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奇怪的梳子

2025-04-19 21:17:58 作者: 小小話梅

  「娘,我知道你身子骨不好,但若是這當家之位你管不來,便同我說一聲,也不用私自將管家權交到別人的手上。」本來張穩便因為朝堂之事而心煩氣躁,如今又因為慕容儀見紅,出現小產跡象,再來得知母親私自將管家權移交外人,向來孝順的張穩說話的語氣也有點沖了。

  果不其然,蔣氏氣炸了,曾幾何時張穩會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說話,蔣氏冷著臉開口,「既然你將管家權移交給我,我便有權利給誰。更何況,蘭秋不是別人,她是我的親侄女,是你的親表妹。」

  本章節來源於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

  話畢,慕容詩當即嘴角露出冷笑,看來這蔣氏還真是沒見過市面的婦道人家,解釋了這麼久還沒有明白過來,直糊塗到胸口了。

  而和慕容詩做出同樣表情的還有慕容德和肖氏。至於床上慕容儀早就停止了哭泣,嘴角甚至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笑容,看來慕容儀是有意不將蔣氏將管家權移交給李蘭秋一事告訴張穩。

  見自己的母親還一臉執迷不悟的樣子,張穩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也顧不上什麼孝道了,甚至沒有稱呼蔣氏為母親,而是直接指著蔣氏身旁的李蘭秋冷冷地開口,「她確實是你的侄女,但她的身份更是王李氏,在張家只能算是服侍你的人。」李蘭秋的已逝的夫家便是姓王。

  這句話有兩層深意,一,道出李蘭秋的嫁作人婦的身份,雖然夫家滅頂,但絲毫不能改變這個事實。二,便是李蘭秋是一個真真的外人,對外在張家的身份最多是一個下人。

  解釋得如此直白,蔣氏在不明白慕容詩海真懷疑她是個真真正正的傻子。還好,蔣氏沒有傻得徹底。見張穩解釋後,她一臉後怕心虛地看向眾人,弱弱地解釋,「多年前我便將管家權交於媳婦,我怕我管不來,而且蘭秋有意幫我分憂,我便將管家權交於她了,我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的。」

  聽了蔣氏的解釋,慕容詩心裡暗笑,很想收回那句蔣氏沒有傻得徹底的話,這蔣氏耳根子軟,還真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不過她這話倒是任誰也聽得出是李蘭秋有教唆之意,哄著蔣氏讓她將管家權交於她。不過,這還真的幫了慕容儀一個大忙。

  還真是豬一樣的隊友,估摸李蘭秋心裡在恨得噴血了吧。

  慕容詩將目光移向李蘭秋,果不其然,李蘭秋氣得臉都綠了,而且關鍵她還不能發作出來。

  「管家的事由我來管。」張穩沉吟開口,他冷冷地瞪向李蘭秋,這會他是徹底惱上了這個表妹。他們一家六口向來過得和睦,但自從李蘭秋來了之後,他便發現妻子的眉間多了一絲愁容。

  而且蔣氏向來是不管事的,但自從李蘭秋一來,他發現母親在他面前告狀的次數也多了。現在想來,這多半是李蘭秋在蔣氏面前嚼舌根,挑撥婆媳關係。

  見丈夫將管家權攬在身上,本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慕容儀擔憂地開口,「阿穩,你每日忙於公事,回來還要管家,身子會吃不消的。」

  見妻子蒼白的小臉上充滿了憂慮,張穩回之溫柔地一笑,也顧不上在場的眾人,握住慕容儀的手,一臉寵溺的說道,「都怪我,讓你受苦受累了,你便安心養胎,我相信孩子們都非常期待這弟弟或妹妹的到來。」

  慕容儀眼眶一熱,她點點頭,也緊握住張穩的大手,手心傳來的溫熱不僅暖了她的手,更暖了她的心窩,她閉著眼眸默念著,「我也十分期待」。

  回到府上,慕容詩從身上掏出一把十分精緻的桃木梳子,梳子上刻著漂亮雕花,但這梳子有點怪異,梳齒的材質和梳身的材質有點不一樣,至少肉眼看上去是顏色是不相同的,梳身是深紅色的,而梳齒的顏色為棕色,比梳身淡了許多。

  這梳子是她在慕容儀房內的地上撿到的,當時撿到她本意要還的,但她覺得這梳子頗為怪異,因為意識的趨勢,讓她覺得這梳子有問題,於是在鬼使神差之下慕容詩將這梳子帶回了府上,慕容儀在養身子也多半不會察覺到。

  慕容詩把弄這手上的梳子,向來梳身和梳齒出於同一塊木頭,可這梳子為何如此怪異?她拿起梳子放到嘴邊聞了聞,並無一樣,只聞到一股清香的檀木香味。

  打了個哈欠,今日走動了一天,慕容詩也乏了,她隨手將梳子扔在了一旁,明日秦允之休沐,再尋他問問罷了,若真沒問題,她便將梳子奉還就是了。

  **

  第二天,慕容詩以添首飾為由,出了府。因為慕容儀一事,肖氏也是忙著替她尋藥方調理身子,自然沒空閒管慕容詩太多。因此慕容詩交待一聲便出了府。

  因為上次定親後,慕容詩便沒見過秦爺爺了,再者又因秦允之休沐,二人便相約在秦爺爺的醫館見面。

  慕容詩直接駕著馬車去醫館,到了醫館,秦允之正在醫館裡給一個男童診治。見慕容詩來了,秦允之朝她眨了眨眼,嘴角又勾出一抹笑,繼而繼續地為男孩診治。

  那小男孩年約五六歲,雖然五官精緻,但身形瘦削,臉色蒼白,一看便讓人覺得是天生陽氣不足的娃。

  「大夫,都怪我做娘的不好,懷他的時候我誤吃了藏紅花而導致了小產,但還好胎兒保住了,可我兒在娘胎里落下了病根,一出生就十分虛弱,每次的小痛小病都會折騰他許久。大夫可有辦法治癒?」開口的是站在男孩身旁的穿著淺黃色褙子的婦女,她的愁容上充滿了懊惱和後悔,這應該是男孩的母親。

  「要治癒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胎兒在娘胎里發育成長,做娘的吃的穿的用的都要萬分注意,因為一個不注意就會影響到胎兒。」

  秦允之替男孩雙手交替把了脈,繼而道,「不過後天可以多喝一些強身健體的中藥和多吃一些有益於身體的蔬果食物,但畢竟是娘胎落下的病根,身子骨定然沒有一般孩童那般健壯,最多只能增添陽氣,控制患病的次數。」

  秦允之的一字一句擊在慕容詩的心上,她不禁緊握住手中的桃木梳,若是這梳子有問題,那陷害慕容儀的那人是存心讓她小產或者讓孩兒出生時落下病根。


關閉
📢 更多更快連載小說:點擊訪問思兔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