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十二年前的在逃嫌疑人

  還是沒穿上衣的秦以川。

  鄭陽生動形象地演繹了什麼叫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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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陽：「我我我草？！」

  秦以川：「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大男人一驚一乍，像什麼樣子？」

  鄭陽試探：「你們……」

  秦以川覺得自己十分光榮：「嗯，我們。」

  鄭陽讚嘆：「你真牛逼。」

  秦以川：「國家公職人員，注意您老人家的形象。別堵門口，吃飯吃飯。」

  鄭陽：「那裡面那位……」

  秦以川：「咳，先不用管，趕緊的，吃了飯去警局瞅幾眼，看看現在能有多少妖怪可以抓。」

  警局裡的氛圍並沒有十分明顯的變化，討論最多的還是張建東的案子。

  秦以川側著耳朵聽了一會，警局的人似乎並不知道張建東死之前還留下了一個舉報視頻。

  看來康寧把這件事處理得非常乾淨。

  包括趙空文在內的所有領導都不在，孔阜在打瞌睡，武松對著李小龍的視頻比劃，這對警局裡其他人來說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

  張建東的案子如果沒有那個舉報視頻，幾乎沒有什麼特殊的疑點。

  他欠了巨額債務無力償還進而自殺，這種事情令人唏噓但是並不稀奇，而且除了孔阜和武松之外詳細知道婁正德的案子的人並不多，也就沒有人把張建東的死往另一方面聯想。

  張建東妻子的報警電話就是這個時候轉到警局辦公室的，與這通報警電話一起來的還有伊戈縣的輔助調查公文。

  張建東的妻子指控藍鬼夜店和地下賭場，都和一個叫探花的女人有關。

  這個女人利用賭博和性交易控制並逼迫他人貸款，如果無力償還就會被暴力威脅抵押名下財產。

  這個女人真名叫榮巧曼，是十二年前伊戈縣的綁架殺人案的在逃嫌疑人。

  公文和報警都是綠蘿安排好的，故意將消息泄露出一點，但是又沒有完全和盤托出，一點一點的把釣魚線放出去，這群魚已經藏了太久，用不了太長時間就會咬鉤。

  只有他們被清理乾淨，淤泥挖出去，婁正德和姜升泰這兩條大魚才能無所遁形。

  姜升泰不在，這麼光明正大從呼叫中心轉到警局的報案沒有人能輕易壓下去。

  秦以川鄭陽和孔阜被安排成專案組，去協助跟進榮巧曼的案子，孔阜對當年的探花也有點印象，但確實沒想到當年的風塵女子身上還背著人命。

  孔阜：「金華夜總會風頭正盛的時候我也才調到義塘來，我不好那口，也沒有什麼機會去那裡查案子，知道的所有消息都是從別的同事那聽說來的。

  那個夜總會不乾淨，那會警局還沒正式成立，義塘還是中國和俄羅斯分開管，分開管的壞處就是出了事誰都不想管，所以金華夜總會黃賭毒樣樣齊全，之後警局成立，嚴打了兩次之後，金華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才慢慢倒閉了，百花榜撤掉，就再也沒人聽說探花的消息了。」

  鄭陽：「金華是2013年倒閉的，但是直到2019年，這個探花還曾經參與過一起強姦殺人案，這說明她其實一直留在義塘，只不過隱藏的非常好，而且背後一定有人在幫著他。」

  孔阜：「而且幫著她的這個人絕對非富即貴，探花當年多響亮的名號，見過她的人不在少數，可是現在關於她的流言蜚語都沒了，這不科學。」

  秦以川：「咱們警局裡，那三位大佬都成家了嗎？」

  孔阜：「你該不會懷疑她被處長和副處長娶回家了吧？」

  秦以川：「沒有沒有，我就隨便八卦一下。」

  他這藉口說得很敷衍，孔阜即便神經不那麼敏銳也覺察出了一點不對勁，但是沒有追問。

  孔阜：「趙處長的老婆是俄羅斯人，是退役女兵，和探花肯定扯不上關係，而且趙處長這個人，好多年前就一直身體不好，除了養生之外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當初抄了金華夜總會的家底也是趙處長的決定，他如果真的和探花有關係，還不如直接把金華夜總會洗白後，讓探花一直留在那裡，把人藏起來反而多此一舉。穆爾的情況有點特殊，他已經結過三次婚了，第一任老婆據說是和別人跑了，第二任重病沒有救活，過世了，現在的是第三任，患有很嚴重的腎臟疾病，長期住在醫院裡。他這個人……用中國話來說可能是，命不太好，所以他很排斥靠近女人。最後剩下的就是姜升泰，姜升泰是韓國人，是從國際刑警那邊轉入義塘公安系統的。這個人就，咋說呢，誰都看不透他，要是非選一個人和探花有關係，我肯定選他。」

  秦以川：「姜副處長沒有結過婚？」

  孔阜：「他沒有結過婚，但是身邊一直不缺女朋友，還是最近這幾年才終於收斂了一點，因為趙處長馬上要退休了，他在和穆爾爭處長的位置，所以要儘可能地減少自己的負面新聞。哎，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秦以川：「什麼事？姜副處長金屋藏嬌了？」

  孔阜：「這誰知道，不過我也是偶然聽說，姜升泰這個人把韓國財閥的那一套學得爐火純青，雖然沒有人家那麼有錢，但是和他關係好的公司有不少，其中一個就是房地產商租給他的一套房子，就在中心區西北的明珠別院。」

  秦以川和鄭陽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他們和孔阜說這些根本目的就是套話，順便試探試探孔阜是哪一邊的人。

  目前看來，他對政治這方面並不敏感，屬於最不容易捲入到職位鬥爭中的那種人。

  鄭陽往嘴裡填了兩顆口香糖：「走，咱們去明珠別院看看。」

  明珠別院聽起來是個非常中國風的名字，但是主體的建築樣式都是很明顯的義大利風格，孔阜只是聽說姜升泰在這有房子，但是具體是哪個他也不知道。

  秦以川和鄭陽也沒有問的意思，和看門的保安亮了證件之後，就在公園似的院子裡閒逛，和春遊似的。

  鄭陽：「在中國隨便一個城市，這麼大的綠化面積都能單獨拎出去開個中心公園了，這地方的房子多又不值錢，可真讓人羨慕。」

  秦以川：「你不是在這長大的嗎？也得有個自己家的祖宅吧？回頭一拆遷，你不也是個小富翁？」

  鄭陽：「拆個屁，你以為這是北上廣呢？再說了，我一個吃百家飯長大的，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有個屁的宅子。」

  秦以川：「你不姓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