袋說道：「唉，你姥爺都答應了，我就是想阻攔也來不及了。」

  聽姥姥這話我就知道，她也不打算繼續攔著我了，我不由得抬起雙手歡呼了起來，兩個老人也跟著我輕笑著。嬉笑了一陣之後，姥爺便輕咳一聲，擺正了臉招手讓我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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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姥爺這是要說重要的話，所以連忙蹦到他跟前，姥爺微微有些用力的把手壓在我的肩膀上然後沉聲說：「小風，以前有些話姥爺和姥姥不願意告訴你，是因為害怕你因為這些事情而招惹上禍事乃至丟了性命。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正式要教你本事，還是讓你知道得好。」

  我的眼睛眨巴著，姥爺和姥姥一直憋著不說的事情我以前偷聽到過一些細枝末節，也明白姥爺有非常大的本事，但是卻隱居在這個偏僻的小村子，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但其中背後到底有什麼原因我卻是不知道了。

  「大概十四年前，在這個陰圈中，有非常出名的陰陽先生推測出了一個迄今為止最大的古墓出土了。而在裡面財寶無數，甚至還有古代的兵甲機關乃至於陰術古籍。天下陰圈都被吸引了，你姥爺我和姥姥也是。那個時候我們都是華北一帶出名的墓先生和墓娘子。」

  墓先生和墓娘子是對走穴探墓人的尊稱，不過這種片話到了現在反而不常用了，我也只在店裡的那些書上瞧見過。

  姥爺接著說道：「不過你姥爺還有姥姥並不是為了財寶或者其他什麼，只是為了一株草藥，救命的草藥。你老娘，也就是我的女兒，當時懷了你，可是身體染上了一種怪病，變成了死人一般，沒有意識，也沒有呼吸和心跳，但命火旺盛無比，而且小風你在你娘肚子裡還茁壯成長著。」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爹娘的事情，竟然沒有想到我娘懷我的時候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姥爺又咳嗽了一聲，說話就變得有氣無力。姥姥幫他捋順呼吸，同時接著他的話說下去：「我們倆還有你爹因為這事都心急如焚，可是請了多少個大夫郎中都沒有用。

  只有其中一個動風水識陰陽的大夫，覺得你娘是命火虛耗，身體五臟六腑都被燒得差不多了，要是再不澆滅心火，不僅你娘會被活活燒乾精血，還在腹中的你也會受到牽連。唯一能夠救她的辦法就是找到一種藥草，能夠中和心火的火氣，那草藥叫寒屍葉，生長條件極為苛刻，在那個時候幾乎絕跡。」

  我有些懵懵懂懂的點點頭：「姥姥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藥草在那個大墓里？」

  姥姥點點頭說道：「沒錯，推算出那個大墓的陰陽先生如數說出裡面秘寶的時候點明了，我們所求的寒屍葉也在裡面，雖然不知真假但那是我們唯一知道的線索。所以你姥爺還有你爹都去了大墓出土的地點，而我則留下來照顧你娘。最初一切都很順利，你姥爺他們幾番周折也找到了寒屍葉……」

  說到這裡姥爺臉上帶著怒意，接著姥姥的話說道：「但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搶走我們手裡的寒屍葉，害的你爹在古墓里受了重傷，回到家裡已經積久成病無力回天了，過不了多久就咽氣了。」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爹竟然是被人害死了的。這種打擊讓年幼的我忽然心底生出了些許的怒火和恨意，想要找那伙人報仇雪恨，所以我急忙問道：「那害死我爹的那伙人是誰？」

  姥姥和姥爺都搖搖頭：「我們查了好幾年都沒有查到，也只能認為是不顯名的宵小所為了。」

  說到這姥爺咧嘴悽慘的笑了起來：「想我陳某人赫赫有名大半輩子，兒子卻死在了宵小手裡，也真是天道不公啊。」

  姥姥的表情也很哀傷，她強忍悲痛繼續接下來的話：「雖然不知道那伙人的來歷，但是寒屍葉的下落我們卻調查到了，就在名叫溪山古閣的一座山莊之中。」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了，之前的那個中年人說自己就是溪山古閣的閣主關門弟子顯得來頭極大。

  姥爺也收斂了恨意朝著疑惑不解的我解釋道：「溪山古閣是陰圈裡最大的行當，據說網羅天下陰物，可買可賣，算是一個黑市了。寒屍葉就是當時溪山古閣的新物件，被搶走寒屍葉的那伙人賣到了溪山古閣，我們已經失了女婿，不能夠再失了女兒還有孫子，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個寒屍葉拿到手。」

  「可惜溪山古閣非正非邪，坐地起價，我和你姥姥付出所有積蓄也買不起。若是不急的話，我們也是能夠攢到的，可是你娘等不起了。當時日子已經懷胎十月快到臨盆的時候，要是那個時候你娘還在受心火折磨，不僅她活不成，小風你也不能安然降世。」

  我點點頭，光是聽著就能感受到姥爺和姥姥當時的無奈，女婿被宵小害了，不僅沒有辦法報仇，還必須忍住悲痛想辦法救我娘還有還在娘胎里的我。

  姥爺站得有些久，有些支撐不住，所以得要姥姥攙扶著，「所以，我們當時只能不擇手段，把寒屍葉給偷回來了。但是即使有了寒屍葉，你娘也已經被心火折磨得太久身體不堪重負，在生下你後沒過多久也跟著你爹一起去了。」

  姥爺和姥姥都唉聲嘆氣了起來，顯然直到如今，姥爺他們都還沒有走出陰影，每每想到這裡也要難過許久。

  「當時我和你姥姥抱著還沒滿月的你，對這個殘酷齷齪的陰圈都心灰意冷了，所以才會帶著你選擇避世來到了姚家村里。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願意讓你學這些東西，小風，我們是不想你在進這個大漩渦，稍不留神就會把命搭進去。」

  姥爺先是這麼說著，然後又搖搖頭嘆氣道，「但是我沒有想到，溪山古閣的人竟然過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放過我們，為了寒屍葉找上門來。」

  聽完了姥爺的話以後，我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