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打臉

  顧靈之聞言連連應是，臉上帶著羞愧的神情。

  「爹爹說的是，是靈之讓您失望了。」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切莫如此了。」林月娥老好人地打斷了顧榮未出完的怒火。一臉慈愛地拉起顧靈之的手，溫聲道：「今天我和你父親過來，也不是來訓斥你的，只是你煉藥也有好些日子了，特地來詢問你煉藥的進度的，不知你現在能煉製出幾味靈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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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句話，顧靈之明顯一愣，然後臉上露出有些侷促的表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一看到她這副樣子，顧榮立馬就聯想起頭天晚上林月娥跟她說的話，當即臉色就陰沉下來。

  「你不會是每天下午都藉故偷懶，沒有好好煉藥吧？」

  顧靈之猛搖頭。「沒有，女兒就只有今天才這樣。」

  「那你母親問你煉製出了幾味靈藥，你為何答不上來？」

  「就是，要是真煉製出了靈藥，怎麼沒見你拿出來？我可是聽丹藥房那邊的人說了，你從煉藥到現在，一次都沒有拿成品靈藥兌換過藥材，全都是以父親的名義免費領取的。我顧家是家大業大，不缺這點藥材，可也不能由著你這樣浪費啊！」顧玲瓏適時插話道。

  林月娥贊同地拍了拍顧靈之的手背。

  「你妹妹說的是，要是你在煉藥上面真有不懂的地方，可一定要去詢問你的老師，我上次給你找來的那兩個煉藥師，可都是我顧家花重金聘請來的。自然不會不管你的。」

  顧榮沉默著不說話，可眼裡對顧靈之的失望已經滿滿的了。

  顧玲瓏還在一旁火上澆油道：「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忘了前段時間那兩個煉藥師說的了麼？她就是個煉藥廢物，根本就對煉藥一竅不通。用了幾天的時間，連最起碼的煉藥手勢都會弄錯，這樣愚笨的人，怎麼可能成為煉藥師？」

  林月娥母女兩一唱一和地，讓顧榮的臉色更難看了。

  「靈之，你太讓我失望了！不懂煉藥難道不會詢問老師麼？我聽聞老師教你的時候，你總是不言不語，既不說自己會了，也不說不會，讓教你的老師很為難，你這個樣子，如何能成為煉藥師？」

  顧靈之聞言委屈的眼眶都紅了。「爹爹，我有認真學習煉藥。老師教我的時候，我明明都做好了啊，老師還誇我很聰明，一教就會。」

  「噗！」聽到顧靈之這句話，顧玲瓏忍不住嘲笑道：「如果你真像自己說的那麼聰明，怎麼不見你煉製成功的靈藥。那兩個老師又為什麼一回去之後，逢人就說你愚笨不堪，怎麼教都教不會？」

  「這……我怎麼知道？」顧靈之委屈的不得了。

  「我也不知道那兩個老師為什麼這樣說啊。」

  「夠了！自己不長進，就不要怪老師不認真教你！」顧榮打斷了顧靈之還要說的話，不滿地訓斥道：「不但不知上進，還企圖編造謊言來欺瞞，靈之，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爹爹，我真不知道老師為什麼這樣說啊……」顧靈之故作慌張地看著顧榮。隨後突然猛地轉身，沖回了屋子。

  「喲，這是羞愧地不敢面對我們啦？」顧玲瓏涼涼道。

  林月娥眼中得意，還不忘裝模作樣地訓斥顧玲瓏。

  「怎麼說你姐姐呢？人都會犯錯，你姐姐也是怕你父親失望才撒謊的。」

  顧榮聞言怒道：「她如果真是不想我失望，就應該專心修煉才是，沒有煉丹的天賦，難道就不能將心思放在修煉上？」

  說完，就想轉身離開。林月娥母女見狀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左一右地挽住顧榮的手臂，小聲地安撫顧榮的怒氣。

  翠蓮冷眼看著這一切，竟然有點可憐林月娥母女兩個了。真不知道她們現在這麼得意，待會兒收到顧靈之精心準備的「大禮」的時候，臉色該怎樣精彩。

  就在三人將要走出院子的時候，顧靈之從房內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裝靈藥的玉瓶，對著將要離開的三人道：「爹爹請留步，我真的有認真煉製靈藥，這裡面裝的，就是我這些天的成果啊！」

  聞言，三人下意識地轉頭。

  在看到顧靈之手中捏著的玉瓶的時候，顧玲瓏嗤笑一聲：「姐姐還真是刻苦，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就煉製出這麼一瓶靈藥。據我所知，你這段時間用掉的藥材，換成是別的煉藥師，足足能夠煉製出五瓶吧？」

  林月娥見狀故意轉頭看向顧榮道：「夫君，你看，靈之也並不是蠢笨到無藥可救，這麼多天，還是小有收穫的。」

  這回不等顧榮再發表什麼看法，顧靈之就接過了林月娥的話頭，抬著下巴，露出有些倔強的神情道：「母親，妹妹，我雖然不知道那兩個老師為什麼在我面前不斷誇獎我聰敏，是個難得一見的煉藥奇才，卻在人後把我扁得一文不值。但我這些天以來確實一心鑽研煉藥。今天也是由於昨晚為了煉製這一粒塑靈丸，耗費了大量心神，才會在今日補眠。」

  塑靈丸？聽到顧靈之的話，三人同時一震。

  臉上的瞬間就變換了好幾個神情。

  顧榮更是猛地轉身，大踏幾步來到顧靈之面前，盯著她手中的藥瓶道：「你這玉瓶中裝的真是塑靈丸？」

  「女兒萬不敢欺瞞父親。」顧靈之抬著下巴，倔強道。將一個不被家人，被人冤枉的少女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怎麼可能？」顧玲瓏驚叫一聲，猛地搶過了顧靈之手中的玉瓶，將裡面的藥丸倒了出來。

  頓時，一顆拇指大小，閃著金色光澤的丹藥就出現在幾人面前。

  同時，一股同時包含著水土兩種靈力的氣息從藥丸中滲出。

  「這是適合水土雙靈根靈武者進擊靈者需要的塑靈丸。」

  顧榮一眼就看出了藥丸的作用和性能。看著顧靈之的眼神無比複雜。

  顧玲瓏更是不敢相信地指著顧靈之的鼻子道：「這不可能，這一定不是你煉製的！這是你顧承澤哪裡偷偷要來的對不對？你怎麼可能煉製出塑靈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