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樓女死後化噴水鬼|萊陽縣奇事

  奇聞茶館在淄川縣火了一把，尤其是他們推出的會員制，小蒲定製的一百張會員卡，現下成了城裡人身份的象徵。

  這天小蒲在一家酒樓請李堯臣吃飯，來這裡這麼久，多虧了他，以前他是家裡窮，兜里沒錢，現在好歹有幾個錢了，肯定要好好感謝這位好友。

  小蒲剛穿來的時候已經分了家，他頭上兩個哥哥分家的時候占了大頭，他只分得了三間茅草屋，幾畝薄田和兩百斤糧食。

  茅草屋連門板都沒有，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後來米缸見了底，每天只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他的茶館也開不下去，關門了幾個月。

  還是李堯臣給他找了個活兒干，又把茶館開了起來，這樣生活才好過了一些，後來他又拉著人家四處奔波，可以說沒有李堯臣就沒有他的今天。

  小蒲坐下後把小二叫來，「把你們這兒的招牌都上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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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堯臣阻攔道，「蒲兄，你我兩個人點這麼多菜，吃不完浪費了。」他心裡著急啊，蒲兄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這麼大手筆，平時讓他買個饅頭都困難。

  小蒲不聽勸，讓小二趕快上菜，還要給兩人上一壺好酒。

  小二一走，李堯臣就說，「蒲兄，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怎麼這麼，這麼不對勁？」

  「這不是有錢了嘛，就想著請你吃頓飯，李兄放心，今天這頓飯我請。」小蒲說著給李堯臣倒上一杯酒。

  李堯臣接過酒杯，勸道，「蒲兄也知道掙錢不易，怎可如此大手大腳，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地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

  小蒲聽他囉囉嗦嗦的念叨了好一會兒，最後總結道，「下不為例，以後可不能再如此行事。你我二人吃飯，兩三菜足矣。」

  蒲留仙感覺自己腦袋上好像帶了一個緊箍圈，眼前的李堯臣怕是從東土大唐穿越而來吧。

  「菜來了，菜來了，李兄，快別說了，吃飯吃飯。」小蒲早就聽說這家酒樓的飯菜好吃，雖然被他多嘮叨了一會兒，但不影響這菜品的味道。

  小蒲也算是吃遍大江南北的人了，煎炒烹炸什麼沒吃過，來了這裡以後，因為沒錢平時吃的也都比較簡單，他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大餐，要說這菜的複雜程度和廚師的烹飪手段恐怕比不上現代。

  但是勝在食材原汁原味，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簡單的處理，小蒲第一次吃到這樣的菜色自然是驚為天人。酒足飯飽後就到了八卦時間，小蒲早就注意到他隔壁那桌的人一直在說一個地方，萊陽縣。

  「李兄，這萊陽縣是什麼地方，那裡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小蒲問道。

  「那地方最近不太平，好像有鬼怪出沒。」李堯臣知道的也不多，小蒲便拿了一壇酒坐到隔壁桌聽他們說起了這樁奇事。

  萊陽縣有一名喚宋玉叔的男子，在自家院中遇到了一個會噴水的惡鬼，那惡鬼殺死了他的老娘，他著人殺死了那鬼，鬼死後只留下了一灘水，這事在周邊的幾個縣都傳遍了。至於那鬼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要殺死他的老娘，至今也沒人說得清楚。

  小蒲聽到這兒就知道，自己的茶館又要有新故事了。

  幾經周折小蒲和李堯臣在萊陽縣找到了一位老婦人，這老婦人年輕時在一家青樓里當歌姬，曾經風光一時，只是現下落魄的厲害，小蒲用十兩銀子就讓她說出了當年的往事。

  萊陽縣曾有一青樓，聞名天下，引來各路才子，人人皆以去過此樓為榮，那位老婦便是這樓里的人。

  這青樓名叫清風閣，端的是一個清風朗月，雅致無雙，這樓分三層，第一層能看歌舞，二層便有樓中三朵金花，這第三層只接待貴客名人了，三樓的姑娘見過的人都是少數。

  傳聞她們不僅能歌善舞，還擅詩詞歌賦，不少才子文斗時輸給了三樓的姑娘。

  清風閣每年三月舉行一年一度的詩詞歌會，屆時才子們和姑娘們斗詩比畫，好不熱鬧。

  平日不見人的姑娘們戴著面紗出現在大會上，多少人翹首以盼就是為了一睹她們的芳容。

  曾棋文是個窮酸秀才，很有才名，他有一好友名叫宋書權，家纏萬貫，是當地有名的富商。

  詩詞歌會舉行當日，曾棋文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把一眾才子打得那是落花流水，到最後留下的除了清風閣三樓一位姑娘，便是他與宋書權。

  姑娘若是贏了，便能得一個花魁的名號，還能得一自由身，日後將不受樓中老鴇的管束。才子若是贏了不僅能拿到一百兩獎金還能與三樓的姑娘一度春風。

  與兩位才子比拼的姑娘名叫秀蓮，一層薄薄的面紗擋不住她的容貌，光從眉眼就能看出這是個絕頂的美人。

  最後，曾棋文險勝了姑娘，拔得頭籌。

  曾棋文拔得頭籌，夜裡那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是無人知曉，只聽後來的人說那位秀蓮姑娘並非什麼傾城絕美的女子，原本如白瓷般無瑕的臉龐有兩道疤，從顴骨一直延伸到唇角，看上去十分驚悚。

  好比白玉盤出現了兩道裂縫，再也無法復原。

  那一夜曾棋文與秀蓮姑娘讀書論道，沒有談論過兒女私情。只是經過這一夜，秀蓮姑娘把自己那顆心就這麼落在曾棋文身上了。

  世人以為第三樓的姑娘多是貌美如花又才藝絕佳的女子，卻不知像秀蓮這般的其實不過是青樓里的打掃丫鬟。

  若不是看她有幾分才華，能在盛會上代表樓里的姑娘們出風頭，老鴇子定會無盡折磨她，這般忤逆的女子，可不配待在樓里。

  宋書權雖然輸了比賽，卻忘不了那日風采卓絕的秀蓮，知曉曾棋文與她相處了一夜，心裡有幾分不痛快。

  他找上曾棋文與他聊上一聊，這才知曉兩人清清白白。

  曾棋文乃是真君子，並不認為秀蓮如何貌丑，便沒有告訴宋書權她是個臉上有疤的醜女子。

  自那以後宋書權什麼也不做，一心往清風閣跑，就為了打聽那日的女子。

  拿出大筆銀錢詢問老鴇，老鴇說，秀蓮乃是第三樓的姑娘，沒有白銀萬兩不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