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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終於做了想做的事兒1

2025-05-20 08:22:50 作者: 夕紅晚愛

  老道看到啞仆如此的目中無有他老人家,氣得直瞪眼,剛想呵斥幾句增加點主人的威嚴,旁邊的一個紫衣女子拽了拽他的袖子,老道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小心地把人從盜洞裡拉出來,被稱做啞仆的男人,暗沉的眸子如深夜裡的寒星,直直地停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

  眼前的女子頭髮蓬亂,雙眼無神,臉色晦暗,嘴唇乾裂,臉頰更是瘦得仿佛一點肉也沒有了,只剩下了尖尖地下巴,而那曾經華貴無比的衣裙斗篷,如今褶皺一片,上面都是灰塵泥霜。

  雪花一站好,立刻甩手,掙脫了啞仆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然而,腳下一滑,身體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極低地驚呼聲從不遠處響起,瞬間被雪山之風吹散了。

  

  大手快速扶住雪花的胳膊,極力控制著沒把人攬進懷裡,而是扶著人站好。

  雪花再次甩脫了啞仆,低聲驚叫道:「毛球……我的小毛球……」

  說完,睜著無神的雙眼,伸手四處揮動。

  冰冷的空氣從指尖划過,雪花驀然蹲下身,跪在雪地上,面帶驚恐地雙手開始在雪地上摸索,「毛球……小毛球……」

  「嗚嗚……」

  煙霞和籠月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捂著嘴哭了出來。

  極力壓抑地哭聲細微若無,山風呼嘯,雪花的耳朵動了動。

  「喵——」

  細細地聲音傳來,雪花露出了一絲笑容,把被人放到了手邊的兩隻小雪狐抱了起來,仿佛沒有感覺到,她的手背,在摸到小雪狐的時候,落上了一滴晶瑩的水珠。

  水滴有些燙,有些熱,瞬間就凝結成冰。

  雪花把小毛球摟進懷裡,低頭用臉頰蹭了蹭它們毛茸茸地背,鬆了一口氣般,臉上露出了一個純真的笑。

  霎時,如一朵乾枯的花,在陽光下,重新煥發出了光彩。

  韓嘯深若幽潭的眸子,望著面前的女人,泛出了點點星光,雙拳更是緊緊地握在身側,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把人攬到懷裡,揉到骨子裡。

  「啞仆呀,我帶著丫頭去前面的馬車上等著,你下去搬幾壇酒上來,快去!」老道說完,甩給韓嘯一個威脅的眼神。

  韓嘯艱難的把眼從雪花身上移開,鑽入了盜洞之中。

  通往馬車的路已經被打掃得非常乾淨平整了,連一點坑窪之處都沒有,就差在上面鋪上地毯了。

  雪花很是順利地被老道用一根木棍牽著,慢慢地走到了馬車前。

  煙霞和籠月腳步極輕地在後面跟著,緊張兮兮地,生怕雪花不小心跌倒,眼淚更是沒停過。

  韓嘯剛鑽入盜洞中,一平、二平、三平、四平就麻利地跟著進去了,那種苦力活哪能讓他家爺去干,就連顧賢都跟著鑽了進去,當然,目的不同,北齊開國國君的墓穴,顧賢說什麼也要去見識一番。

  很快,一平兄弟幾人就一人抱著一罈子酒爬了出來,放到了離馬車不遠的地方,至於顧賢和韓嘯,則在下面又呆了些時辰。

  「骨碌碌」地車輪聲,載著雪花向遠處走去。

  遠遠地,後面還跟著一輛馬車,馬車上滿滿地都是名貴藥材、衣物飾品,外加鍋碗瓢盆。

  雪花坐在溫暖如春的馬車裡,緊緊地摟著懷裡的小雪狐,又恢復了痴呆的模樣,不再說一句話。

  韓嘯一身粗布衣物,坐在車轅上,揮動馬鞭,心思卻隔著車門,放到了車裡的人身上。

  走過寂靜的曠野,馬車在人聲喧鬧街道來停了下來。

  雪花被一雙大手扶下馬車後,立刻皺著眉甩開了胳膊上的手,仿佛不能忍受般的厭棄。

  韓嘯的臉色一暗,手握成拳,青筋直跳。

  「哎喲,好漂亮的小姑娘!」

  一個邪里邪氣的聲音驀然傳來,韓嘯如電地眸子向著聲音的來處射了過去。

  不過,有些人天生遲鈍,喜歡找死。

  不遠處的幾個渾身很具惡霸形象的人,臉上帶著邪惡的笑走了過來,根本沒注意到韓嘯的目光。

  「我說道長,你一個出家人,拐了人家一個小姑娘,莫非是動了凡心了?」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長滿絡腮鬍子的男人滿臉不懷好意地說完,立刻引起了一陣猥瑣的笑聲。

  老道聽了男人的話,打了一聲道號,臉上露出了不忍之色,「這位施主,你印堂發黑,臉色晦暗,貧道若沒算錯,不出片刻,你必有血光之災。」

  老道說完,一揮手裡的破拂塵,露出了一副神算高人的模樣。

  「啊!我的耳朵!」大漢忽然一手捂著耳朵慘叫了一聲。

  而地上,赫然多了一隻血淋淋的耳朵。

  其它幾個人猛地一哆嗦,嚇得四處張望,他們根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只覺得寒光一閃,隨即那個大漢的耳朵就分離了出去。

  「誰?是誰?誰******……」

  大漢的話沒說完,就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因為他的眼前驀然多了兩把飛刀。

  飛刀對著他的兩隻眼睛,堪堪地停在了半空。

  「媽呀!」

  其它幾人一見,扭頭就跑。

  那大漢眼白眼一翻,「砰!」地一聲向後倒了下去。

  雪花對這一切仿若未聞,只是緊緊地摟著懷裡的兩隻小雪狐。

  當然,她的身邊還站著一隻大的。

  「丫頭,走,我們進去吃點東西,今晚就住在這兒了。」老道說著,把手裡的木棍遞給了雪花,牽著雪花向客棧里走。

  韓嘯緊緊地護衛在雪花一側,並且時不時的瞪老道一眼,老道同樣對著韓嘯吹鬍子瞪眼,他不就是總忘了告訴丫頭有台階,有門檻嗎?

  不僅韓嘯對著老道瞪眼,就連煙霞和籠月每看到雪花踉蹌一下,就暗自埋怨老道一聲。

  老道心裡苦呀,他是丫頭的救命恩人呀,為什麼沒人對他露出該有尊敬,反而因為丫頭一再對他不敬?

  氣哼哼地想著,老道帶著雪花走進了已經被顧賢提前就包下的客棧。

  「老闆,把你們這兒最拿手的酒菜都擺上來。」老道很是理直氣壯地說著讓客棧老闆目瞪口呆的話。

  不過,這年頭,人家愛吃什麼是人家的事兒,道士吃肉喝酒****屁事,他只管賺錢就是了。

  這樣想著,客棧的老闆一揮手,夥計立刻把已經準備好的酒菜端了上來。

  一雙烏木筷子被送到了雪花的手邊,面前精緻的粉彩瓷碗裡更是被人加滿了飯菜。

  「丫頭,吃吧。」老道說了一聲,開始自顧自的邊吃邊喝。

  煙霞和籠月站在後廚的門口看著,激動得眼中含淚。

  她家姑娘終於又吃上她們親手做的飯菜了。

  雪花摸摸索索地端起面前的飯碗,把碗送到嘴邊,低頭開始吃飯,剛吃了一口,就停了下來,皺起了眉頭。

  煙霞和籠月立刻提起了心,怎麼,不合姑娘胃口嗎?這些可都是姑娘最愛吃的。

  雪花皺了皺眉,緩慢地又開始向嘴裡扒拉飯菜。

  韓嘯端著碗,沒有吃,一直看著雪花,看著那曾經光華流轉的眸子,如今變得暗淡無光,曾經絕美靚麗的臉頰,如今蒼白憔悴,只覺得心如刀割。

  「丫頭,把這個喝了。」雪花剛放下飯碗,老道就遞給了雪花一杯酒。

  雪花聞都沒聞,仰頭就喝了下去。

  她知道,喝了這酒,可以忘憂,可以讓她安然入夢,不,沒有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的空白。

  看到雪花頭頂遍布的銀針,韓嘯坐在床邊,摸了摸雪花消瘦的臉頰,沉聲道:「她的眼睛,還能好嗎?」

  「這要看丫頭的意思了。」老道說著,遞給了韓嘯一粒丸藥。

  韓嘯接過來,沒有吃,只是看著老道。

  「她若是想看見,就能看見,她若是不想看見,就看不見。」老道莫測高深地說道。

  「道長,我們魯鈍,您還是說明白點吧,姑娘的眼睛到底能不能治好呀?」煙霞焦急地問道。

  「這個嘛,隨緣吧。」

  老道說了一句,說了等於沒說的話,然後呵呵一笑,走了出去。

  煙霞和籠月無奈而又焦急地偷偷瞪了故作高深地老道一眼,看了看自家姑娘,又看了看韓嘯,低頭退了出去。

  姑娘沒死,但是瞎了,爺沒有嫌棄,她們也只能念阿彌陀佛了。

  其實,她們本也不擔心韓嘯會嫌棄雪花,很明顯,看韓嘯的意思,恨不得自己替雪花瞎了,她們絲毫不懷疑韓嘯心裡就是這樣想的。

  韓嘯痴痴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黝黑如墨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心疼,脫鞋上去,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兒——把人摟進了懷裡。

  春風習習,野花遍地,溪流清澈,宛然若練,而那一株株的桃花,更使人仿若置身世外桃源。

  「哐當!」一聲巨響傳來,韓嘯猛地飛身向茅屋裡奔去。

  屋裡雪花跌坐在地,衣服都濕了,銅盆翻扣在一邊,椅子倒在地上。

  「毛球……我的小毛球呢……」雪花喃喃自語著,摸摸索索地在地上劃拉。

  韓嘯暗沉的眸子冷冷地掃向旁邊的雪狐,雪狐立刻擺出了進攻的架勢,但仍是被韓嘯身上的氣勢壓得向後倒退。

  韓嘯抓住兩隻小雪狐,放到雪花的手上,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雪花一站起身,立刻甩開了韓嘯的手,仿佛躲避瘟疫般。

  韓嘯眸光一暗。

  雪花抱著雪狐直直地向外走,然而,一腳正踢椅子上,

  「啊!」

  低低地一聲痛呼,卻仿佛撕裂了韓嘯的心。

  雪花彎腰捂住了腳,韓嘯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揮手,好吧,椅子變成了碎木塊。

  不顧雪花仿佛受到了驚嚇般的反抗,韓嘯直接把人抱起,放到了床上,彎腰就去脫雪花的鞋。

  「不要!不要碰我!」雪花突然尖叫起來,同時腳一踢,韓嘯身上立刻多了個鞋印。

  煙霞和籠月快步沖了進去。

  爺不是在非禮姑娘吧?

  「丫頭,怎麼了?」

  老道摸了摸鬍鬚,仙姿飄飄地拿著一隻烤雞走了進來,同時,也蓋住了煙霞和籠月的腳步聲。

  「讓他走!」雪花大聲叫道,同時不忘兩隻腳一起向韓嘯身上招呼。

  「啞仆呀,丫頭既然如此討厭你,你就去把柴先劈了,再把馬桶刷了,奧,再去河裡捉幾條魚,就別在這兒惹丫頭厭煩了。」老道的語氣很是耐心,很是語重心長。

  煙霞和籠月的嘴角抽了抽。

  韓嘯臉色鐵青,一把抄住了雪花的腳踝,任憑雪花把另一隻腳向他身上招呼,固執地伸手脫了雪花的鞋襪,察看有沒有傷到哪兒,只是在雪花向他臉上招呼的時候才躲躲腦袋。

  雪花的叫聲一下子悽厲起來,開始手腳並用,尖尖地指甲只奔韓嘯而去。

  煙霞和籠月咽了咽口水,為韓嘯捏了一把冷汗。

  韓嘯向後一閃身,堪堪地躲過了雪花的兩隻利爪,低頭察看雪花的腳趾,見只是有些青紅,這才放了心。

  雪花的腳一得到自由,立刻仿佛受到了驚嚇般,索索地向床里縮去,同時把懷裡的兩隻小雪狐緊緊地抱著,兩隻無神的大眼睛更是驚恐地睜著。

  純屬一副受到惡人欺凌的小媳婦樣。

  煙霞和籠月瞬間心酸無比。

  韓嘯雙眉緊皺,內心的愧疚、心疼、自責等各種情緒一起涌了上來,艱難地張了張嘴,但是沒吐出一個字,轉身走了出去。

  雪花聽到韓嘯離開的腳步聲,鬆了一口氣般,低頭摸了摸懷裡的兩隻小雪狐。

  老道一隻手摸著鬍鬚,一隻手提著烤雞,眼露精光,仔細地看了看雪花的神情。

  忽然,雪花又露出了驚恐的樣子,開始瑟瑟發抖。

  老道一挑眉。

  韓嘯一手拿著一個大木簸箕,一手拿著一把破笤帚走了進來。

  煙霞和籠月瞅了瞅地上的碎木頭,翻扣的銅盆,濕噠噠的地面,很有默契地低頭,腳步極輕地退了出去。

  這些還是讓爺自己收拾吧,畢竟,爺收拾光明正大不是?

  姑娘的耳朵越來越尖了,若是被姑娘聽到還有別人腳步聲,沒準會嚇到姑娘。

  兩個丫頭退出門去,相視一眼,快步向廚房走去。

  姑娘的飯菜還是她們自己準備吧,爺做的,嗯,實在是,那個、太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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