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典獄司鬼將
2025-03-30 07:21:15
作者: 凶唱
聽到這話,艷滴血靈也回頭喝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末將知道,他就是帝選擇的後世鬼胎,將來的邪靈之主,不過眼下他還不是帝,所以他也不算鬼城的人口,請鬼王見諒。」
「那好吧!你最好幫我照顧好他,如果我出來之後看到他少一根毛髮,我定讓你不得好死。」
說完,艷滴血靈也回頭跟我說道:「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
看著她和那名鬼將擦肩而過,鬼將始終都沒敢抬頭看她一眼。
而此時我關心的並不是接下來我會怎麼樣,眼下我關心的是鬼城裡居然有如此規模的陰兵大軍,這是外界所不能抵擋的,按常理來推斷,如果陰兵公然越界出了鬼城範圍,那麼外面的人是根本擋不住的,可他們為什麼沒有出去呢?是陰陽界還有什麼能防止他們越界的東西存在嗎?如果有,那麼外面遊蕩的那些鬼魂又算是怎麼回事兒?
想著,此時我忽然就感覺到了一股殺氣,還沒等我看清是怎麼回事兒,一口鬼頭刀就已經砍到了眼前。
我猛的轉身向後撲倒,險險的躲過了這一刀,之後就倉皇的往前爬,不時還回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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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刀的正是那名鬼將,一擊未中之後,鬼將也提著鬼頭刀再次跟進,一邊走還一邊說:「末將只是奉命行事,先生切莫怪罪。」
「你為什麼要殺我?我何嘗得罪你了?」
「先生沒有得罪末將,只是先生的存在嚴重威脅到了鬼城各部的大員,他們都是先生的邪靈,受您血禁的限制,只要您沒了,他們就再無威脅。」
鬼將陳詞中肯,聽起來確實有難言之隱,而我此時已經深陷典獄司陰兵的重圍之中,想要脫離危險難比登天。
眼見自己沒了退路,我索性也沒有再逃,此時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正視著比我高很多的鬼將,而他看我放棄了逃命,手裡的鬼頭刀也收了起來,同時還問道:「你想幹什麼?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的好。」
聽這話不像是跟我說的,當時我就有些納悶,而因為鬼將的眼部一片漆黑,所以我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是否也在正視著我。
還沒等我回答,此時我忽然就感覺到身後撲來了一團涼氣,不久一隻大手就搭到了我的肩上。
「先生退後,讓我來跟他打。」
回頭看去,此時就見到另外一名和那鬼將裝扮差不多的鬼將,這鬼將手裡抓著一桿長槍,槍身和鬼將本人身上都發散著濃郁的黑氣,而且這團黑氣也和之前魘娘身上發散出來的相當。
另外,此鬼將的聲音很熟,不知道在哪裡聽過,而正當我猶豫之間,鬼將才終於報上了大名。
「先生莫怕,我是溫良,其實先生有所不知,如今您體內的血液不光能給邪靈續命,還能徹底解放他們的能力,而體內凡是流淌著先生血液的邪靈都能感知到您身處險境,他們正在來鬼城的路上,先生不用多慮了。對了,輪迴印鬼牌是否在您身上?」
「在。」
「血灑輪迴印,按照外正三內逆五順序旋轉鬼牌,鬼城的鬼魂和陰兵會幫你早些找到他們的。忘了跟您說了,我是八代鬼頭人花浩的徒孫,和您認識的李天師同屬青城三木真人膝下學藝,李天師是我的師弟,這回您應該是明白了吧?」
「原來是這樣,那三木真人和八代鬼頭人又是什麼關係?」
「三木真人本名紀森,是八代鬼頭人的大弟子,有鑄靈匠五成的本事,我和魄羅王艷滴血靈花妍麗、金簿鳥花雲都是他親傳的邪靈,而你手上的輪迴印除了是暗獄鬼王身份的象徵以外,還是能調動十二萬暗獄陰兵的鬼符,我帶您來這裡,就是想讓您拿回自己的軍隊,這麼說您明白了嗎?」
「御用說書人內部的關係過於複雜,我對你的話還是一知半解呀!」
「那我換個說法吧!人勾魂,鬼說書,所有的鬼頭人其實都曾經是鬼城的一員悍將,只不過他們負責的不是鬼城內的事務,而是外界陰陽人口的平衡,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才投身皇室,另外,其實從三代開始鬼頭人就在民間培養自己的勢力了,御用說書人的四大家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誕生的,花家被奉為神流,是宗家,而和花家聯姻的陳家則被奉為天流,地流紀家和鬼流龍家則是鬼頭人的親傳弟子所組成的。」
「我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對了,要照這麼說的話,鬼城裡的大官也就都算是御用說書人一脈了?」
「正是如此,只不過御用說書人的矛盾是來自鑄靈匠的暴虐嗜殺,一代二代的鑄靈匠都是如此,人們都說這是血統的遺傳,是難移的秉性,雖然後來的鑄靈匠也有過這樣的秉性,但是他們其中還是有慈悲者存在的,而你就是為數不多的慈悲者。」
「那鬼頭人和鑄靈匠到底有什麼區別?」
「鬼頭人不一定是鑄靈匠,但鑄靈匠一定會是鬼頭人,鬼頭人是鬼城以外世界的執行者,管理外面的平衡,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而鬼城內的平衡是由鑄靈匠打造的邪靈來管理的,兩者相互關聯,互通消息,因此才有了一張陰陽嘴說遍兩界事兒的說法。」
「所以說陰陽兩界都是鑄靈匠說了算,那麼其他的鑄靈匠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此時,一直聽我們交談的鬼將忽然搭話說:「鬼類邪靈歷來是主宰,是數量最多的勢力,其他的鑄靈匠要麼是從鬼類延伸出來的高手,要麼就是另外三大家族中的另類,以往歷史的沿革中一定會伴隨著矛盾,正所謂物極必反,這是沒有任何理由的通病。」
鬼將說完,溫良也馬上回道:「謝謝南山將軍的補充,我們可以開打了。」
「南山一向敬重溫良將軍的氣度和胸懷,無奈我們各為其主,所以此戰無關對錯,只要我們酣暢淋漓的打過就可以了,無論誰勝誰負都不要記掛在心上。」
「你的主子一定會輸的,雖然目前並看不出宗家的優勢,但是轉機一旦到來,神流宗家一定會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
「那好,今天你就讓我見識一下神流宗家的壓倒性禁術吧!你別忘了,你從來都沒贏過我。」
說著,兩人各自操持兵器拉開了要打過的架勢,同時溫良頭也不回的跟我說道:「先生身體沒有異樣吧?」
「沒有。」
「那好,勾魂十法的刺穴您也總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不知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勾魂十法是鑄靈匠強大邪靈的根本,每一術都是針對邪靈潛力開發的,我覺得你以往的見解存在很大的誤區,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一個邪靈敢對你講真話。」
「我確實一直以為勾魂十法就是針對活人的,原來裡面還有這麼大的學問?」
「沒錯,多說無益,今天先生就用我的身體來嘗試勾魂十法的威力吧!打開刺穴血禁有點太欺負人了,不如我們從第一術盜香開始吧?您別告訴我您身上沒有陳屍骨香?」
「當然有了,而且分量足夠。」
「陳屍骨香來自奈河水族,雖然對於一般人來說它的毒性相當致命,但是對於邪靈來講,它可是取勝的根本,因為它可以讓每個邪靈體內的本命蠱短時間內發生異變,讓邪靈的身體猶如鋼筋鐵骨一般的強大,想必這種感覺先生之前也是有過的吧?」
「你指的是血葵?」
「血葵就在我背後,他已經好久都沒動過了,十大解禁第一禁滴血巫葵,銀針刺腦,讓我來感受一下血葵帶給我的暴虐吧?」
說完,溫良脫掉了盔甲,我也半信半疑的抽出了銀針,隨後小心的靠近了他的後背。
此時我就看到,溫良的背上有一條和我胸口的大蝰蛇差不多等大的吸血鬼,渾身呈現黑色,如同是一條乾枯的樹皮。
我取出陳屍骨香搓熱了之後,用銀針在有毒的白霧裡浸泡了一會兒,隨後就猛的刺向了血葵的頭頂。
一瞬間,枯樹皮一樣的血葵猛的一動,溫良的皮膚隨即大面積變黃,看到這熟悉的一幕,我也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皮膚,只感覺手感冰涼發硬,如同碰到了鋼鐵一般,同時溫良長槍一橫,嗖的一聲就朝南山鬼將沖了過去。
南山鬼將有盔甲保護,再加上他的武藝高超,所以溫良並沒有傷到他。
不過就算南山比溫良的武藝更高一籌,但是被連連擊退的溫良卻毫髮未傷,更甚至於厚重鋒利的鬼頭刀砍到他身上也都只留下了一道白印。
十個回合轉眼打過,溫良身上的白印逐漸消失,而此時南山也收刀站好,隨後脫掉了黑甲,以真面目示人。
而我看到南山真面目的瞬間,驚愕的神色忽然流於臉面,因為他這張臉我太熟悉了。
「你,你怎麼在這兒?」
「不好意思花銘,瞞了你這麼久,如今我覺得也該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其實你到張家界那晚的遭遇是我安排的,而且我也根本沒想到你能在血葵的爆發中活下來,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的背景了,真沒想到你居然就是鑄靈匠在世的最後一個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