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殺意
2025-05-04 16:41:15
作者: 清清水色
馬車內,穆紫韻看著坐在身側的人,眼睛微微眯起,眸光中帶著審視:「當真抓到了謀害寧鈺瑩的兇手?」
姬淵燁聞言,轉頭,清淺含笑的目光落在了穆紫韻的身上:「若沒有抓到,無心以為,本王憑什麼將你帶出來?」
「那王爺難道不該說一說,那兇手究竟是何身份?」
「本王已經說過了,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見財起意,動了殺心。」姬淵燁笑著應對,眸光中未起波瀾。
「是嗎?」穆紫韻低喃一聲,張嘴還想要問什麼,卻被面前的人截斷:「無心,抓到兇手了,難道不好嗎?」
穆紫韻皺眉,閉上了眼睛,心中升起了一股煩悶之氣。
抓到兇手了,自然是好,可那當真是兇手嗎?
穆紫韻心底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件事情比她想像的還要複雜。
「王爺,無心累了,麻煩您將無心送到穆府。」穆紫韻擺出了一張冷臉,擺明了不想和眼前的人說話。
察覺到身側人的不悅,姬淵燁無奈地摸了摸鼻子,眼底的笑意深了幾分,多了幾分高深莫測。
「無心是在擔心寧祁會找你麻煩嗎?若是因為這,你大可不比擔心,西北邊境動亂,三日後,寧祁就會離開晉城。」
穆紫韻聞言,瞬間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姬淵燁,只見他慵懶地斜倚在馬車內,閉目養神,剛才那話不過是隨口一說般。
只是——
穆紫韻的眸光沉了幾分。
他當真沒有其他的意思?為何她總覺得他是故意,故意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她?
「沒有想到,就算王爺與寧將軍反目,還是這般關心寧將軍的情況。」穆紫韻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諷。
「畢竟曾是摯友,況且,這不需多打聽,就能知道這消息。」姬淵燁說著,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動了動嘴巴,瞧著那模樣,像是多麼疲憊似的。
穆紫韻別開了視線,因著寧祁要離開的消息,她心底有些不平靜。
這個消息究竟該不該讓瀾兒知曉?
穆紫韻有些猶豫,須臾,閉上了眼睛,只是眉頭卻皺著。
她並不知道,在她閉上眼睛的剎那,身側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眼角閃過一抹精光!
「無心。」穆紫韻剛下馬車,就被人喊住。
她轉頭,就看到了穆疏風,穆疏風的眸光從馬車掠過,看向剛剛從馬車上下來的人,走了過去,臉上浮起幾分焦急:「這幾****過的如何?得知了此事後,我就在到處張羅,想要幫你洗脫罪名,可畢竟人微言輕——」穆疏風說著,嘆息一聲,意思已經達到。
穆紫韻冷眼瞧著穆疏風假惺惺作態,心中冷笑。
他若當真擔憂她,為何不去牢中看她一眼?只怕是擔心牽連自己,所以遠遠躲開罷了,現下她沒事了,他反而湊過來邀功,當真噁心。
穆疏風一心二用,自然沒有注意到穆紫韻眼底的嘲諷,見穆紫韻沒有說話,他瞧了一眼那馬車,試探著問:「這是誰家的馬車?」
穆紫韻剛想說話,就聽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回府。」
話落瞬間,馬車離開。
穆紫韻嘴角狠狠抽了兩下。
她敢肯定,這廝是故意的。
果然,穆疏風聽到那聲音,臉色立刻難看了下來:「無心,你怎會乘坐九王爺的馬車?你難道不清楚九王爺之前是怎樣對我的嗎?」
穆紫韻瞧著眼前瞬間變臉的人,心中的嘲諷更濃,只是面上卻不動聲色,她抿唇,有些委屈地道:「穆兄,這不能怨我,我從宮中出來的時候,九王爺二話不說,就將我拉進了馬車中,我一介商賈,豈能與官斗?」
穆疏風抬眸,見穆紫韻不像說謊,臉色緩和了些,語氣也溫和了些:「無心,不是我不讓你乘坐九王爺的馬車,只是九王爺這人陰晴不定,又斤斤計較,與他相處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瞧瞧,寧將軍以往與九王爺走的多近?」
穆疏風說著,見穆紫韻臉上有些動容,又繼續道:「可現在呢?自己的嫡親妹子沒了,還與九王爺反目,你可想過為何?那是因為寧將軍認清了九王爺的真面目!」穆疏風苦口婆心地說著。
穆紫韻在心中將穆疏風鄙視了千百遍。
她以往還真沒發現,他扭曲事實的本事如此厲害,對這種人,穆紫韻覺得噁心。
「穆兄,無心明白了,往後見到九王爺,會躲著。」
穆疏風得了穆紫韻的承諾,當下喜笑顏開:「這就對了嗎?走吧,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接風洗塵。」說著,迎著穆紫韻走進了穆府。
……
「什麼?」穆疏玖眼底帶著幾分震驚:「他竟然無事?」他咬牙,對於這樣的結果十分不滿。
他冷哼一聲,又道:「好一個九王爺,歪曲事實的本事竟然如此厲害,這樣都能救得了他!」穆疏玖說著,眼底閃過一抹狠厲,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辦法將無心公子與九王爺走的如此近的消息透露給我大哥。」
他就不信,大哥若是得知了這個消息會無動於衷?
……
「主子,無心公子安然無恙。」
聞言,男子執棋的手頓了一下,一抹溫潤的笑容,在男子臉上劃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男子看著眼前的棋盤,眼底染上一抹笑意:「看來,是時候去會會這個無心公子了!你究竟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讓那人如此相護?」
話落瞬間,手中的棋子落在玉盤之上,傳來清脆的響聲,委實悅耳。
……
穆疏風一腳踏進屋內,就察覺了屋內有其他人的氣息,清冷的眸光從屋內掠過,瞧見一個斗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瞧見那人,穆疏風的眸光一沉,快步走了過去,躬身行了一禮:「先生。」
「穆侍郎近來身子養的可好?」
「托先生的福。」
「穆侍郎已經修養不少時日了,有些事情該忘的,也該忘了。」
穆疏風聞言,立刻明白了眼前人的意思:「先生是否有事要吩咐?」
斗篷人頭,整張臉被黑布遮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那露在外面的眼睛卻陰鷙無比:「我要無心公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