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師

  姥姥突然抬起頭看向姥爺：「那個害得你受傷的人跑了？」

  躲在一旁偷聽的我這才知道原來姥爺受傷了。

  姥爺點點頭回答：「跑了，傷了我以後知道對付不了我就跑了。那鳥人雖然會的馭鬼手段非常高明，可惜學藝不精反受其害，他我看他的命火黯淡無光，快要被附身的那東西給吹滅了，估計是活不下來了。」

  姥姥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但是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皺起眉頭：「他真的是溪山古閣的人？」

  姥爺敲了敲菸袋然後扶了扶自己的腰回答：「做不得假，溪山古閣的鳥人都有置魂的手段，可以以自己的魂魄融進厲鬼中，半人半鬼，尋常鏡子和攝像頭都瞧不見。在看店鋪監控沒見到他的時候，我們就該猜到是溪山古閣的人了。」

  聽到姥爺這句話，姥姥沉默了片刻，反倒開始念叨起我來了：「小風這毛孩子，平時咱們的話他就不怎麼聽，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他還聽不進去，不肯離開那裡。要不是那孩子尖叫，讓老東西你分了心，你也不至於被一個宵小傷了背。」

  姥爺之所以站著就是因為傷了背，不好彎腰或者坐下來。

  在屋裡的我聽見了姥姥的話，腦海忽然嗡嗡作響，姥爺受了傷竟然最後還是因為我自己，這不由的讓我埋怨起自己，為什麼當初不聽話呢，老老實實回到村子裡就不會再遇到這些事情了。

  受傷的姥爺反而很寬容的為我說起了話：「小風也只是好奇而已，他一直都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老婆子你又不讓碰，逆反心理下也就想要偷偷看了。」

  

  姥姥對著姥爺翻白眼：「老東西你什麼意思啊，說得好像我是壞人似的。我這也都是為了小風著想，一旦涉及這些東西，他恐怕又會走上小天他們的老路。」

  小天這個稱呼我只聽見姥姥這麼稱呼過我的老爹。我是姥姥姥爺養大的，對於老爹和老娘，姥姥她們一直都噤若寒蟬不願意多說，我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能夠聽到姥姥提到我的老爹的名字，顯然在姥姥的嘴中，老爹他們似乎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姥姥和姥爺又嘮了一會家常，姥爺收起了菸袋然後對姥姥說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小風醒了沒，昨晚的經歷應該把他嚇得夠嗆。」

  姥姥也從板凳上站起身說道：「我也去準備把飯菜熱熱，小風都睡了一天了，昨晚還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醒來以後就該餓了。」

  姥爺和姥姥並肩走進門，一進門就瞧見了我，我正跪在地上，見著姥姥和姥爺走進來便把頭往地上一磕。

  姥姥被嚇了一跳，連忙要來拉我起身：「小風你這孩子，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跪什麼，有話起來說啊？」

  我搖搖頭沒有起身，只是抬起頭衝著姥爺和姥姥說道：「姥爺，姥姥，我知道這一次我犯了大錯，害的姥爺受了傷，還差點把自己搭上。可是我一直都對陰物的事情很感興趣，反倒對念書沒什麼興趣。」

  姥爺沉聲道：「小風，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

  我又在地上磕起頭，磕得啪啪作響，連額頭都刺痛不已，我忍著疼說道：「懇請姥爺能夠收我為徒，我想要學習陰術，也想要收陰物，成為姥爺的幫手，幫助姥爺做事。」

  我說完這句話以後，姥姥也不扶我了，而是帶著有些責罵的語氣念叨：「小風，你……我們不讓你接觸這些，是為了你好啊。」

  我真心誠意的對著姥姥把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姥姥，我知道你們有難言之隱，也是真心為我著想，可是我總是忍不住自己學習陰術的想法，尤其是見到姥爺和那個壞人打架以後，我就更加忍不住了，我也想要像阿爺那樣。」

  姥姥一副沒轍的表情看向姥爺，似乎是在說，你惹的事兒，你來解決吧。興許是受過傷的原因，姥爺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許多 原本就土黃色的臉頰失去了血色，看上去少了許多生氣。

  他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小風，你要想清楚，這一行可不是其他行當，不順心可以隨便換，開弓沒有回頭箭。你一旦選擇幹這個，一輩子都沒法後悔了，是生是死也都得聽天由命了。」

  姥爺似乎是在提醒我也似乎是在嚇唬我，希望我能知難而退，但是我的決心很大。所以毫不猶豫的搖頭回答：「我絕不會後悔的。」

  姥爺點點頭，臉上竟然帶著一絲笑意：「好好好，既然你都這麼堅決了，那我說什麼估計都沒有用了，起來吧。」

  我還有些迷糊，聽到姥爺的話問道：「姥爺，你是要收我為徒了嗎？」

  姥爺寵溺的輕聲呵罵道：「傻孩子，這種手藝向來都是世代傳承的，姥爺將來走了以後，這些本領還不得靠你發揚光大，怎麼可能不收你呢。」

  我不由得歡呼了起來，然後立馬跑到姥爺的身邊討好的抱住姥爺甜甜的說道：「姥爺你一定長命百歲的！」

  聽到我這麼說，姥爺也不由得眉開眼笑。反倒是一邊的姥姥不樂了，她先是無奈的拍了拍我的腦袋，然後瞪著姥爺罵道：「老東西，我是叫你攔著點小風，你怎麼就答應他了？」

  姥爺顯得有些委屈：「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風脾氣倔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鐵了心想要學，咱們倆哪裡擋得住啊。我這不是順水推舟嗎，至少有咱倆看著會保險點，總勝過小風一個人瞎鼓搗吧。」

  姥姥還是一副怒意未消的樣子：「小風脾氣倔還不是從你這倔驢子身上學的，等老陳家絕了後斷了香火，你才知道後悔。」

  姥爺在姥姥的面前是一點脾氣也沒有，只能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的表情，不敢反駁她的話。我知道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所以也就只能由我來解決，所以我使出了對待姥姥的大絕招，撒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