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6章
2025-05-23 20:35:46
作者: 禎曦
陳羅羿枯坐在椅子上,回想來之前他找人占卜的卦象,這麼多年每次出征前他都會占卜一番,預測吉凶。
原本大吉的卦象,只是在宣城會有陳玄逸一個大劫,本來他就對宣城心中有刺,現在還是他兒子命中一個大劫。呵呵,沒有不然!
陳玄逸抬腳走過去:「天色已晚,夫人還是早點歇著吧!」
季思思聽見聲音立即站起來:「將軍!更深露重是我打擾將軍了,告辭!」半夜三更,即使在外面,也不好和一個男人共處,季思思彎腰退下了。
陳玄逸也沒阻攔,他過來不過就是想看看她在做什麼,今天對於季思思來說是一定是最難熬的一晚,因為今晚可能決定他們一家人的生死存亡,她能睡著就怪了。
陳玄逸目送季思思離開的身影,暗自搖頭,李家的事還是讓他們自求多福吧,他就是有心也愛莫能助。
第二日,陳玄逸頂著一雙熊貓眼起床,一晚上都沒睡好,想著怎麼順利破城,他們大軍已經停滯多時,這幾十萬大軍每日都消耗巨大,即使東黎在有錢也禁受不住這麼消耗。
他洗漱好去給皇上請安,皇上的大帳內,季思思正在和皇上談話,讓人通報後走進去:「參見皇上!」
「起來吧!」朝季思思點頭示意,便林立在一邊。
季思思說:「不知臣婦剛剛所說皇帝陛下是否應允。」陳玄逸來的晚,不知道他們之前說的是什麼,悄悄看了眼皇上,只見他眉目緊蹙,像是在思考,他也不敢打擾,片刻後軒轅墨染點點頭:「事已至此,朕派人送你去宣城,你的幼子就暫且留在這裡吧,朕會派人好好照料,若是你不能回來,朕會依言把他送回你母親那。」
「多謝皇上,臣婦告退!」季思思淡定自若,讓陳玄逸看定了神,眼看著她離開,陳玄逸問:「皇上,這件事?」
「她主動請纓,要去宣城拿城防圖,為我東黎做內應。」軒轅墨染失笑,這女人果真膽大,頗有幾分琉璃的影子。
「皇上,您就真的答應了,她可是李勛的夫人啊?」李勛是宣城守將,季思思是他的夫人,現在季思思竟然要背叛她的丈夫為敵國奉上城防圖,說出去誰能信啊。
「如果她不去,那麼等待他們一家人的命運就只有死路一條,為保家人性命,她也沒別辦法了。」
「皇上就這麼信了?」陳玄逸覺得不可思議,他是很同情季思思,但是關乎兩國戰事,絕不能就交代給一個敵國的女人。
「信,為什麼不信!」軒轅墨染定睛看著對面這個小子,果真是沒成親的小子什麼都不懂啊。
「我不信!」見沒有外人在,陳玄逸隨意坐在椅子上,對軒轅墨塵此舉很是不解。
「傻小子,如果你是季思思你現在怎麼辦,這場仗我們準備這麼久,是一定要和南蜀一決勝負,宣城處在東黎與南蜀的邊境要塞,李勛不可能不知道咱們的實力,他知道季思思也應該知道,若說打下南蜀一時半刻並非易事,但是掠奪他幾個城池並不難,我們要是拼盡全部兵力攻打宣城也並不是沒有勝算。」
他們這有幾十萬大軍,如果不惜代價的拼死攻打宣城,就是對方有水攻火攻,也架不住他們人多,但是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他們肯定不會用。
「這宣城城破是早晚的事,季思思這麼做是想保住她丈夫罷了。」這麼一說,陳玄逸就明白了。
「那我們要不要派人過去幫幫她。」
「陳將軍,你這是發燒了?」陳玄逸一拍腦門,宣城有他們不少人,還派什麼人過去啊。
「皇上,微臣還是不放心,不如我親自過去盯著,您看怎麼樣。」軒轅墨染一聽這話,抬頭審視他:「你對季思思的事好像很認真,玄逸,她是敵國之人,又有丈夫兒女,那些無用的心思最好不要有。」
陳玄逸被他的話說的一愣,半晌才反應過,噌的站起來,手足無措:「皇,皇上您這是什麼意思,末將不明白。」
「不明白就罷了!」他們是君臣,如今又是兩國交戰的重要時刻,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
「我,末將告退!」陳玄逸慌亂的離開,軒轅墨染搖頭,離開軍帳,陳玄逸很是慌亂,一個人魂不守舍的離開。
軒轅墨染皇帳內,龍吟閃身進來:「主子,您真的相信李夫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今她的幾個孩子都在我們監視之下,沒有哪個母親會枉顧自己孩子的性命,不過也不要掉以輕心,你去問問大元帥,陳玄逸想潛入宣城,這件事讓他決定吧,其餘的話不必多說。」
龍吟領命下去,到了陳羅羿處,向他說明白來意,陳羅羿一聽當即就火了,讓自己的副將把陳玄逸叫來:「混帳,我怎麼跟你說的,不許你私自去窺探宣城,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吧。」陳羅羿很少陳玄逸發火,今天是真生氣了。
「父親,我只想去宣城看看情況,沒打算去探路。」之前他的確說過不讓他去探路,可這和探路先鋒不一樣啊。
「怎麼,你現在翅膀硬了,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吧。」陳玄逸一臉委屈,出征這麼久了,他身上並沒多少功勳,他是武將,又是陳家這一輩唯一從武的少將軍,這次南征是最佳建功立業的機會,他當然不想放棄每一個機會。
「父親,孩兒並無此意。」
「既然如此你就給我老實的待著,過了宣城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但是宣城的事你不許插手,否則我就軍法處置,出去!」陳羅羿把他趕出去,出了父親的大帳,他暗自鬆了口氣,他長這麼大,鮮少見父親對他發這麼大火,也不知道宣城有什麼豺狼虎豹,讓他爹麼退避三舍。
現在好了,他爹下了死命令,皇上那邊似乎也不想讓他去宣城,一個人漫無目地的走著,他也不是非去宣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