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似曾相識燕歸來

  海安注視著他說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我說不是，你相信嗎。

  曹天宇問那到底是不是呢。

  海安說不是。

  曹天宇這才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連聲說不是就好，姐，你想怎麼使喚我都成，就是不能把我當棄子，我有利用價值時你就儘管利用，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也別一腳把我給踹開，留著給你看門護院。

  海安一臉嚴肅說天宇，你千萬不要這麼想，我不是利用你，我是想你能夠幫助我，現在能夠幫助我的人除了你也沒有別人了，你要是相信我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你要是懷疑我的動機，你就當我今天啥都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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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宇從來沒見過海安如此一本正經地跟他說話，他也跟著表情嚴肅地說姐，你以後別再這麼跟我說話了，我不習慣，你還是像以前那樣該訓斥我就訓斥我，該教育我就教育我，千萬別藏著掖著，那是對我的不負責任。

  好好好，海安頭點的跟雞叨米似的，這以後你說啥姐也聽你的。

  曹天宇聽見這話感覺自己都要幸福得暈厥過去了。別人都喜歡年輕的小蘿莉，聽話又好哄，可是他卻對成熟的姐姐感興趣。海安不僅是成熟的姐姐，還是聰明絕頂能力超群的姐姐，跟這樣的智慧型姐姐在一起簡直就是陪伴著一本可以移動的百科全書，賺得盆滿缽滿。

  二人離開公館後，海安駕車把曹天宇送到寫字樓，替他鋪好床鋪後才離去，臨走前還不斷地叮囑曹天宇各種注意事項。

  送走海安後，曹天宇就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腳下的城市燈海，從昨晚的離家出走無處可去四處溜達，到現在的終於居有定所，心有所依，這是怎樣一種令人肝顫的歷程啊。

  曹天宇不是個沒事瞎矯情的人，他也不喜歡給自己留後路，人嘛，既然選准了方向，就義無反顧地去追，千萬不要瞻前顧後，患得患失，只有將自己置於死地，才有機會後生。

  此刻，這間精裝修的soho公寓是女神姐姐租的，身後的實木折迭床是女神姐姐給買的，床上的被褥是女神姐姐選購的，就連睡衣拖鞋洗嗽用品甚至衛生紙都是女神一一買來的，此刻的曹天宇還有什麼理由放棄自己，女神姐姐就在身邊守護著他，他還有啥理由不為女神姐姐賣命。

  洗完澡後穿著舒適的睡衣躺在床上的曹天宇久久不願睡去，生怕一覺醒來變了天，一切又都打回原形，一直努力睜著困意連連的眼睛，直到實在撐不住了，頭一歪，沉沉睡去。

  海安剛到住處，高仰止的電話就打來了，問她這一整天都在忙啥，不是在策反小司機吧。

  海安罵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她的小司機比你高仰止可靠多了。

  高仰止說他不信。

  海安說不信你自己就好好去琢磨吧，只要是擺正自己的位置，什麼疑難雜症最後都會想明白的。

  高仰止說他現在有些心痛。

  海安說還行，還有知覺，我還以為你這人都修煉得麻木不仁，油鹽不進了。

  高仰止哈哈笑了一陣，說咱言歸正傳吧，安妮那件事策劃得怎麼樣了。

  海安嘆高仰止，我就不信你捨得讓我們下手對付你那個小情人。

  高仰止一副不屑的口氣說你也太抬舉她了，你還不了解我嗎，在我眼裡，這些女人就是走馬觀花，看看則已，最多聞一下，切勿摘下來留在手裡，刺扎手。

  海安說高仰止你還能再噁心人點嗎。你那些花花草草的事我想起來就噁心，這大半夜的，你還讓人睡覺不，你能環保點嗎，少製造些噪音。

  高仰止說好好好，我聽你的，我閉嘴。你說吧，有啥需要我出力的，儘管開口，我現在是給孩他娘打工。

  海安想了想問你和那個安妮最近見過面嗎。

  高仰止在電話那邊扯著脖子說天地良心，自打上次在自助烤肉店幫你罵走她後，我們就斷了聯繫，她估計都把我給微信拉黑了，也看不到她的朋友圈動態了。

  海安揶揄道那你不是損失大了，咱倆都離婚了，你又把你的小情人給氣跑了，這不是雞飛蛋打嗎。

  高仰止說那還不是為了你嗎，你每次見了人家二話不說都動手，你說我能怎麼辦，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

  海安停了會兒說行，高仰止，這回我相信你，雖然我覺得這事挺噁心我的，但我也沒辦法，都是為了高大集團，我只能暫且把個人恩怨放一邊，你回頭把安妮經常出入的場所、喜歡吃什麼、穿什麼，反正就是能夠讓曹天宇最短的時間裡熟悉她接近她最後拿下她，你能想到的都給我記下來交給我。

  高仰止說行啊，沒問題，我就當噩夢重現了。不過我說，孩他娘，我可不能保證你那小司機能馬到成功，我擔心的是出師未捷身先亡，回頭還得傷你心。

  海安立刻說那就拉上你墊背唄，反正高大集團要是沒了，你高仰止活這世上也沒啥意思了，不如一起跟著去算了，也算一了百了。

  高仰止問你捨得嗎，我沒了，高山高水也就沒爹了，那時你就得又當爹又當媽了。

  海安不屑一顧說沒有你高仰止，這個地球就不轉了，你咋老是忘記照鏡子。你要是有自知之明，老娘會現在跑來給你擦屁股嗎，屙屎都屙不乾淨……

  高仰止徹底服軟，電話那邊告饒，孩他娘，您高抬貴手，嘴下留情，我自己掌嘴行了吧，我今天算是明白了，我高仰止只要犯過一次錯，這一輩子都要被你提審，無期徒刑，我認了。

  知道就好，海安心裡說道，結束了手機通話，思緒又飄向了寫字樓里的曹天宇。這個大男孩，簡單得讓人心疼，她有時真不希望把他拉進這場殘酷的紛爭中來，不願意看見他付出血的代價換來成長。但是這個社會有誰能不經過風雨就見彩虹呢，誰能給誰一輩子的庇護呢。沒有。只能靠自己，這才是生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