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羽千瓊篇：權宜（1）

  我的宮殿裡只燃了一盞燈，沒有被燈火覆蓋的地方占了大部分，徐長卿的身影正是在灰暗處。

  就像他對我的心，我參不透是真還是假，但這個皇宮裡，卻只有他是我所能依靠的人。

  我開口道：「徐長卿，我想救宇文泰，你能幫我吧！」

  停滯幾秒，徐長卿問：

  「你要我怎麼幫你？」

  「小皇帝身邊的那個大東，一直想要除掉我，我希望你能取代大東，待在小皇帝身邊！」

  「好，我可以試試！」

  徐長卿如此爽快答應，頗使我意外。

  「還有一件事，小皇帝最近情緒不好，應該是有什麼心事，你幫我查出來」

  「嗯！」

  

  我們各自沉默了一段時間，如熄燈睡覺般安靜。

  當初在徐家的每天晚上，我和徐長卿也是在分別了一個白天后，夜晚相依相偎而眠。

  我先打破寂靜，「徐長卿，不論我是否能救出宇文泰，我還是要謝謝你肯幫我！」

  徐長卿語氣中透著無奈，一直任立在暗處的他，終於朝我走近了兩步——

  「東歌，其實我更願意叫你三喜兒，因為你是三喜兒的那段日子，才是我徐長卿最快樂的時光還有，我不喜歡接受你的謝意，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我之間很冷漠，很生疏」

  徐長卿能說出這樣的話，我感到很意外，也很安慰。

  「只是時光都回不去了，如果我是三喜兒，不是蕭陽，恐怕，我會一直和你在鄉下，過簡單快樂的小日子吧」

  「東歌我能再抱一抱你嗎？」

  徐長卿似乎是鼓起勇氣，用很懇切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出口。

  見我猶豫，他又馬上改口說道：

  「算了，是我奢求太高了，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心有所屬，沒關係的，東歌，本來就是我辜負了你」

  他話未說完，我已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伸開雙臂，將他緊緊抱住。

  徐長卿先是一愣，後也將我環抱，我的個子僅高於他的肩膀，他的頭緊緊埋在我的右脖頸處。

  他深吸著氣，鼻尖不停地摩挲——

  「東歌，東歌愛過我嗎？」

  「愛過！」

  我誠實回答。

  並不是因為我需要他利用他欺騙他，而是我真地愛過他。

  愛他的那段日子，就像經歷果子長出的過程——青澀，純真，卻不能長久擁有。

  徐長卿的唇拂過我的臉頰，企圖親吻我的唇，得知他的意圖後，我當即推開了他。

  我可以給他一個寬懷的擁抱，這算是我們作為朋友的底線。

  而我卻不能像從前一樣，渴望他的親吻。

  徐長卿雙臂垂下，落寞開口：

  「小時候，家裡窮，母親將我送到宮裡做了閹人，先皇高歡看中我，讓我成為幼主在宮外的眼線，還給徐家一大筆錢所以，從一開始認識你，就不是偶然」

  「我是從蕭陽自殺未果的時候，穿越到她的身體裡。」

  「我知道，你們倆一點兒都不一樣！蕭陽為了有落腳之處，化名為三喜兒，願意和我結為夫妻，可在新婚之夜，她卻用刀刺入了我的下身她說休想讓我染指於她，她說她最愛的人，是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