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死者不夠了

  歐冪搖搖頭：「烏繡匯沒有告訴我他們的名字，我想，只有等我拿到射殺機會才能知道有誰是我的幫手吧。」

  這話倒是實情，烏繡匯再怎麼護著歐冪，在實際操作沒有形成之前，也不會把所有人的身份都告訴歐冪。只是，從如今的話語中倒是可以得到判斷，烏繡匯的確是天志派重要核心之一，因為她掌握了不少絕密信息點，但是，她應該至少不是c市的最高領導者，因為，她並沒有最後決定權，否則，依照她對歐冪的情感，她會更好的幫助歐冪加入天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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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繡匯是重要核心，方一航也應該是重要核心，這兩人都是核心！那誰的地位更高？在他們兩人之上，那個最高領導者又是誰？

  「她讓你去射殺，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曾經的射殺經歷。」

  歐冪點點頭：「她讓我不要緊張，因為射殺的方案是萬無一失的，會有多重操作。如果我失手，會有其他人補救。當然，失手了，我也錯過了成為天志者的機會，只有等到下一次。而補救之人，會成為另外的天志者。她還說，三年前，她的射殺就非常輕鬆，所以，她希望我能拿到機會，完成射殺，和她一樣成為天志者。」

  「烏繡匯是在三年前完成射殺的？」江笑楓猛地驚醒，「她有沒有說射殺對象是誰？」

  「這個倒沒說。」

  三年前的死亡者是錢一星和羅天龍，而羅天龍是面罩女射殺的，如果烏繡匯是面罩女，那她所說的射殺對象就是羅天龍。可是，根據江笑楓等人之前的推測，烏繡匯是面罩女的可能性不大。也就意味著，烏繡匯射殺的對象是錢一星。在結合錢楓和胡帥針對錢一星事件的特殊作為，這三人必然存在一定的聯繫。

  但是，又有一個重大疑點。按照天志者需要完成射殺任務才能成為真正天志者的信息點，烏繡匯三年前才完成射殺，她的資歷不過如此，那她為何在天志派擁有如此重要的核心地位？甚至於在三年前，錢一星和羅天龍都還沒死亡前，就可以有權利招攬張曉陽，並且對張曉陽完成引導，差點讓張曉陽去執行任務了。這個烏繡匯，身份太奇怪了。她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手機響起，江笑楓看見是楊振涵的號碼，立刻接通。

  那邊，楊振涵馬上道：「江隊，方一航有行動了，他再次一個人去了上回去的那個山上，應該就是在你看見的他當初刻畫標記的地方逗留，甚至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又在刻畫什麼。」

  「能不能聽清楚他說什麼？」

  「他沒帶手機，我們沒辦法通過手機完成竊聽，跟蹤人員離得也較遠，暫時無法完成聲音提取。」

  「讓人繼續緊盯著他。烏繡匯和方一航是天志派最重要的成員之一。烏繡匯在逃，方一航一定有所行動。一旦兩人有聯繫，立刻同時抓捕。另外，讓人繼續深挖烏繡匯的資料，我想進一步了解這個女人。」

  掛了電話後，江笑楓認真道：「歐冪，你現在能跟我說這些，再加上你並沒有做出太過分的行徑，這是你自救的表現。但是，鑑於烏繡匯邊緣性人格障礙的特徵，我會讓警察保護你，直至烏繡匯落網，否則，以她看似平靜，但是時刻又不穩定的情緒，你會有大麻煩。」

  歐冪不停點頭，眼中流露驚恐：「你說的一點沒錯。她平時真的冷靜的可怕，可是有時候又想瘋子一般，忽然發怒克制不住。我就是生怕她經常無緣無故的發怒，所以很多時候只能遷就她，進而對她的命令都在執行。實則，我的內心對她還是有些抗拒的。」

  「如果你沒有抗拒，你也不會順利的對我說這麼多。正因為你對她的愛只是一種簡單的臣服，所以，你才會放棄抵抗後，回歸你該有的理性。好好養傷，之後，可能還需要你的幫助。」

  在歐冪那裡得到重要信息後，江笑楓的鬥志徹底點燃了。萱世蕊在醫院中躺著，他喪失了一個重要幫手，但是，他希望在幫手醒來後，這案子就徹底了結了。

  當初畫的人物關係圖再一次被江笑楓拿了出來，在錢一星的上面，江笑楓寫上了烏繡匯的名字，在羅天龍的上面，面罩女依舊打著問號。同時，馬華義和周藝偉的上面也打著問號，這兩人是誰殺的？

  「烏繡匯三年前完成射殺，或許只是一個程序。她之前已經因為特殊的原因成為了天志者，且地位不凡。那方一航呢，方一航難道也因為特殊的原因，地位不凡，之前也已經成了天志者？顯然不可能。所以，方一航應該是在完成射殺之後才成了天志者，且因為完成了射殺，他的地位才逐步提升。」江笑楓盯著馬華義和周藝偉的名字，不斷思索道，「那，方一航射殺的是誰？」

  很顯然，按照江笑楓的設想，殺死馬華義和周藝偉的兇手中，必然有方一航。

  而方一航在射殺之前，就能對樊裕美完成了征服，意味著，方一航就算沒有射殺，他的地位也擺在那裡。所以，樊裕美臣服方一航，也想加入天志派。

  「所以，樊裕美也完成了射殺？」江笑楓眉頭緊鎖，他現在反而發現，死者不夠了。

  要明白，確定的天志者，目前來看，至少有烏繡匯，方一航，面罩女，樊裕美，甚至於張永海，這樣一數就有五個人了。但是死者只有四個！

  「所以說，要麼，加入天志派並不只是有完成射殺才行。要麼，烏繡匯對歐冪沒有完全說實話。」江笑楓凝眉思索，目光再一次放在了方一航的身上。他回想起歐陽泰曾經說過的話，當初在公司，歐陽泰對方一航至少也算恭敬的。而這種恭敬，怕是有張永海的暗示。那張永海肯定是知道方一航在天志派中的地位的。這個方一航，如果八年前就完成了射殺，那他的資歷的確不一般。

  如果假設天志派在c市的真正發展就是從八年前開始的，方一航完成射殺任務，那幾乎他就是元老。只是，根據之前對方一航的資料解讀，這人是個極為平凡且資質一般的人。所以，這樣的元老，的確不太可能成為最終的核心領導。

  江笑楓自語道：「所以，八年前，甚至於更早，應該有一個比方一航更像是領導者的人就已經出現在c市了。他和方一航應該屬於共同的最早的c市天志者。所以，那個人是誰？他現在還在c市嗎？」

  實際上，到了這會，江笑楓已經大致猜出一個脈絡了，只是，在有些信息資料沒有匯總過來之前，他還不敢徹底下結論。終於，一個電話打來了。

  楊振涵帶著興奮的語氣道：「江隊，深挖烏繡匯終於有了重大突破，我們找到了她和方一航的聯繫線索。烏繡匯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名叫劉學華。而劉學華和方一航是大學同學。烏繡匯的母親是劉學華父親的情人，但是並未領結婚證。烏繡匯的母親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後生下烏繡匯，在很久之後才確定了烏繡匯的血緣關係！」

  江笑楓道：「所以說烏繡匯邊緣性人格障礙的原因也幾乎找到了！這種心理疾病，可能和小時候存在的不安全感有關。烏繡匯不是她母親丈夫的親生女兒，之後被血緣確定後，讓她在家裡地位不僅尷尬，而且充滿了危機感，終究形成了這種特殊的心理。這個劉學華現在在哪。等等，讓我來先猜一猜。。。。。這個劉學華是不是已經死了。」

  「神了，江隊，你怎麼知道劉學華已經死了。」

  似乎一切都印證了自己的假設，江笑楓信心滿滿道：「我不僅猜到他已經死了，我甚至猜到，他應該是差不多在八年前左右的時候死的。」

  「神了，又對。江隊，我真的服了你。就在不到八年前，劉學華失足在公園的山上摔死。你在猜猜看是哪個公園？」

  「是不是方一航剛才去的，還留下標識圖案的公園！」

  「完全正確。江隊，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整個案件發展的脈絡了。」

  「差不多九成已經在我的腦海中了。聽著，不惜一切代價，最快速度找到烏繡匯。如果烏繡匯不能落案，就算我知道整個案件的脈絡，很多人也無法定罪。」

  「明白！」

  又一個大大的疑問徹底解決了，而且這個大疑問，還順帶解決了弓箭殺手團隊為何五年出現空白的問題。

  江笑楓看了看那張畫滿關係網的白板，猶豫之後，他拿起筆，在周藝偉的上面寫下方一航的名字。而落到馬華義之上的時候，他停筆在白板之上，最終還是沒有落筆。笑了笑，卻把問號擦掉，在上面又畫了一個圓圈後，江笑楓又把目光重新集中到面罩女的文字上。

  整個白板上，面罩女後面的問號還沒擦掉，江笑楓到現在還不知道面罩女是誰。似乎整個犯罪網絡中，很多人都已經浮現出來，但是這個面罩女，真的隱藏的很好。

  「鑑證部門的報告中，提及面罩女留給歐陽泰的物品上，竟然沒有明顯可以證明她身份的生物特徵。呵。這就是表明，除了我故意將萱世蕊用過的絲襪等物件放上去之外，面罩女根本就是用剛買來的東西或者是其他亂七八糟途徑得來的東西欺騙歐陽泰，這樣她保護了自己信息不會泄露。這個面罩女太聰明了，她比烏繡匯還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