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另一份職業

  林九與許慕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飽受苦難的老人家，只能等他平復心情，隨後取走一些趙鐵柱的dna樣本，帶回局裡檢測，檢測結果出來後，確定了受害者就是「失聯」已久的趙莉莉。

  雖說在確定之前就已經可以推測出是趙莉莉的屍體了，但趙衛國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希望，最終收到通知的趙衛國在電話中反覆拜託林九一定要找到殺害趙莉莉的兇手，為他的孫女報仇！

  回去之後，林九認真調查了趙莉莉的社會關係。

  她是一個完全依附於男友的女人，很少社交，因此警方很難調查到與她經常接觸的人

  趙莉莉自從來到京都之後就沒有找過任何的正經工作，也沒有什麼朋友。她來到京都後，一開始就是拿著家裡帶出來的錢上網，後面沒錢了就是羅韶在養著她，趙莉莉在京都基本沒有什麼人際關係網，那她是怎麼招惹上會將她殺害並且碎屍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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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是在夜店？

  許慕：「趙衛國不是說趙莉莉愛在網上交朋友嗎，有沒有可能是在網絡上招惹的禍事，羅韶也是和她網戀認識的。」

  林九：「有可能，像趙莉莉這樣的人，只有通過網絡，才能接觸到外界了。」

  兩人當即聯繫網絡公司調出了趙莉莉社交帳號的聊天記錄，最後通過消息排查，鎖定了一個網名名叫「冷酷的心」的人。這個人是趙莉莉除卻男友羅韶之外聊天最多的。甚至在趙莉莉失蹤前，二人還有過聊天。

  在網絡世界找人，遠遠比在現實生活中找人容易，網絡IP會把你的一切顯露的一覽無餘，除非你是一個強大的黑客，顯而易見，「冷酷的心」並不是一個強大的黑客。

  「冷酷的心」名叫孫昊，現年21歲，在一家特色菜館做廚師學徒。

  二人沒有提前打招呼，而是直接來到了孫昊工作的酒店。

  據孫昊所述，他們兩個很早就在網絡上認識了，甚至趙莉莉來京都也是孫昊的建議。

  趙莉莉與羅韶在一起之前，孫昊也和趙莉莉交往過一段時間，趙莉莉從家裡帶出來的錢根本不足以支撐她在京都的花銷，一直都是孫昊接濟的她，但孫昊也只是個廚師學徒，掙的那三瓜兩棗還不夠自己用的，很快也彈盡糧絕，隨後趙莉莉就與孫昊分手，不久後就和羅韶在一起，找了羅韶這個長期飯票。

  至於仇人，在孫昊的印象里是沒有的，如果趙莉莉在京都有招惹到什麼仇人，大概率會和孫昊說的，最大的恩怨也就是在遊戲裡和隊友互噴了。

  除此之外，孫昊還提供了一個重要消息，他說趙莉莉很可能有一份不正當職業。

  林九：「不正當中職業？具體是做什麼的？」

  孫昊不屑地說道：「還能是什麼？賣肉的唄。真沒想到，我會和這樣的女人交往過，真是晦氣。」

  孫昊似乎對趙莉莉賣身的事情感到十分丟臉，即便趙莉莉是在分開以後才做不正當職業的，但孫昊依舊認為趙莉莉給自己臉上摸黑了。

  林九：「那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們倆當時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孫昊：「分手了，也不代表沒聯繫吧。她雖然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我，但我猜也能猜的出來。」

  因為趙莉莉在和孫昊分手後，自己獨自生活了大概半個月時間，而據孫昊所知，趙莉莉明明已經是身無分文，可那時的趙莉莉卻依舊每天去夜場網吧瀟灑，白天就定個酒店住，這實在是不合理，她哪兒來的錢？

  在孫昊看來，像趙莉莉這樣好吃懶做的人，是不可能會去找苦力工作的，而她本身要學歷沒學歷，要能力沒能力，那就只能是做一些違法工作了。

  如果趙莉莉是去做了妓女，隨後碰到某些喪心病狂的客人，再被殺害，也不是沒可能，畢竟遇到變態殺人魔最多的就是妓女。

  從酒店離開之後，許慕一直在想剛剛孫昊說的那些話。

  許慕：「你說，孫昊說的是真的嗎？我看他似乎很討厭趙莉莉，會不會故意抹黑她呢？」

  林九：「他也只是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調查思路，如果趙莉莉真的從事過不正當職業，那孫昊也算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了。」

  許慕心想，趙莉莉在失蹤前都已經和羅韶這一起了，是由羅韶養著她，按道理來講，她是不缺生活費的。

  難道是羅韶的經濟無法滿足趙莉莉？

  依舊做著那個違法的行當，所以才遇上變態殺人魔？那麼理論上來說，只要抓到那個嫖客，基本上就能水落石出了？

  許慕：「現在掃黃打非力度這麼大，那些妓女隱藏的都很深，我們該怎麼查呢？要是按照傳統的排查方式的話，不僅要花費很大的警力，也很浪費時間。」

  林九：「妓女總得和嫖客聯繫吧，先查查趙莉莉那段時間頻繁聯繫的人和不明收入吧。」

  可是林九根據趙莉莉的社交軟體排查，一切都是正常的，沒有關於賣淫的內容。

  於是，林九便換了個思路，難不成是線下交易？

  京都半年前進行過一次嚴格的掃黃打非活動，這半年也都是嚴加排除，更何況嚴莉莉是和羅韶在一起住的，難道羅韶就不會發現不對勁？

  林九派人聯繫了羅韶，跟他側面了解了一下這個問題。

  羅韶卻表示，自己對趙莉莉賣身的事情，毫不知情。

  看來靠別人是沒有用的了，雖然目前還沒有辦法確定趙莉莉是否真的從事過不正當職業，但林九還是決定試著去調查。

  關於這方面的問題，林九準備去請教治安大隊的中隊長，黃海天。

  掃黃打非問題一直是由治安大隊的人負責的，而黃隊就是專門負責掃黃的，見過的雞比吃過的雞都多，各種手段自然也瞞不過他。

  林九找到黃隊的時候，黃隊正在登記信息，偶然間一抬頭，才發現林九的到來。

  黃隊看著林九笑著說：「今兒是什麼風能把你吹來了。」

  林九：「想向你請教一些問題，就是說，現在那些妓女如果不用線上交易方法，還有什麼隱蔽性非常強的辦法做生意？」

  黃隊道：「這種情況，他們可以搞定時線下交易那一套！」

  顧名思義，定時線下交易，就是由一個人牽頭的，固定時間，例如每周三晚上八點，每周五晚上九點，讓買賣雙方都約定到一個地方，有看上的就直接帶走，現金交易，不留痕跡。

  並且與傳統的方式區別最大的地方就在於，那些妓女只需要在特定的時候去一趟就行了，場所不固定，基本上能極大的減少被抓捕的風險。

  而黃隊之所以能抓到這一個團伙，還是因為他抓到了一個老嫖客，那個老嫖客由於其被抓次數過多，要被拘役十天，恰巧其老丈人過世，他要趕著回去，於是就想著戴罪立功，告發了這一個團伙，隨後黃隊帶著隊員在下一個交易點把他們全都給抓了。

  而這件事，恰巧就發生在兩天前！現在那個團伙的頭頭還在看守所，正準備提起公訴呢。

  根據時間一推，趙莉莉在失蹤前很可能就是這個團伙的，趙莉莉失蹤一天後，這個團伙就恰巧被黃隊給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