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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2025-04-05 14:36:25 作者: 蘭亭集

  速戰速決,速離西關,柴樺與老爺子坐上計程車奔回了張店,而管和平則按照柴樺的指引,騎著巡洋艦,殺奔了張店火車站前的天樂園,來到了頂樓的無極煉獄,終於見到了柴樺口中的這個神秘所在了。

  柴樺在回來的路上,浮想聯翩,勾起了小時候對這個川淄區西關服裝城、小商品城的記憶。過去的時候,川淄區以洪山的精神病院聞名的,而現在則是以西關的服裝城與小商品城而聞名了,這都得益於這個西關大集,這兩個城都是由大集發展而來的本來這是西關村的一項事業,可是後來成了川淄區的形象工程了,而現在更是張北市的面子工程了。張北市周圍區域的很多商戶都會來這裡拿貨的,而張北市人乃至周邊區域的人,也經常去川淄服裝城買衣服的。

  必須好好琢磨一下這個西關了,柴樺心中暗暗盤算了,就這個所謂的彪哥情況來看,這裡可真是有點兒意思啊,以後真有必要想辦法打入這個西關服裝城、小商品城了。

  天已經大黑了,老媽和妹妹早已經回家了,柴樺把醫院檢查無礙的老爺子也送回家了,打了聲招呼,就離家出走了,因為今晚和管和平約好了,要去聖禾餛飩喝一壺的。

  騎著老爺子的大金鹿,柴樺很快就來到了天樂園,爬到了頂樓的無極煉獄,長吁了一聲,真是充實的一天啊,柴樺不禁搖了搖頭感嘆了。

  奇怪,這會兒的無極煉獄怎麼靜悄悄的呢?往日時候,幾乎每時每刻都是小伙子們激烈打鬥、發狠磨礪的聲音的,不到關門不罷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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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腹狐疑的柴樺推門而入了,環視了一圈,看到大家三三兩兩的或站或坐的,竊竊私語的,肯定是有事兒了啊。

  「這個,怎麼——嗯?」柴樺剛要發問呢,猛然看到一個高大彪悍的傢伙就站在一個角落裡,面朝著自己,而且有點怒髮衝冠的樣子啊,這誰啊?

  我靠,任慧峰任所長!

  這是咋了?柴樺往後瞅了瞅,沒有別人啊,看來任所長怒目而視的就是自己了。

  「你好,任所長來我們無極煉獄,真是蓬蓽生輝了!」柴樺一臉無害的說道,雖然說心裡有點小忐忑,但是感覺應該沒有什麼事兒犯在廣場所吧。

  不理睬,憤怒至極的任慧峰所長,慢慢向柴樺靠近,靠近,靠近了。

  柴樺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凜冽的寒氣緊緊壓迫而來,這種壓迫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這是軍武高手才有的極度壓迫,讓人不寒而慄!

  「為什麼?為什麼?」忽然任慧峰所長沒頭沒腦地冒出了這樣的話來了。

  為什麼?我咋知道為什麼啊?柴樺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了。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無極煉獄裡的人全體「立正」了——任慧峰所長竟然一件件往下脫上衣了!

  在柴樺愣愣的眼神注視下,任慧峰所長慢慢地一件件地褪下上衣,將褪下的上衣隨意的扔在無極煉獄厚厚的地毯上。

  光了,當任慧峰所長將身上的小背心脫下來的時候,上身完**露了——柴樺震驚了!

  燈光之下,任慧峰所長上身是傷疤、傷痕累累啊,有槍擊上,更多的是肉搏產生的外傷,簡直有點令人恐怖了。

  而明晃晃的燈光下,柴樺看清楚了,在任慧峰是左胸前,有一枚小小的紋身圖案——藍色的兩顆牙狀的紋身!

  這就是退役的狼牙的標誌!在役時是身上是沒有任何記號,可是退役後卻會被烙上永遠的印記——你是永遠的狼牙!

  柴樺默然了

  任慧峰囁嚅著,有點哽咽了:「為什麼?為什麼?兩個兄弟,兩條鮮活的生命!為什麼?」

  聲音不大,小到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可是卻如利刃一樣字字深深剜入柴樺的心間,霎時間一股無力感傳遍了柴樺的全身。

  「來吧,來來來,你來,我現在不是警察了,我現在就是一個老百姓,你很能打不是嗎?來吧,來吧!為什麼!」

  在任慧峰所長最後三個字「為什麼」狠狠發出來之後,他的右直拳狠狠地錘向了柴樺的左前胸,而柴樺則是應聲而倒!

  「起來,起來!」任慧峰發瘋了一樣朝著柴樺怒吼道。

  無極煉獄的人都傻眼了,這是怎麼了?堂堂的派出所長,脫光了上衣,要和柴樺玩兒命決鬥一樣,這是什麼仇什麼恨啊?

  揉著痛苦的左前胸,柴樺慢慢站了起來,晃動了一下上身,再次堅定地站立在了任慧峰的面前。

  啊!

  任慧峰再次一聲發狂一樣的怒吼,再一記迅猛的右直拳直奔柴樺的前胸——這次是右前胸了!

  柴樺再次被打倒在地了。

  「起來!起來!起來!」任慧峰衝上去狠狠地朝著柴樺踢了幾腳,而柴樺只是捂著前胸縮在地上。

  看出來了,眾人都似乎看出來了一些端倪,這任慧峰只是在發泄他的怒火而已,並不是要把柴樺如何的,因為他的這兩記重拳全都是打在了柴樺的左右前胸,而這裡是胸大肌所在,而柴樺的胸大肌還是比較充盈的,抗擊打能力還是足足的。

  如果任慧峰要是真發瘋了,那麼就不是擊打柴樺的前胸了,而是朝著面部的下巴、鼻子、眼窩甚至後腦勺而去了。

  「起來!起來!起來!」任慧峰繼續朝著柴樺踢打著,柴樺現在是一隻手捂著前胸,一隻手抱著頭部,蜷縮在地上,任憑任慧峰的踢打。

  忽然,兩條人影竄過來了,一個是管和平,另一個是一個陌生人,只見這個陌生人緊緊抱住了任慧峰,拼命地將任慧峰推搡開去。

  而任慧峰則是發狂一樣的怒吼著「滾開,滾開,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他!」

  「你是為了兄弟,他也是為了兄弟!夠了,好了!」那個陌生人也是有點憤怒地使勁兒抱住了狂怒的任慧峰。

  「都是為了兄弟,都是為了兄弟!清醒點,清醒點!」陌生人一巴掌扇在了任慧峰的臉上。

  這一巴掌似乎打醒了任慧峰了,只見這個任慧峰竟然一下子蹲坐了地上,嗚嗚地痛哭起來了,傷心欲絕的痛哭著。

  陌生人一下子有點無措了,有點後悔自己的一巴掌了。

  管和平去看柴樺,而柴樺卻慢慢地坐起來了,慢慢地爬到了任慧峰的身前,一把抱住了任慧峰,「你打吧,打吧,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柴樺也是哽咽的聲音,說完了也抱著任慧峰失聲痛哭了起來。

  「都是為了兄弟!」陌生人一下子也撲上來了,三個人抱在了一起,放聲痛哭起來。

  管和平眼眶有些濕潤了,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可是卻被這情緒而感染了。

  無極煉獄的人都傻住了,呆立在一旁,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卻能感受到這裡面的凝重與神聖。

  許久許久,也許是苦累了,也許是哭幹了眼淚了,三個人都停住了哭泣,但是面色依然的難堪與痛楚。

  「對不起。」柴樺再次一聲對不起。

  任慧峰所長搖了搖頭,推開了兩個人的手臂,默默地站了起來,一件件撿起自己的衣服,慢慢地往身上穿著。

  柴樺看向了這個陌生人,不,這不是陌生人,這是他的好兄弟——雄飛!

  咱書中暗表,這雄飛是何許人也?他是柴樺在梟龍的好兄弟之一,他這是在趁著休假的時間,來張北市為好兄弟小文燒幾張紙的!

  柴樺與雄飛擁抱了一下,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再次看向了任慧峰。

  任慧峰所長已經穿上了衣服,戴好了警帽,正了正衣冠,目不斜視,邁步向館外走去。

  柴樺快步上前,輕輕拉住了任慧峰所長的衣袖,「晚上有時間的話——」

  「對不起,沒有時間!」任慧峰面無表情,拂去柴樺的拉住他衣袖的手,閃身而去。

  但是,任慧峰所長在步出大門的時候,突然挺住了,轉過身來,朝著柴樺說道:「干好你的事兒吧!但願你不辱使命!」話畢,轉身而去。

  雄飛緩緩走過來,扶住了柴樺的肩膀,看著門口,似乎任慧峰並沒有走出去,長吁一聲「老兵啊!」

  「老兵!」柴樺在心裡默默地重複著這兩個字眼。

  那位奇怪了,這任慧峰所長是不是真的發瘋了啊?毫無來由的揍了柴樺,這是為什麼呢?

  不為什麼,任慧峰就是心裡太憋屈了——上任廣場所所長,升了半個格,咋就憋屈呢?是因為柴樺——

  偶然與來檢查工作的車局閒聊,談起了轄區內的無極煉獄,又談起了柴樺,車局欲言又止,只是叮囑任慧峰,不要輕易難為柴樺,因為他不算是正常人。當然車局不是說柴樺有「腦殘症」的事兒,而是說柴樺不是一般的暗界的人物。

  車局點到為止,話不多說了。

  任慧峰是好奇害死貓,以狼牙特有的敏感,開始了對柴樺的未知領域的探索。而沒有多長時間,從狼牙現役兄弟那裡反饋的絕密信息是,這個柴樺間接導致了兩名狼牙兄弟的陣亡,而這兩個兄弟,都是當年任慧峰的手下!

  親耳聽到這樣的消息,任慧峰絕對是發瘋了,先前的對柴樺的那點好感蕩然全無,恨不得把柴樺狠狠地打趴在地,再踏上億萬隻腳,讓柴樺永世不得翻身!

  氣急的任慧峰所長,獨自一人闖到了無極煉獄,可是柴樺不在!

  那就等吧,在等待的一個多小時裡,任慧峰冷靜了下來,痛定思痛,他要以男人的方式來解決柴樺,因為那柴樺也是為了兄弟,雖然是梟龍的人,可是都是國家的人啊!

  這才有了任慧峰發瘋一樣,脫光了上衣,光著膀子狠捶柴樺的情節了。

  「柴樺,我在這裡一共只有5個小時的安排,我想去看看小文。」

  「走!」柴樺斬釘截鐵答道。

  「胡哥、來福你們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我出去有點兒事兒,明天上午10點我們開個會。」柴樺吩咐完畢,再看向了管和平,「和平,我們一起走吧,快!」

  四寶山,一處幽靜的陵園內,一座陵前,橙紅的火光下是柴樺與雄飛,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卻又像有千言萬語在訴說一樣,因為那裊裊升起的煙霧與紙灰,便是兩個人無盡的衷腸啊。

  這是一輩子的兄弟情!柴樺,雄飛與小文,還有別的那些!

  這也是一輩子的兄弟情啊,任慧峰與他、他以及他們!

  狼牙與梟龍這是中國絕密的冠蓋三軍的部隊!

  三人來到24小時營業的聖禾餛飩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火車站周邊依然是熱鬧非常,大剛在聖禾餛飩門前的烤肉生意這個時候真是紅火的時候,大剛在火爐前滋滋啦啦的烤著肉,還熱情招徠著生意,他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柴樺、雄飛、管和平找了一張剛清理出來的小矮桌,各自拉了一個馬扎子坐下了。

  見是柴樺領著兩個從未謀面的人來了,大剛熱情地招呼,並且很快就把烤肉上來了。

  一人一大杯的散啤,二話不說,三個人不約而同,都是一飲而盡了!

  兄弟一生情,都在這一杯酒里了!

  「雄飛,有什麼打算?」柴樺向雄飛問道。

  「我打算退役後回青島發展。」雄飛毫不諱言自己的計劃,雖然出來這麼多年了,可是私下裡兄弟之間說話的時候,雄飛依然是一口的青島海蠣子味兒。

  「青島是個好地方,我都很想去那裡闖蕩一下啊。」管和平很憧憬地應和道。

  「那我們將來都去青島!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啊,那裡沒有仙人掌!」柴樺有口無心地吆喝道。

  管和平似乎對柴樺的身份有些知曉了,但是絕不會多問一句的,他深深地知道,雖然是兄弟,但是有些事兒是需要守口如瓶的。

  這散啤是青島來的,味道還是比較純正的,應該是沒摻水的。

  凌晨2點50的北京到青島的火車,柴樺與和平將雄飛送上了列車,兄弟揮手作別。

  誰能想到,一語成讖,柴樺有口無心的一句話,卻最終應驗了——都上青島發展去!

  當然這是後話了,眼前的事兒就是,管和平來事兒了,柴樺又要攤上大麻煩了!

  為了國家,為了親人,為了兄弟,這就是柴樺的悲催生活吧。那麼這管和平又有什麼事兒呢?這會為柴樺帶來什麼大麻煩呢?我們下回再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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