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倉促定親

  臨山小鎮上。

  時近中午，街上的小鋪里老者正在看著妮兒吃飯。突然一個穿紅戴綠的婦人奔了進來。

  「老頭兒，老頭兒，可找到你了。」那婦人直走到兩個人坐著的桌子跟前，毫不客氣的端起妮兒跟前的粗瓷杯子將裡面的水灌了下去，又拍了拍自己誇張的胸脯才繼續說道：「街口牛寡婦家的兒子可是正和妮兒相配。」

  「大牛長得高大健壯，又是咱們鎮子上唯一的一家掌管屠宰營生的男子，跟了他自然會不缺吃穿。大牛堂前還有母親，妮兒要是嫁過去自然是有男人疼，有婆母指點，以後啊小日子自然是羨煞這天下所有的女子。」

  這個話說的能甜死人的婦人正是小鎮上唯一的媒婆王媽媽。前幾日老者找到跟前讓她為妮兒尋找一個人家，可這鎮子上有不少人見過妮兒，只要是小伙子長得好點，或者家裡有點底子的，誰家也不肯娶又丑又有點智障的妮兒。

  這不，好不容易當屠夫的大牛說願意，王媽媽就趕緊來給老者報信來了。

  「大牛？！」正在給這邊桌子上端了兩碗面過來的小二一聽，禁不住開口說道：「是鎮子西邊那個已經年過三旬的窮屠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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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又怎麼了，要麼你娶了妮兒？」王媽媽白了小二一眼，轉頭對老者說道：「老人家，大牛不過是比妮兒大了幾歲，他的營生就是俗話中的屠夫。可那又怎麼樣？俗話說，跟著大男人吃饅頭，再說了，大牛魁梧高大，以後肯定能保護的妮兒好好的。再說了，他家窮點又怎麼了，家裡窮男人才不會在外面沾花捻草。」老者沒有給自己幾個銀子，要不是不想砸了自己媒婆的招牌，她還真不想管這事了呢。

  小二自然說不過去王媽媽，只不過想起屠夫大牛性子惡劣，連自己的親娘都敢動手，還有點錢就送去青樓，雖然有點為眼前的小姑娘擔心，也只好苦笑著放下面離開。

  他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老者說道：「好，這親事我們應了。」

  什麼，這不止是小二了，在店裡吃飯的人一聽都禁不住竊竊私語，數落著大牛的惡劣。

  「老人家，還是你好眼光！」王媽媽心中自然清楚大牛的為人，也明白牛寡婦同意兒子娶妮兒是為了給家裡找一個幹活的幫手。此時一聽也就揚聲說道：「這男人啊，要是娶妻了，自然也就跟以前不一樣了。說不定妮兒就是上天派來專門制住大牛的人呢。」雖然她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可為了自己以後做媒，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也是要說說的。

  「好，成親日子就有勞你操心了。」老者說著將手中幾枚錢塞了過去。

  「好說，好說。」王媽媽不滿的捏了捏手上的錢，看看老者跟前的麵條還沒有動，乾脆直接拉了面碗到自己跟前，一邊唏哩呼嚕的吃著麵條，一邊說道：「我用過飯這就去跟牛寡婦定日子。既然兩個人有情有義，是天做之後，那就越早成親越好了。」

  看了一眼旁邊跟沒事人一樣吃麵的妮兒，老者嘆了一口氣。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這孩子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以後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