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準備放火
2024-05-11 00:03:27
作者: 蕭有錢
周瑾:「可是這麼短的時間內執法隊的支援根本趕不過來。」
秦以川:「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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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言:「你想用炸藥?」
秦以川:「好東西白用誰不用?而且一旦火燒起來,這個倉庫肯定保不住,如果那群人沒有足夠的反應能力轉移這些炸藥武器,結果都是一樣的。還不如給我們利用。」
周瑾:「但是那個地方有人看守,我們無法靠近。」
荀言:「那就先放火,把人引走。」
周瑾:「啊?」
荀言:「別啊了,現在聯繫執法隊,兩個小時後必須趕到港口和後山,發起突襲。放火的事你來做,選好位置點,保證在十五分鐘內可以燒到倉庫的邊緣。」
周瑾:「那你們倆?」
荀言:「破壞所有船隻的發動機系統,沒有交通工具,他們只能沿途向後山跑。把他們趕進包圍圈。」
周瑾:「但是被騙來的人一定會成為他們的人質,後山地形複雜,解救難度非常高。執法隊並不擅長叢林作戰,這個計劃危險性太高,我不接受。」
荀言:「執法隊不擅長叢林作戰,不是還有你們綠蘿嗎?就算是新兵,叢林演習應該也經歷過不下百次了。」
周瑾:「你們兩個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秦以川:「看你這反應,證明我們沒有猜錯。不管紅螺綠蘿,抓的著犯罪分子就是好蘿。干擾器的作用時間快到了,趕緊給你的人發消息,兩個小時後開始行動。」
周瑾看了他們好幾眼,最終還是被他說服了,從行李箱裡掏出秦以川借用過的電水壺,將紅色的指示燈卸下來,取出來一個非常小的信號發射器似的裝備,按動兩下又重新安裝回去。
等周瑾的水壺剛剛裝好,就聽見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秦以川輕輕將桌子推回原處,丁漢一開門進來,見到他們三個人有點意外:「你們三個想喝熱水不去食堂,還非得躲在屋子裡?」
周瑾拿出一包感冒沖劑,倒進一次性紙杯里,把瓶裝礦泉水倒進水壺,接通電源,從容道:「言哥身體還不舒服,嫌食堂太吵了,就回來歇會。」
丁漢一不疑有他,從行李箱裡翻出來一包煙,揣在兜里走了。
這個季節起火併不難,但自然火種很難掀起燎原之勢,如果要讓這場火有足夠的威懾力,就必須要有助燃劑,食堂里的酒就是很好的選擇。
午飯時間從十一點半開始,到一點半結束。要想拿到足夠的酒,必須要有不會引起懷疑的藉口,比如王善。
王善不出意外地再次找上門來,周瑾對他的態度有些微的轉變,這種轉變非常準確,讓王善立刻覺得自己的勸說有戲,周瑾開始動搖,只要他再加一把力就能把周瑾變成自己的下線,跟著自己去騙更多的人,只有被騙來的人越多,他的「業績」提成也就越高。
在王善看來,這頓午飯吃得賓主盡歡,周瑾又變成了在公司里對他言聽計從的新人,言辭中不經意流露出的仰視感讓王善非常受用。
周瑾敬了他幾杯酒後,他的興致被徹底提了起來,甚至連早在還沒離職之前就已經做過很長時間黑獵頭的事都說了出來。
周瑾的偽裝能力非常強,套話也極有技巧,當周瑾提出想讓他多拿兩瓶酒,稍後找個僻靜地方詳談的時候,王善幾乎沒有任何懷疑就照做了。
王善本就好酒,他將兩瓶高度白酒用衣服裹住,看守的人看見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許是因為他是自己人,所以沒有多說。
王善的住處在後方,周瑾和王善先離開。
秦以川看了眼食堂里的大掛鍾,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分鐘,他和荀言對了個眼色,將桌上的餐盤收拾好,秦以川又打著王善的幌子拿了瓶酒,往後方的宿舍走過去。
王善被打暈了扔在沙發上,周瑾:「這個人怎麼辦?他是很重要的嫌疑人,手裡應該還有下線,他不能死。」
荀言:「把手綁了,堵住嘴,一會兒能用得著。火你從東邊點,西邊是碼頭,我們兩個會過去。你在哪王善就在哪,等火燒起來之後守衛會有短暫的慌亂,這個時候讓他將人引到後山。注意避開司機。」
周瑾:「除了司機還有那個拋屍的老頭,他也不是善茬。」
荀言:「那個人一定在船上,你不用顧及他。」
周瑾:「你怎麼知道?」
荀言:「直覺。」
周瑾:「那你們注意安全。」
荀言沒有再回應,和秦以川一前一後走出去。
後方的看守相對較少,西邊靠近港口,有一大片蘆葦和荒草,一個看守的人和同夥嘀咕了兩句,一個人走到枯萎深處放水,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秦以川矮身藏在蘆葦叢中幾乎沒有廢什麼力氣就把人一拳打暈,把這個人身上搜了個遍,只摸到兩把匕首,沒有槍。
看來這個團伙沒有他們想像中那麼財力豐厚,並沒有做到每個人都配一把槍。
等他把匕首收起來的時候,荀言也已經解決了另一個人,手裡也只拿著一個仿製的軍刺。
兩個港口,一近一遠。
這個港口應該是用來將被騙的程式設計師轉移到工作地點的,只有一搜改裝後的漁船。
那個稍微遠一點的才是他們來時經過的。兩條水路並不相通。
漁船上非常安靜,沒有人看守,從外面也看不見屠夫的影子。
但是萬一被騙來的人伺機逃跑,必然會第一時間選擇這艘船,這裡不可能沒人守著。
秦以川和荀言繃緊神經,這個來路不明的屠夫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遠遠看著就讓他們兩個都心生忌憚。
秦以川是個徹頭徹尾的旱鴨子,除了遊艇,這種漁船他原來見都沒見過,拆發動機這種事自然只能荀言來做,他負責望風。
船機都在船艙底部,這艘漁船不大,不像他們來時乘坐的那樣有多個客艙,在這裡要到船機處必然會經過水手的臥室,而屠夫,幾乎有百分百的概率是在臥室里。
秦以川捏著手裡的匕首,竭力將腳步放輕,船艙中光線昏暗,有刺鼻的葉子煙的味道瀰漫其中,在樓梯的拐角處秦以川的腳步一停陡然矮身,避過揮舞而來的一把尖刀。
這把刀應該是用來給一些大魚剔骨的,刀身修長,窄而鋒利,且持刀人的力道極大,這一刀他如果沒躲開,只怕半邊身子都得被砍透。
屠夫的一刀沒有看中,稍微有點驚訝,沒有著急補上第二刀,反而饒有興趣地問:「你們兩個身上的味兒我聞過,在哪裡見過?」
秦以川:「聞味道認人,你是屬狗的?」
屠夫笑起來,沒把這句罵人的話放在心上:「但凡能被我碰上的,就沒有能逃得了的,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荀言:「國森機械製造廠,你還記得嗎?」
屠夫:「但你們兩個不是廠里的人。」
荀言:「你是怎麼到這來的?」
屠夫:「你管不著。」
荀言:「你和鯊群有什麼關係?」
屠夫:「想問問題也不是不可以,你們兩個誰把命留下?我就把事兒都告訴活下來的那個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