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背後的蟲卵
2025-03-23 13:08:32
作者: 凶唱
必死就是絕對會死,所以我看到這行小字的時候也嚇的菊花一緊,馬上就開始謹慎的觀察周圍的情況。
現場除了那片凹陷下去的區域外就再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所以就算是這裡死過人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死人會順著河洞掉下去不知道被衝到哪裡,就算是在半路擱淺也不會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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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是五道河是村里飲用水的水源,如果村裡的人知道河水流經的地方有腐屍會作何感想?
還有,凌晨的時候那些人還往水裡灑了蠱蟲,村裡的人要誤喝下帶蠱蟲的水,結果很可能就會變的跟我一樣,到時候就會爆發一場史無前例的瘟疫,明都村也會成為媒體的焦點,弄不好還會出現更嚴重的後果。
我想歸想,可我也知道就算能想到也不敢大聲的說出來,一瞬間我才發現自己的力量原來是這麼的渺小,只能看著災難的發生卻什麼都做不了,心裡頓感壓抑的時候,我也想起了魘娘的話,所以就趕緊從洞裡爬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我只看到刀疤臉和它身前的衣物,魘娘卻不知道哪兒去了。
尋思她不在正好,我也就趕緊抓緊時間穿衣服,可等我剛穿上褲子,忽然就聽到魘娘在我背後說話了。
「你先別著急穿上衣,讓我看看你的後背。」
說完我就無奈的站直了身子,隨後更無奈的問道:「咱都認識這麼久了,能不偷偷摸摸的嗎?」
魘娘沒回答我的話,此時她有些冰涼的小手也輕輕的滑過了我後背,最後停在了中央位置。
「小伙子長的很健壯嘛!平時老去健身館鍛鍊嗎?」
「我長的健不健壯關你什麼事兒?」
「當然關我的事兒了,我可是你的女人,夫君長什麼模樣可是關係到我的面子問題的。」
「你快拉倒吧!我連你從哪兒來的都不知道,你的名字還是在那個牌位上看到的,你是三無人員懂嗎?」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忽然變的陰冷。
「你這是在嫌棄我了?」
一聽口風不對,我也趕緊辯解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兩個人一起過日子不是那麼簡單的,最起碼不是我說了算的懂嗎?」
「那誰說了算?你家裡人嗎?他們敢管我就敢滅了他們。」
「我看你真的是一個人待的太久了,回頭我真的該教教你怎麼在現在這個社會上混。」
「你教唄!我都聽你的,不過你後背上有個東西要先處理一下,這個也需要我聽你的嗎?」
聽到這話我就感覺後背忽然一麻,趕緊就說:「有什麼東西?這個問題得聽你的,你趕緊處理呀?」
魘娘銀鈴般一笑回答:「自己往水裡看,不過我勸你最好有思想準備哦。」
聽她說完,我側著身歪著頭就看向了水裡。
然而一看不要緊,看完之後我就忽然覺得頭皮發麻,腿腳發軟,一下子就坐在了水裡。
我的後背正中央有巴掌大一片黑色的東西,等看清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卵,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好在我沒有密集恐懼症,要不然的話我當時就能吐出來。
此時魘娘看到我嚇的臉色慘白,馬上就蹲下來繼續用手摸著我的後背並勸道:「看把你給嚇的,不就是些沒孵化的蟲子卵嗎?它們現在又吃不了你,你怕什麼?」
當時我聽完都要崩潰了,「咱能不說風涼話嗎?你趕緊幫我把它們弄下來,你要不樂意的話我自己弄。對了,之前你不是說有血葵在我體內別的蟲子不會招我的嗎?」
「這話我是說過,不過我可沒說這些蟲子卵是別的蟲子的呀!」
「啥?血葵的蟲卵?它又爆發了?」
「依我看不是爆發,它要真爆發的話也應該在你體內產卵,所以我認為應該是你在洞裡看到什麼了,是這個東西把血葵吸引出來了。告訴我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聽她說完,我趕緊原原本本的把我所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而聽完我的話魘娘的臉色也忽然有些不自然。
「非鬼頭人擅入必死?你沒死那就說明你是鬼頭人了唄?」
「鬼頭人到底又是個什麼東西?你趕緊告訴我。」
「是所有稗官的首領,業內的人管他叫鬼頭人,有好幾代都是誕生在皇宮內的,民間的稗官也就是端公還設計過幾十次刺殺鬼頭人的行動,罪名是殘害無辜,殺人如麻,對了,宗祠里那些棺材的主人大部分都是鬼頭人。」
「那鬼頭人跟一般的稗官區別在哪裡?」
「當然是更厲害了,最關鍵的是每個鬼頭人手上都有張救命的王牌,這個東西也是他們壓倒性的手段,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說,咱眼前還是趕緊處理你後背上的這些東西吧!」
「合著這半天你都沒動呀?」
「我欠你的呀?乖乖待著別動,忍著點疼啊!」
話音剛落,就聽刺啦一聲,我也嗷的叫了一嗓子,撒丫子就竄出去十多米,殺豬似的一直叫個不停。
再看魘娘,她一隻手抓著那塊兒從我身上揭下來的蟲子皮,一邊驚訝的看著嗷嗷叫的我,不解的問道:「有那麼疼嗎?」
我徹底無語了,當時疼的根本就沒心情去理她,我想她根本就不知道,在那塊兒皮被揭下來的時候,我全身的血管都像被拉直了一樣,就好像是那些蟲子卵就是長在我的血管上的。
不,應該說是從我血管里長出來的才對。
我的後背上全是血,冷熱、疼痛和瘙癢的感覺混雜在一起,汗水稀釋了血水一直流到了腳面上,沒多久我就連喊的力氣都沒了,聲音都啞了,臉色慘白的瞪著魘娘。
說真話當時我確實有想宰了她的心,不過此時忽然看到她嬌滴滴扮相很無辜可憐的樣子,肚子裡的火氣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半,最後才眼前一黑一頭栽進了水裡。
當時我幾乎都虛脫了,在腦袋入水的一瞬間,魘娘也迅速把我撈了起來,直接就給我拖進了宗祠。
我很生氣,因為她對我就像是對畜生一樣,隨便扔隨便摔,根本不把我當成是傷號。
不過很不可思議的是,就這麼折騰來折騰去我居然沒有暈過去,而且後背上的痛感好像還輕了不少。
我不知道魘娘是怎麼做到的,不過在電視裡我看到過會武功的人還會療傷,也許是這方面的手段吧!
而等我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魘娘一頭的黑髮已經變的霜白,臉色也非常的難看,這個時候她正在靜靜的閉目養神,聽到我靠近的時候她還輕聲的說了一句。
「沒事就去門口守著,看到要有別人來就扶我回密室去。」
我看她的樣子很疲憊,懷疑她應該是動用了體內的本命蠱,所以才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你是不是」
還沒等我說完,魘娘就忽然睜大了眼睛嚷道:「趕緊去守著,一會兒等我好點咱們還得去暗河口看看,我懷疑那裡有一隻四階段爆發的血葵雌蟲,是它把你體內的血葵引出來的。」
「蟲子還分雄雌?不是無性繁殖的?」
「待會兒再跟你說,這個問題很嚴重懂嗎?」
魘娘火氣很大,所以我沒敢再繼續問下去,說完之後就悄悄的走出了祠堂。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我越不想看到什麼就越會撞到什麼,剛出祠堂的大門,遠遠的就看到孟虎帶著父親叔伯他們朝祠堂這邊走過來了,孟虎看見我的時候還揮手跟我打招呼,看到他們人來的確實不少,我也趕緊轉身回祠堂通知了魘娘。
「他們怎麼來的這麼巧?好像是算計好了似的。」
魘娘此時細想了一會兒才回答:「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趕緊扶我回密室。」
當時我沒問為什麼,因為這時候問這些也沒什麼用。
而等我伸手去扶起魘娘的一瞬間,我忽然驚訝的發現她的身體特別的輕,說明白點就是她現在的體重應該只有她這麼大人正常體重的一半多一點。
當時我稍微遲疑了一下,此時魘娘也抬頭朝我看了過來,她知道我感覺到了什麼,只不過因為當時事態緊急我才沒有去問。
遠遠的聽到腳步聲已經到了大門口,我也乾脆把魘娘抱了起來朝密室走去。
誰知就在我推開暗門的時候,一條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還沒等我有所準備,這個人就忽然拔出了刀子沖了過來。
當時我都有些蒙了,因為這個人正是我的母親,只不過眼前她的模樣好像有些不對勁,她的瞳孔縮的很小,還沒有一點光彩,臉色慘白近似失血,顴骨突出的厲害,就好像整個人縮水了一樣。
「媽你幹什麼呀?我是小銘呀!」
母親雙眼發直,直勾勾的盯著魘娘,根本不理會我說了些什麼,還是繼續往前沖。
就在我遲疑的一剎那,母親手裡的刀子已經刺到了魘娘的胸口附近,那一刻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忽然轉身和魘娘換了位置,打算硬生生的替魘娘擋下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