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消失的嫖客

  這個團伙的老大叫做窯子姐，就是她想出來的這個方式，做了很久都沒被抓到，還以為可以高枕無憂呢，結果沒想到被老客戶給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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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妓女賣淫違法但不犯罪，也就處罰金加拘役，但是像窯子姐這種組織賣淫的，罪就比較嚴重了，會判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等她再從監獄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窯子姐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被帶到審訊室的時候也如同行屍走肉。

  林九伸手敲了敲桌子，讓窯子姐回回神：「這裡有別的案件需要你的配合，如果配合積極，在公訴的時候可以酌情給你減刑。」

  窯子姐本來還是死氣沉沉，但一聽到能減刑，就好像重新活了過來，眼睛都亮了：「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

  林九拿出了趙莉莉的照片放到窯子姐的跟前，指著照片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窯子姐瞟了一眼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認識啊，這不是莉莉嘛。」

  林九心中暗喜，連忙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窯子姐：「我被抓前一天吧，我們剛好那兩天都是聚會日，她前一天就被客人帶走了，我第二天就被抓了，後面也沒她的消息了，咋了這是？」

  林九：「她是被哪個客人帶走的，叫什麼名字！」

  窯子姐仰了仰頭，似乎正在努力回想，林九也在等著她這個重要的答案。結果窯子姐思索了好幾秒之後蹦出來一句：「我也不認識他是誰。」

  林九：「你們那不都是老客戶嗎？怎麼會不認識？」

  窯子姐：「我們那兒確實都是老客戶，但不全是，我以前在一個會所工作，我有一份那些老嫖客的電話號碼，後來那個會所被封了，我就想著自己拉幾個姑娘出來單幹，後面又找了些有意向幹這行的姑娘，莉莉那時候就是被我遇到的，她當時沒錢吃飯，我問她要不要給我打工，她說她不想幹活，我說不用幹活，躺著就能掙錢，後面她就跟著我幹了，只是她來的少，乾的斷斷續續的。

  每次我們開張聚會的時候，都是把消息發給那些老嫖客，等他們來，然後選人帶走。後面這些老嫖客互相介紹，我們就越做越大了。那個帶走莉莉的人，我確實以前沒見過，但肯定的是，他肯定是老嫖客。哦，對了，那天我們在飛天KTV聚會的，你可以去查KTV監控，應該拍到他了！」

  事不宜遲，林九謝過黃隊，火速前往飛天KTV店，調出了那天的監控錄像。監控還算清晰，將那個男人的相貌拍攝的很清楚，是一個略微小帥的男人，鼻子很挺。

  店外監控拍攝到的就只有這個男人帶著趙莉莉上了一輛計程車，向城郊駛去。

  有了嫌疑人的相貌，案子就好辦了，直接把他的面容導入戶籍系統，搜索這張臉是誰在用！

  但結果出人意料，經過面容比對出來的嫌疑人一個個都被排除，這張臉根本就不存在京都！

  這怎麼可能！只要有身份證，就不可能不登記面容，只要用面容搜索，十之八九能搜索出來。

  林九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火苗又破滅了，原本以為自己離兇手已經很近了，但最終還是與真相失之交臂。

  好在警方的不懈努力之下，當時的計程車司機也找到了，調查證明司機與這個案子沒什麼關係，他只是恰好載著二人罷了，而二人是在靠近市郊的住宅區下車的，那個住宅區是個老宅區，道路監控都沒幾個是好的，人流複雜，許多外地務工人員都在那兒住，無法全面排查。

  開會時，林九就人臉無法識別這件事，做了個簡單的討論。

  許慕想到的主意，是先去更新一下目前的人臉資料系統，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新發現。

  但結果證明，這個方法並沒有效果。

  許慕也覺得奇怪：「為什麼面容搜索會找不到呢？難不成他還會易容術？」

  小喇叭：「大哥，都什麼年代了，還易容術呢，你當這是寫武俠小說啊！」

  許慕：「我只是打個比方嘛，就跟易容術差不多的，那種...變臉？」

  小喇叭：「你土不土啊！在現代，那叫整容！不叫易容術。」

  林九聽到小喇叭說的話，猛然抬起了頭。

  林九眼睛微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對，他就是會易容術！小喇叭，這回你可終於說了句有用的話了。」

  易容術自然是不存在的，但是現代科技有了一種替代品，那就是整容！

  按照規定，整容後面容有大變化的都必須更換身份證，如果沒有更換身份證，就會出現面容搜索不到的情況！

  林九直接聯繫各大醫美醫院，比對著這張臉的出處，畢竟兇手還沒來得及換身份證，那整容這件事肯定就在近期發生。

  經過各大醫院的配合，很快就找到了相關記錄，整容者原名吳天，是一家保險公司的銷售員，有過多次整容經歷。

  保險公司方面回復，該員工在三天前請了五天的年假，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但這並不影響警方的抓捕，畢竟現代交通出行，方方面面都要用到身份證登記，除非他有能力偷渡出國！

  很顯然，吳天只是個普通人，警方在排查過後，在吳天的老家抓獲了他，此時的吳天正躲在鄉下的爺爺奶奶家惴惴不安，每天過的都心驚膽戰，直到警察踹開了他的家門。

  林九一看到吳天那副樣子，就知道自己抓對了人。

  不過不得不承認，吳天跟身份證照片上有著很大的變化，要不是去醫院調查過，就算走在大街上，林九都未必能夠認出他是兇手。

  吳天本就心虛，再加上證據確鑿，他很快就交代了他的罪行。

  林九：「說說吧，趙莉莉是怎麼死的。」

  吳天：「我...我沒想殺人。當時真的是太寸了...我就輕輕推了她一下，她就死了。唉，都怪我倒霉，你說我可怎麼辦吧...」

  吳天從小就因為他那醜陋的外表而備受嘲諷，從小也沒有女孩子喜歡他，長大後的他對於女人有一種變態的需求，經常會去嫖娼，屬於是名副其實的老嫖客。

  兩個月前，吳天正式工作滿五年，他也攢夠了整容的錢，他下定決心要把自己整的帥一點，讓女人真正的愛上自己，而不是讓自己花錢嫖娼，但由於底子實在太差，原先準備的整容費用根本不夠，於是吳天還到處借錢，終於湊夠了整容的錢，把原本相貌醜陋的他，整的有那麼一些小帥，此時的吳天正自信滿滿的勾搭女人。

  卻因為他從來沒有正常的和女人接觸過，不知道怎麼和女人溝通而失敗。失敗多次的他，準備再次嫖娼來緩解壓力，憑藉著老嫖客的身份收到了窯子姐的聚會地點，也正是因為他整容，面貌大改，窯子姐才沒有把他給認出來。

  其實吳天不僅僅是因為沒錢，才害怕被窯子姐發現真實身份的。

  更重要的事，吳天還有點見不得人的小癖好，導致出來賣身的妓女都要繞著他走。

  那就是，吳天總是喜歡在床上，玩點暴力的。

  有的時候，他可能連該做的事都不做，光是毆打妓女，就能夠讓他滿足了。

  可那些妓女雖說是出來賣身的，但也不想自己平白無故的挨頓打，換誰也受不了。

  所以經常被吳天約的那幾個妓女，一聽他要來，便找辦法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