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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男神被奶奶帶上樓談話,慕太太正望眼

2025-03-31 23:49:03 作者: 糖炒粒子

  餐桌上,許淑玉扶了扶眼鏡,換了雙備用的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進慕瑾桓面前的碗裡,「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做了些家常菜。」

  慕瑾桓俊臉的堅毅線條隱去了疏離,嗓音低沉謙和,「我不挑,奶奶做的菜味道很好。」

  許淑玉臉上的神色如初,慈愛親和。

  他的語氣謙遜,冰冰有禮,沒有半點架子,和之前的那幾次見面一樣,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既然囡囡已經嫁給了他,她自然是希望兩人能互相扶持,白頭到老的。

  

  視線看向其她兩人,笑著說,「都愣著幹什麼,動筷啊。」

  嘉樹是眼睜睜的看著太奶奶把那塊最美味的排骨夾到別人碗裡的,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以前,每一次的第一塊都是夾給他的。

  撅著小嘴巴,語出驚人,「太奶奶,慕叔叔和姑姑親親了。」

  聞言,南灣身體一僵,手裡握著的勺滑落,瓷器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耳根發熱。

  慕瑾桓的神色倒是沒有一絲波動,吃飯的動作一如既往地優雅。

  看向那氣鼓鼓的小包子的餘光,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沈之媚扶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身旁的南灣,「你怎麼當姑姑的?」

  她也才走了幾分鐘而已,南小姐什麼時候這麼不顧場合了,當著一個三歲小朋友的面,合適嗎?

  南灣瞪了回去,但氣勢明顯弱了很多,「我沒有。」

  童言無忌,可也是最真實的。

  南灣有嘴說不清。

  許淑玉開口,「行了行了,吃飯。」

  然後夾了一塊排骨給吃醋的小傢伙,慈愛的笑著說,「以後要叫姑父。」

  「可是叫慕叔叔更好聽。」

  「嘉樹不希望有人對姑姑好,照顧姑姑嗎?」

  嘉樹舔著油膩膩的手指,點了點頭。

  看著慕瑾桓的眼神,似懂非懂,但那些嫉妒的小火苗已經不見了。

  氣氛恢復了融洽。

  放在大腿上的手被徒來的溫暖握住,南灣側首,卻不見坐在旁邊的男人有半分異樣。

  不知道是光線的原因,還是氣氛太美好,男人稜角堅毅的側臉,竟多了溫和的模樣。

  奶奶盛給他的湯麵上飄著幾縷綠色的香菜,他明明不喜歡,卻面不改色的盡數喝下。

  嘉樹問著無厘頭的問題,他也會耐心的聽完,然後用最簡單的語句解釋。

  沈之媚偶爾故意打趣揶揄,他也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意思,淡淡笑著一句帶過。

  南灣驚覺,沒有慌張和稜角,似乎,這才是生活該有的樣子。

  ————

  飯後。

  靜姨在廚房收拾碗筷,嘉樹坐在地毯上看動畫片,沈之媚拿了顆蘋果在手裡削著。

  目光從二樓轉向身側的南灣,笑著開口,「奶奶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瞎操心個什麼勁兒?」

  慕男神被奶奶帶上樓談話,慕太太正望眼欲穿呢。

  南灣神色無瀾,喝了口茶,「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操心了?」

  沈之媚懶得戳穿她,削完果皮後,變把蘋果切成小塊,邊說著,「你發現沒有?」

  「發現什麼?」

  「你現在和慕男神之間的相處,都很自然,沒有虛與委蛇,也沒有逃避和抗拒,」沈之媚拿了一塊將切好的蘋果遞到她面前,「南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她的眼神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清淡,並無半分玩鬧的意思。

  南灣接過她遞來的水果,送到唇邊咬了一口,「什……麼?」

  沈之媚看著她,「意味著,你已經習慣和他生活在一起了。」

  南灣的視線落在只咬一口的果肉上,眼瞼低垂,嗓音清淡,「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習慣』這個詞,在字典上的解釋是指積久養成的生活方式。

  也就是說,不管是和誰在一起,只要時間足夠,就會形成『習慣』,和對象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沈之媚拿過手機,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日期,「可你想過嗎?你們從領證到今天,還不到兩個周的時間。」

  她說完這句話後,客廳里就只剩下電視機里播放的動畫片的聲音了。

  ————

  慕瑾桓從二樓的樓梯走下來的時候,嘉樹已經躺在南灣懷裡睡著了,小嘴微張,呼嚕聲很淺。

  接過靜姨遞來的大衣掛在臂彎里,走到沙發前。

  看了一眼南灣懷裡熟睡的人兒,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關了電視機,「奶奶睡下了,回去吧。」

  南灣的胳膊被壓得有些麻,好看的眉輕皺,放低了聲音,「我嫂子是打車過來的,這個時間她再打車我不放心,我們送她回南家以後,再回公寓好不好?」

  慕瑾桓應了一聲,「嗯。」

  俯身,將自己的大衣蓋在嘉樹身上,然後把人從她懷裡抱了過去。

  沈之媚從洗手間出來,南灣已經穿好衣服,蹲下身體,正幫慕瑾桓的皮鞋放好。

  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衣服,把包掛在肩上,笑著對慕瑾桓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辛苦你多開半個小時。」

  慕瑾桓換好鞋,淡聲說著,「順路。」

  靜姨將一行人送出大門,囑咐南灣,「路上注意安全。」

  「嗯,不早了,靜姨你也早點休息。」

  南灣說完以後,就轉身走到車旁,幫慕瑾桓開門。

  ————

  因為嘉樹在睡覺,所以車裡的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是安靜的。

  沈之媚坐在後坐,指腹輕柔的撫摸著兒子的臉頰。

  手機的震動聲很小,沒有影響到嘉樹的睡眠。

  空著的手將手機從包里拿出來,解鎖,屏幕上跳出來的,是一條簡訊:之媚,我很想你。

  刪除,關機。

  做完這些後,將手機重新放進包里,水墨般的眉眼之間沒有一絲波動。

  側著腦袋靠在玻璃上,視線看著車窗外斑斕的霓虹燈。

  【三哥,奶奶今天做了你喜歡的糖醋魚,你嘗不到,所以我就多吃了幾口,跟以前一樣美味。】

  【三哥,灣灣很快就要辦婚禮了,你應該看不到,但是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全程記錄下來的。】

  【嘉樹已經不會問我,爸爸去哪裡出差了?爸爸為什麼都不給我打電話?爸爸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三哥,這個沒有你的冬天,好像比往年的更冷一些。】

  晚上道路上的車流量小,比起上班高峰期的擁堵,簡直可以說是暢通無阻了。

  車開到南家別墅外的時候,是九點四十七分。

  睡著後的孩子比平時難抱很多,南灣低頭去解安全帶,準備下車幫沈之媚把嘉樹送進別墅。

  慕瑾桓按住南灣的手,解了自己身前的安全帶,「你坐著,我去。」

  南灣看了看男人身上的西裝,低聲說著,「外面冷,你的大衣還在嘉樹身上,還是我」

  「沒事,就幾步路而已。」

  慕瑾桓不甚在意,說話之間,已經推開了車門。

  繞到后座,將睡熟的嘉樹從車裡抱了出來。

  沈之媚拿好東西之後,身體往前,趴在南灣的座椅靠背上,「我回去了,你不舒服,就別下來吹冷風了。」

  南灣回頭,將自己的圍巾繞在她脖子上,「嗯,我知道,你早點睡。」

  沈之媚也沒拒絕,攏了攏領口,下了車。

  走到別墅門口時,將嘉樹接了過來,笑著對慕瑾桓說,「一家人,我就不說『謝謝』這兩個字了。」

  嘉樹不安的動了動,裹在身上的大衣有滑落的意思。

  慕瑾桓適時的伸手,將大衣重新掖好,「應該的。」

  許是聽到了附近的狗叫聲,嘉樹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看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自己回到了爺爺的家。

  沈之媚用額頭碰了碰兒子的臉頰,聲線溫柔,「小懶蟲,跟姑父說再見。」

  嘉樹眨著眼睛看嚮慕瑾桓,軟糯糯的嗓音因為睏倦的原因有些沙啞,「姑父,再見。」

  乖巧可愛的小包子,再冷淡堅毅的人看了,心也會軟一軟。

  此時的慕瑾桓,心臟也是一片柔軟。

  有個孩子,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卻也只是若無其事的說了句,「再見。」

  颳起了風,沈之媚擔心兒子著涼,正好管家打開了門,她就準備往裡走,「我們進去了,你和灣灣早點回去休息。」

  「嗯。」

  ————

  老實巴交的司機放慢車速,開口恭敬的問,「南總,有輛車正好停在您家的大門前,我下去讓他挪個位置?」

  心裡暗自唏噓:那樣的牛逼的車牌號,車主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聞聲,南懷煜半磕著的眸抬起,透過車窗,正好看到那四位熟悉的車牌。

  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弧度,「停車。」

  司機連忙照辦,「是。」

  那雙森冷的眼睛此刻染上了邪肆的笑,「不用把車停車庫了,明天早上八點再開過來。」

  司機透過後視鏡,似乎是看到了一隻安靜的躲在暗處狩獵的豹子,不敢多問,也不敢多看,「好的,南總。」

  ————

  車門突然被打開,南灣以為是慕瑾桓,就沒有睜眼,「慕先生,你開錯門了。」

  不用仔細分辨,就可以聽出她話音里的輕柔。

  那句『慕先生』,似乎並不是疏離的客氣,而是一個特別又甜蜜的稱呼。

  南懷煜盯著那張精緻的臉龐,潭底流露的陰佞,搭在車門上的手漸漸收緊。

  長腿交叉站立,黑色的皮鞋輕點著地面,漫不經心的開口,「既然都到家門口了,不準備進去喝杯茶再走?」

  邪里邪氣的嗓音想起,南灣臉上的淺淺的笑驟然隕落。

  睜開眼睛的瞬間,杏眸里的柔和盡數褪去,也不去看他,伸手就想把車門關上。

  當然,處於生理期的她,那點力氣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眉眼清冷,「你當看不見我很困難嗎?」

  這才是他熟悉的模樣。

  南懷煜慵懶地靠在車門旁,低低的笑,「一輛車擋在家門口,我很難做到看不見。」

  南灣拉了好幾次,都沒能把車門關上,失去了耐心。

  收回手,目光透過車前的玻璃,淡淡的落在夜色里,「那真是不好意思,擋了就擋了,你繞著走吧。」

  她越是冷淡,南懷煜唇邊的弧度就越明顯。

  俯身,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一縷長發,視線落在她小腹的位置,嗓音陰柔邪魅,「聽你老子說,懷孕了?」

  南灣打開他的手,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所以會更容易覺得噁心,你站遠一點,吐到你身上了我不負責。」

  南懷煜將身體俯的更低,「太久沒看到你,我不太想站遠一點,那怎麼辦才好呢」

  停頓了幾秒鐘,想到了解決方案,左唇劃開的弧度,肆意輕佻,「不如,打掉吧。」

  似是苦惱後的恍然大悟。

  南灣看著那欣長挺拔的身影從南家別墅里走出,一步一步向著她的方向而來。

  明明暗暗的光線映在他臉上,鐫刻著稜角分明的輪廓。

  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平靜,「南懷煜,你這樣挺沒勁的。」

  南懷煜的視線順著她的目光移動,看見那人的時候,拉長了音調,「可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說完這句之後,眸里所有的暗色皆被藏起,直起身體,關上了車門。

  ————

  寒夜森森。

  立在路燈下的兩個男人,是同樣的欣長挺拔。

  只是,一人沉穩淡漠,一人慵懶散漫,這樣氣勢完全不在同一頻道的兩個人,卻偏偏生出了一種對峙的姿態。

  南懷煜兩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腳尖踢著地面上的石子,嗓音慵懶,「慕總第一次來,卻不進門,是南家的房子太簡陋,入不了您的眼嗎?」

  比起南懷煜刻意的恭維,慕瑾桓顯得更加的沉穩,嗓音無波無瀾,「時間不早了,灣灣有些困,今天就不打擾南少了。」

  和平穩無溫的嗓音不同,落在車窗里的視線,是柔和的。

  南懷煜似是不甚在意,側開身體,微微頷首,禮數很周全,「確實不早了,慕總慢走。」

  在對方走到車旁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灣灣也算是個我半個妹妹,既然她懷孕了,那方面就辛苦慕總多忍忍,萬一傷了孩子就不好了。」

  男人之間的話,點到即止就好。

  慕瑾桓淡淡的笑,黑眸幽深難測,「不知道南少這聲『妹妹』,指的血緣上的,還是名義上的?」

  聞言,南懷煜眼裡的暗涌匯集,但表面依然那副翩翩有禮的模樣,「自然就是慕總以為的那樣。」

  ————

  車裡。

  南灣低著眸,按著手機的按鍵,屏幕忽亮忽暗,「奶奶有說什麼嗎?」

  慕瑾桓看著前方的路況,嗓音溫潤,「想知道?」

  「也不是特別想。」

  「正好,我也不是特別想說。」

  南灣,「」

  把手機放進包里,這天沒法聊了。

  除了那些囑託,她想像不到還有什麼能讓慕先生在樓上待了將近半個小時。

  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神色如往常,她看不出任何端倪。

  慕瑾桓騰出一隻手,探到副駕駛,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奶奶說,她的孫女是這世上最善良的姑娘,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明明是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話,卻讓南灣怔了好久。

  直到遇到彎路的時候,南灣才把手抽了出來,低聲說了句,「你好好開車。」

  慕瑾桓打著方向盤,「不用繼續了?」

  「這種話聽一兩句還行,多了就有虛偽敷衍的嫌疑了。」

  「這倒也是。」

  ——-——

  洗漱完已經是接近十二點的時候了,南灣走進臥室,掀開被褥躺了進去。

  關了燈,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在困意襲來之前,隨口問著,「你妹妹哪天過來?我好提前請假。」

  慕瑾桓伸手,將人攬進懷裡,溫熱的掌心覆在她的小腹上,「具體哪天還沒定,也可能是這個周。」

  絲綢睡袍緊裹,卻更加明顯勾勒了曼妙曲線,洗澡後的肌膚清香浮動,手感極好。

  從最初的不適應,到現在的自然而然。

  溫暖從身後傳來,隔著薄薄的衣料,緩緩滲入皮膚。

  南灣還清晰地記得,兩人第一次同床而眠的場景。

  她只是翻個身而已,他就會立刻驚醒,然後呼吸好久都沒有恢復平穩的睡眠狀態。

  第二天,眼底的倦意遮都遮不住。

  南灣本就是隨口問的,所以也是隨口應了一聲,「哦。」

  「時間會有點緊,下周就別上班了,把時間空出來。」

  是啊,他們的婚禮,所剩的時間也不還不到十天,就算是什麼都不需要她操心,也還是有些事情是別人幫不了的。

  「婚紗是你選的嗎?」

  靠的很近,心跳聲都落進彼此的耳畔。

  慕瑾桓閉上了眼睛,「不然是誰選的。」

  他似乎沒有刮鬍子,淺淺的胡茬磨在肩頭,又癢又疼,忍不住往前挪了點距離,「你每天那麼忙,還有時間選婚紗啊。」

  慕瑾桓皺著眉,將人重新帶進懷抱,「國家元首更忙,他也有時間吃飯睡覺。」

  南灣,「」

  這句話成功地將她剩下的揶揄全都堵了回去。

  閉眼,睡覺。

  十分鐘後。

  慕瑾桓鐵箍般手臂壓在女人的腰際,低啞著聲音問:「你哪裡不舒服,動來動去的?」

  這聲音在黑暗裡,顯得更加性感。

  南灣明顯的感覺到男人漸漸升高的體溫,有些窘迫,「你的胡茬扎著我睡不著」

  聞言,慕瑾桓的身體卻更近了一分,呼吸間的灼熱氣息盡數落入她的頸項。

  手卻依舊搭在她的腰際,好似隨意摩挲著,「我還以為,慕太太是在故意勾引我。」

  南灣的後背僵直,氣息微屏,聲音極低,「我是那種人嗎?」

  起初,慕瑾桓是沒有這份旖旎的心思的,只是溫香軟玉一直在懷裡蹭來蹭去,撩撥得他難以入眠。

  不緊不慢的陳述,「不是就給我乖乖睡覺,再動一下,我就不能保證不會做些什麼了。」

  是溫柔的警告。

  南灣不以為意,嗤笑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能做什麼?」

  慕瑾桓不語,直接用行動告訴她,他到底能不能做什麼。

  翻身,在淡淡的月光下,準確地攫住她的唇,靈巧的舌直接滑進她的口腔。

  男人的手肘撐著床面,並沒有將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可是那仿佛帶著魔力的大掌或深或淺的探索,足以讓她面紅心跳。

  南灣想一躍而起,離開這讓人燥熱的氛圍,奈何箍在腰肢上的手臂讓她動彈不得。

  側過腦袋,呼吸微喘,察覺到男人的動作,小手連忙抬起,擋住他欲再次落下來的吻。

  聲音溫軟婉轉,「不然我去隔壁睡吧。」

  慕瑾桓忍住心頭的躁動,嗓音暗啞,「你去隔壁,跟我一個人在北岸別墅有什麼區別?」

  男人的某處就抵在南灣的小腹上,如果不是夜色的掩護,她臉頰上的皮膚應該是緋色的,「你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確實,如果他沒摸沒吻,現在也不是這這副騎虎難下的局面。

  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原本的困意早就散了。

  翻身而下,將女人的腦袋按在胸膛上,「睡覺。」

  南灣很想說,這樣只會誰都睡不好,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她不想再來一次。

  好在男人下巴上的胡茬沒有再碰她,熱是熱了點,就當是抱著暖爐了。

  ————

  在這三天裡,每天早上都是慕瑾桓開著車送南灣去醫院,偶爾中午有空,兩人也會一起吃午餐,晚上下班,也是慕瑾桓來醫院門口接的。

  用秦蓁蓁的話來說,這完全就是熱戀期間情侶的模樣。

  每次她看見等在樓下的那輛車,就會笑眯眯的打趣,南灣只當是沒看見她眼裡的揶揄。

  就像今天一樣。

  「南醫生,這好不容易周末了,你就別加班了唄,不然慕男神該心疼了。」

  南灣頭都不抬,「我下周要請假,能補一天是一天。」

  紀晚夏和顧邵之星期天到,婚紗照定在周一的下午拍,婚禮是在周三,時間很趕。

  秦蓁蓁一時沒反應過來,「要請一周嗎?幹什麼呀?」

  南灣很無奈,她不是已經把請帖給這姑娘了嗎?

  搖了搖頭,「結婚啊。」

  秦蓁蓁猛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對哦。」

  而後抱起了桌上的文件夾,「南醫生那你工作,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幫我把門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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