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魘娘麾下的大軍

  我被她這一句話問的一頭霧水，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幾個意思？你又想起什麼了嗎？」

  「說出來怕你不信，之前我回去了一趟，也就是我誕生的地方，你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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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了，等我老死的時候你再親自幫我引路吧！在此之前我想好好的活著。對了，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

  「對，全盛的感覺真好，能看見你還在真好，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的，否則的話就算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我發誓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的。」

  「咱說點別的好嗎？如果不是你變成了梁娜的樣子勾引我，也不至於把她跟我拉攏到一起吧？其實這禍是你惹出來的。」

  「那好，我現在就出去弄死她。」

  「給我打住，越說你還越來勁兒了？正事兒還沒辦呢！老瘋子走之前跟我說了一個地方，就在道觀的廢墟里，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行嗎？」

  「你說的是那個密室嗎？」

  「你知道？」

  「我的人已經把整個廢墟都搜遍了，確實找到了一個密室，不過那間密室的門似乎是好久沒有開啟了。」

  「你的人？這麼長時間了我還都沒見過你手下的人長什麼樣。」

  「等到了廢墟你就看到他們了，走吧！」

  出門跟梁娜交代了好生照看陳玉，之後我就和魘娘一同趕往了廢墟密室所在。

  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看胸口的龍形紋身，發現胸口的紋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中間深紅外圍淺黃。

  老實說，身體被寄生了兩條蟲子心裡確實不可思議，那種心情真的很複雜。

  魘娘看我臉色有些不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怎麼？不舒服嗎？」

  「也沒什麼不舒服，只是我覺得老瘋子太古怪，總感覺他是在坑我，對了，魖蠱對你的影響不大吧？」

  「魖蠱不是很容易對付的，以後抽時間再馴化他，我現在擔心的是你，畢竟血葵這種東西不是這個世界的，他能跟你完全融合真的很難，以人的方式不足以馴化。」

  「對了，老瘋子之前還說過，等你醒了就問問你神蠱的事兒，你說你記憶恢復了，那麼就跟我說說神蠱吧！」

  聽到這個魘娘也馬上停了下來，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說：「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有魂魄，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還是蟲子都沒有一個是例外的，你也應該知道，這些生物死了以後都會變成鬼魂，所以說你可以把神蠱當作是蟲子的鬼魂。」

  「啊？蟲子的鬼魂？滴血巫葵是蟲子的鬼魂？」

  「可以這麼說，其實御用說書人的手段都是相通的，其他的鬼頭人會勾魂邪術，那麼七代鬼頭人自然也了解一些，雖然兩者的出發點不太一樣，但是勾魂的目的還是一致的，你身上的神蠱也能勾魂。」

  「對了，你之前說我體內有七代鬼頭人的魂魄，可要是這麼說的話我豈不是被七代鬼頭人鬼上身了？」

  「這個倒不一定，從古至今體內有兩種不同魂魄的大有人在，我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來說，人死後的魂魄你可以認為是另一個生命的開始，而一個生命的開始則需要照顧並加以引導，就跟人小的時候是一個道理。」

  「你這麼說我也能明白，不過古往今來鬼上身的事兒太多了，所以說你這個比喻還差點意思。」

  「你讀書不少，自然應該聽說過鬼魂其實是無害的，只是成了氣候的鬼魂會間接影響到人，這世界上什麼人都有，所以鬼的世界也什麼鬼都有，協調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尚且不易，更何況是鬼和鬼以及鬼和人之間呢？你不了解那個世界，等你以後了解了就沒有這麼多問題了。」

  「你說我自打在娘胎里的時候就被人動過手腳，可具體打造一個邪靈的過程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這個過程我感覺太抽象了，我總覺得是像民間傳說里的投胎轉世。」

  「你這麼想其實也沒錯，不過人三魂之間的關係是真的很微妙，他們就像是一座橋樑，你的肉身和思想好比是橋墩，而靈魂就是那座橋，前兩者是靠後者連接在一起的，這是一種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這個人就肯定會出問題，而你現在的情況比較糾結，直白的說就是你體內有座立交橋，是某個東西在平衡你體內的魂魄，如果不是你身上還有別的東西存在的話，那麼你很有可能就是一種假設性的構想，你是種煉魂用的蠱盅。」

  「煉魂蠱？這難道就是十四代邪靈的稱謂嗎？」

  「所以說你的存在很神秘，有時間還得回明都去查個究竟，你放心，我會幫你留意細節的，好了，抬頭看看吧！我的大部隊就在前面。」

  聽到這話我也趕緊抬頭往前看，此時就看到黑壓壓的一大片黑色的鬼影，就跟之前看到過的情況一樣，這些黑色鬼影有的僵立在地，有的站在樹上，還有的貌似是漂浮在空中，他們的面目我都看不清楚，但是一個個都身材高大，衣衫破爛，並且數量確實驚人，估計不下千數。

  「這些貨當初在醫院裡的時候我就見過，敢情他們是衝著你去的。」

  「對，當時因為我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我不知道他們是沖我來的，不過現在他們帶來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我一時間根本處理不了，所以需要你這個聰明人來幫忙。」

  「他們是什麼？現在你總能回答我了吧？」

  「民間的人管他們叫勾魂使，在老外的口中叫做夢魘，他們的存在相當於是情報部門，更相當於是鬼魂世界的警察，而我就是統領這些夢魘的人。」

  「所以你才會叫魘娘對吧？」

  「端公內部的領頭人也確實叫魘公和魘娘，興許這個稱謂就是人創造出來的，你別忘了御用說書人是幹嘛的，有時候我都懷疑這些陰間的傳說和惡鬼都是人創造出來並加以控制的，所以這世界上的大人物應該不在少數，只是這些人不經常露面罷了。」

  一邊說著，魘娘還率先走進了廢墟的祠堂，並找到了老瘋子嘴裡說的那尊石像，稍微觀察了一會兒，就見她抓住了石像的一隻胳膊往下一扭，只聽地面下嘎嘣一聲響，隨後石像開始慢慢後移，一條通往地下的石梯出現了。

  暗道出現的同時，我馬上就聞到從地下竄出來一股稍微有些溫熱的濃郁腐臭味，當時就堅信這下面肯定有死屍，並且數量肯定也不止一具。

  由於密室封閉時間太久的緣故，濃郁的腐臭味根本就發散不出去，從而密室內形成了一個完全被屍氣籠罩的空間，這樣的環境下人是活不了的，所以我和魘娘也沒馬上走進去看。

  我和魘娘雖然畏懼濃郁的腐屍氣，但是那些黑影夢魘卻不畏懼，魘娘隨手一揮，大批的夢魘的就呼啦一下子全湧進了密室，大約十分鐘之後才又陸續出來，他們也給魘娘帶來了更多關於密室內的信息。

  「下面的情況很複雜，我建議還是讓警察來吧！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密室下面有地熱資源，說不定還四通八達。」

  「警察一來就什麼線索都沒了，而且老瘋子說這個密室就是當初鬥法的所在，雖然他還說當初並沒有什麼鬥法，但是我總覺得這其中的問題很大，我很好奇他們三個人都做了些什麼。」

  「趕屍和養屍在御用說書人內部都已經不流行了，現在的端公和稗官都注重打造屬於自己的邪靈，以及那所謂的不死邪術，要不咱們打個賭，我感覺這下面肯定有什麼讓你更吃驚的東西存在，入股我猜對了，你就和那個叫梁娜的撇清關係，如果我錯了，你們愛幹嘛就幹嘛如何？」

  「合著你還在吃醋呀？我和梁娜真的沒什麼的，再說了，人家這次幫了咱們不少忙，說個謝謝總是可以的吧？」

  「直覺告訴我這個梁娜很有問題，等以後有時間我肯定會去調查一下，密室還是讓警察來處理吧！我感覺這樣更保險一點，再說了，他們拿到的證據我任何時候都能去拿過來，他們根本攔不住我的。」

  「陰險，連鬼都知道拿人當槍使，可見世風確實日下，人心真的不古了。聽你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等回頭找來了警察，邢風還和另外一位帶頭的老警察商量了半個多小時，最後他們也沒敢冒然讓人帶著防毒面具進入密室，而是主張去地方上找大型的通風設備，先抽掉密室里淤積的毒氣再做打算。

  這些老油條平日裡做事都很小心，特別是在苗疆這個地方當差就更需要謹慎了，除了那幫新來的以外，凡是警齡兩年以上的警察都知道這個道理。

  而在等待去地方抽調大型通風設備之前的這段時間裡，邢風和那位老警察還特意找到了我說事兒。

  當地帶頭的老警察名叫唐海，警齡近二十年，是老油條中的老油條，並且此人還跟邢風熟識，聽說他們還在一起共過事兒。

  既然是熟人，那麼邢風肯定會我把我的事兒都告訴唐海，而情況確實就是這樣，唐海走過來問我的第一句話就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