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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所謂的受人之託

2024-05-10 23:55:58 作者: 蕭有錢

  陳志平那個大狗就是小川托人給弄回來的,陳志平還養了好幾個貓,前幾天一隻貓下了一窩小崽,胖嘟嘟的可好看了,小川說要找領養,我還和他定了一個,等再大點再接回來。現在還得天天餵奶粉,麻煩著呢。」

  秦以川:「小貓還要餵奶粉?不是有大貓嗎?」

  隔壁大媽扁扁嘴,一肚子火氣似的說:「還不是殺千刀的李榮,貓這種東西就閒不住,到處跑,結果去李榮家偷了塊肉,李榮喝多了,一酒瓶子就把貓給砸死了。砸死了還不行,還給放火燒了。陳志平回來聽說這件事,眼睛都急紅了,拿著過年殺豬的刀在李榮家門口磨了一天一夜,李榮嚇得尿褲子,第二天忙不迭地讓李哲把自家貓剛生的貓崽給陳志平送過去,陳志平沒要,自己就回家了。」

  

  秦以川一聽貓屍體被燒了,心裡的古怪壓都壓不下去,連忙問:「大媽,陳志平家那窩小貓您見過嗎?長什麼樣子?」

  大媽:「見過見過,小川發過朋友圈,四隻小貓都是雪白雪白的,可招人喜歡了。」

  秦以川又問:「那李榮家的貓呢?」

  大媽想了一會兒,不太確定地說:「小貓沒見過,大貓好像是個橘黃的,李榮心情好的時候喂喂剩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管,任大貓自己找吃的。大多時候都和流浪貓似的,總去小川的店裡找吃的。我聽小川說那窩小貓奶水不足,本來生下來五隻,死了倆,就剩下三個,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了。」

  秦以川和大媽道了謝,對荀言道:「兇手用縱火的方法行兇,和李榮焚燒貓屍一定有關係。荀言,你先回民宿里去,一方面照顧小貓,另一方面監控民宿店主王小川,一個愛貓如命的人,很難說會不會對李榮這種人做出什麼事情來。」

  荀言點頭要走,又頓住,微微皺著眉頭對秦以川道:「注意安全。」

  荀言前腳剛走,後腳殷弘寧就一溜煙跟兔子似的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對他說:「秦哥,紅羽姐讓我告訴你,檢驗科的鑑定已經出來了,現場發現的油桶指紋是陳志平的,而那個舊布條上的DNA,匹配的人是徐圖。檢驗科黃師傅給你打電話說關機了,只好先通知到紅羽姐那裡。」

  秦以川這才從兜里拿出手機,按了兩下沒有反應,才想起來昨天根本沒顧上充電,手機早自動關機了。

  秦以川:「陳志平抓了嗎?」

  殷弘寧:「黃師傅的電話一來,二組的小白哥就親自去抓人了,徐圖也在派出所。」

  秦以川:「開車了嗎?帶路去派出所。」

  鄉鎮級的派出所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秦以川到的時候,殷紅羽和李小白正急赤白臉地搶泡麵里僅剩的滷蛋,秦以川剛要說讓人定點外賣送過來記到他帳上,又想起來自己是正被親爹驅逐出門的落拓少爺,只怕過不了兩天也得過上和他們一起吃泡麵的日子。一想到日後連個飯都吃不上熱乎的,秦以川忍不住悲從中來。

  李小白最後在殷紅羽咔咔作響的活動關節聲中敗下陣來,一邊嗦麵條,一邊說:「秦哥來了?紅姐非說讓我們等著你倆來再審,這不,兩個人都在審訊室關著呢。」

  殷紅羽把滷蛋吃完:「本來說好二組審,可鄭哥老婆生二胎大出血,鄭哥實在不放心,我就讓他先走了。」

  秦以川搖頭:「先不用審,晾晾他。」

  徐圖今年四十三歲,整個人又丑又壯實,往審訊室的椅子上一坐,還吊著半條胳膊,看起來非常像一個被雹子砸傷了的土豆。

  秦以川往審訊位置一坐,疲倦地伸伸懶腰,漫不經心地說:「徐先生,又見面了哈,怎麼著,傷口沒事吧?我聽說燒傷可疼了,真難為您了。」

  徐圖顯然還沒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到了這,有點不高興,但是又顧忌這是派出所,不好太放肆,耷拉著臉問:「警官,你們昨天折騰一晚上了,怎麼今天一大早還這麼不安生?我都成什麼樣了,還把我帶這裡來?我們家沒事吧?」

  秦以川話裡有話:「您家有沒有事,您心裡沒點數嗎?」

  徐圖有點惱火:「我心裡有數什麼?我睡得好端端的突然被燒醒了,差點玩完了,褲子都來不及穿就被送醫院來了。」

  秦以川眼睛一眯:「沒空穿褲子,可是鞋卻能好好穿著?大冷天光屁股跑你不嫌凍得慌嗎?」

  一旁錄口供的民警沒忍住噗嗤一聲。荀言回了一趟民宿,沒發現什麼異常就趕回警局,參與徐圖的審訊。

  徐圖臉色尷尬:「我光腳跑不是更凍得慌?警察同志,你們把我帶這裡來到底是想幹什麼?消遣我嗎?」

  秦以川搖頭:「這倒不是,我們把您帶到這裡,就是想問問,您家房後的腳印是怎麼回事?後面那高粱地地窖里的油桶又是怎麼回事?」

  聽見腳印的時候,徐圖的面色還是滿臉茫然,但是聽到油桶這兩個字的時候,神色明顯一僵,眼珠飛快地躲閃著說:「什麼汽油桶,我不知道。」

  秦以川適時糾正:「不是汽油桶,是柴油。從許文強那兒偷來的柴油。」秦以川話說完,腦海里卻突然划過一個念頭,意識到一件被忽略的事情,以至於後頭的話竟然都咽了回去。

  秦以川的目光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徐圖的腿上。

  徐圖現在穿著警用大衣,裡面是病號服的褲子,審訊室有空調,病號服坐下的時候短了一截,露出腳踝和小腿肚子來。

  上面並沒有傷口。

  徐圖咬著牙打定主意裝傻:「我不知道,我從來沒偷過許文強的東西,你們當警察怎麼能冤枉好人?」

  秦以川:「你不說也沒事,你知不知道我們在許文強那找到了那個布條,上面化驗出了你的血,你以為沒有監控你不承認就得了嗎?這個血樣能定你的罪,那一箱油起碼六千多,盜竊財物達到六千,判刑標準都夠三年了。」

  徐圖還要再狡辯,就被秦以川打斷:「你知不知道刑事案件坐牢留下的案底,你孩子將來是鐵定當不了兵,入不了黨,但凡有個好學校好單位都不要他。我聽說你兒子是全村成績最好的,你要真因為這點破事進去了,他一輩子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徐圖急得都快哭了:「可是李榮家著火的事兒和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哎呀,我就是上次鬼迷心竅,一不小心去,就去幹了點不做人的事,但是我真的就是受人之託,我不是主犯!真的不是!」

  秦以川:「誰託付你的?」

  徐圖:「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警官你別瞪我,我真不知道。我一個多月之前,出車回來的路上,和幾個車友去一家小地方喝酒,酒喝多了,就沒忍住上桌玩了兩把牌。我以前沒玩過,那天也是實在禁不住別人勸,想著就玩兩把消遣消遣,結果一不留神就輸了五千多塊錢,把加油錢都輸完了。我們家孩子快考高中了,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這五千多沒了,我媳婦知道得氣得上吊。當時也不知道從哪兒加了一個微信好友,問我有個活,能不能幫著他干,事成了絕對不會讓我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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