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也有好過的時候

  晚上，他們被領著去泡溫泉，他們泡的是私人溫泉，兩個人泡一個池，外面天寒地冬時，泉水中冒著熱氣，兩人解開衣服泡在水裡，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泉水溫熱，熱氣氤氳，水流肌膚上流淌著，讓馨馨前所未有的舒適。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又浮現在海上，戰野在她面前時的側臉，突然他轉過頭來時，那張臉卻是青年時明一祈。青澀，張揚，邪魅，只要對上他的眼眸便會讓她心驚膽顫。

  她猛的睜開眼，然後轉頭看明一。

  他的臉剛毅而深沉，馨馨對他是那麼那麼的熟悉，熟悉到只要感受到他的氣息便覺得很安心，便覺得世上再大的風浪自己都不用怕。

  她趴在丈夫的胸前，他的肩窩處有幾個大的疤痕，耳邊又響起了薩里說的那些話。他在消失的幾個月里，受了非人的折磨。

  心頭一緊，柔軟的唇便貼上他的肌膚，水珠還在肌膚上，她的唇能感受到水珠中他肌膚的溫熱和張力。這，是她深愛而熟悉的明一。

  「馨馨……」明一發出滿足的喟嘆，扣住她，手一路往下，鼓勵她繼續。

  

  馨馨受到他的鼓勵，唇著他的肌膚上上下下的親吻，然後撐起身體親吻他的唇。

  她一吻上他的唇，他立即化被動為主動，兩個人在池水邊交吻著彼此的氣息和味道。

  不一會兒池水飛濺，身體緊密交纏。

  出來時，不知是泡的太久，馨馨的腿都有些發軟，被明一摟著腰出來。

  等他們收拾好，穿著溫暖的睡袍出來時，戰野在外廳室里等他們。

  馨馨的臉還紅著，腿有些泛軟，頭髮也是濕的，便沒有出去見戰野。

  明懿穿著深色的睡袍出來，剛毅的男性氣息，渾身上下都散著飽足的味道，領口微微開著，露出淺色的粉紅印子。

  戰野看到了，眸光黯了黯。

  「你傷的沒事吧？」明懿問。

  「輕傷而已。」戰野說，「你放心吧，我好著呢！」

  「那就好，馨馨很擔心你，一直擔心你的傷勢。」明一說。

  「我想給你看個東西。」戰野說著拿出手機。

  明一拿過來，裡面是一個視頻，視頻里竟是戰野處決薩里的視頻。畫面里，戰野拿槍對準薩里，一槍斃命。

  明一看向戰野：「這是你公布的視頻嗎？」

  「不是。」戰野搖頭，「我還沒來得及這麼做。」

  「不是你，還有誰會有這樣的視頻。」明一疑問。

  「我也想不通，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內鬼。」戰野說。

  「……」有內鬼，除了他，繆馨，謝三，蘇姻其他都是戰野的人，如果有內鬼，也只可能是戰野的人。

  「按理，山和會這麼大，混進內鬼也不是一件難事。」戰野分析說，「但這次處置薩里，我用的全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人，不應該有內鬼。」

  「……」明一不說話，如果戰野的人沒有內鬼，那就代表他們的人有內鬼。他和馨馨絕不會做這樣的事，謝三跟他出生入死那麼多次也不可能，而蘇姻呢？

  蘇姻跟他相識多年，她也沒必要做這件事，她也不大有可能跟薩里有關係。

  「你覺得誰有可能？」明一把問題拋出去。

  「我還在排查，薩里的人是怎麼找到我的島，居然還用了大火力炸彈，同時還能劫持我的船，這種種表明有人裡應外合，否則他們不可能辦到。」戰野說。

  明一在船上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他想的就是戰野內部有問題，一定有薩里的人混進來，然後知道這些情報才能做出這樣的安排。

  但是戰野忙了一下午，他肯定做過內部排查了。

  「你認為我的人有問題？謝三還是蘇姻？」明一問。

  「我不確定，他們從下船到現在我一直在派人監視，如果有問題我很快會知道。」戰野說。

  明一仍是沉默。

  「這件事我先跟你說，讓你心裡有數，如果是我自己的人，我也一定會給你交待。」戰野說。

  「戰野，你無須為我做這麼多，這件事我欠了你一個人情。」明一說。

  「你就當我為明一祈做的。」戰野不是傻子，明懿看自己的眼神明顯有變化，大家都是聰明人，他已經在懷疑自己了。

  既然如此，他並不想遮掩，反而很坦然。

  明一沒想到他會直接這麼說，又是吃驚又是鬆口氣。看來，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

  「不打擾你們休息，我先走了。」戰野說。

  「你也早些休息。」明懿送戰野到門口。

  兩人在門邊，深深的互視一眼，就那一眼，仿佛讀懂了千言萬語，什麼都不用說了。

  明一回到房間，看馨馨仍盤坐在榻榻米上，眼神迷離，擦頭髮也擦的漫不經心，好像心已經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他走過去，拿掉她的毛巾，輕輕的給她擦頭髮。

  「戰野的傷沒事吧？」馨馨回過了神，低聲問。

  「他沒事，傷口已經處理了。」

  「你們聊了這麼久，聊了什麼？」

  「他在想，送什麼跟一夏當結婚禮物。」明一回答。

  「……」這個時候，居然想到那件事去了，這讓馨馨吃驚又懷疑。

  「你在想什麼？」明一想，自己能看出異樣，馨馨未必看不出來。事實上，從小到大，馨馨跟戰野鷹接觸的更多，對他更加了解。

  「我……我說了你不要生氣。」馨馨抬起頭，如貓眼石般的眼眸閃爍著隱隱的不安，她臉還微微的紅暈著，素顏下她就像個小女孩，紅撲撲的臉寫著不安而疑惑。

  「我不生氣，你說。」

  「我想起了明一祈……」馨馨低聲回答，「我想起了很多關於明一祈的事情，他也有對我好的時候。你想聽嗎？」

  「你說……」

  「上中學那會兒，我剛來生理期，很多很多都不懂。一次上學的時候，我不小心弄髒了裙子，我當時好慌好亂。他發現時狠狠的嘲笑我，次日我發現我的書包里多了衛生棉，上面還寫著用法及怎麼區分夜用和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