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403 每個人都可以很惡毒,只要你嘗過嫉妒
2025-05-07 17:07:50
作者: 黎晚白
番403 每個人都可以很惡毒,只要你嘗過嫉妒的滋味
病房外,冷亦禮貌但冷淡的詢問,「陳小姐,您叫我是有什麼事?」
陳茉莉看著一身黑色西服高大挺拔的男人,嬌艷的嗓音帶了些冷意,「那兩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冷亦微微垂首,「相信陳小姐還有印象,一個叫吳選,一個叫小六。」
吳選這個名字,陳茉莉覺得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掉的。
十年前,就是他帶了兩個人綁架了陳茉莉,並且試圖強一奸,她才會留下陰影。
陳茉莉眉尖微微擰起,「就因為我讓他們坐了牢,就用這麼偏激的手段讓我死,不至於吧?」
冷亦明顯猶豫了下,神色也有些遲疑。
陳茉莉自是發現了,纖眉蹙著的褶皺深了一分,「有什麼就說。」
「您可能還不知道,許薇自殺了,就在昨晚。」
「什麼?!」陳茉莉驚呼著出聲,雖然她不知道之前郁琛是怎麼懲罰許薇的,但她的確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突然爆出她自殺的消息,的確夠驚駭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自殺?」陳茉莉這麼想著,於是就這麼問了出來。
冷亦微垂著的眼眸深了一分,似是而非的答道,「大約是覺得太苦了吧。」
陳茉莉並沒有問到底怎麼苦,看冷亦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會說太多。
「吳選是因為許薇自殺才想要我死的?」
冷亦斟酌了下點頭,「應該是的。」
畢竟吳選出獄也有一段時間了,如果是因為當年坐牢的事報復早就報復了,不會等到現在。
況且他是喜歡許薇的,不然當年不會替許薇做那些事,而且又是在這個節點,除了因為許薇自殺,她想不到別的原因會讓他這麼極端。
頓了一下,陳茉莉才接著問,「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吳選?」
「暫時關起來了,一切等先生醒來再說。」
……
守在床邊的紀末看著病床上毫無血色但仍舊英俊而淡漠的男人,白皙纖細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撫上男人乾淨的輪廓,低低的笑著,「你看你,替她做了這麼多,都換不來她多看你一眼。」
「可是你都沒我可憐,我自己都記不得是幾歲開始愛你了,我用盡了整個青春都不曾後悔,到頭來,卻是愛上了自己的哥哥。」
「我們兩個真是一樣的可憐蟲。」
女人的聲音很低,嘲弄的意味很濃,「郁琛,不如我替你驗證一下你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房門適時被敲響,金醫生敲門進來,看了眼病床上昏睡著的男人,「郁先生沒事吧?」
紀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金戈的眼睛道,「給他催眠,讓他忘了陳茉莉。」
金戈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算的上英俊的臉龐滿滿都是不可思議,「紀小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紀末側過眼眸看著立在身邊的男人,「我當然知道,你只要按我說的做。他現在受了傷,意志力很薄弱,給他催眠很容易。」
「不行,」金戈皺著眉頭,聲音很是嚴肅,「必須經過本人同意,我才能這麼做。」
紀末的視線重新回到病床上的男人身上,眸光很暗,「我只是替他考驗他們的愛情,讓他看清陳茉莉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有什麼不對?」
病房裡有片刻的安靜,金戈看著紀末的背影好一會兒,「紀末,你是不甘心吧?你其實就是見不得郁先生和陳小姐好,是不是?」
紀末的情緒陡然被激了起來,聲線不穩但平整,「是,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我十幾年的一往情深付諸東流,而她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她想得到的?」
金戈看著眉眼激動的女人,微微嘆了口氣,「紀末,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是在郁琛車禍昏迷那幾年認識郁琛和紀末,到現在也有差不多九年的時間了,對他們也算了解,尤其是紀末對郁琛的感情,他一直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在眼裡。
紀末輕飄飄的笑了下,聲線里是淡淡的寂寥,「每個人都可以很惡毒,只要你嘗過嫉妒的滋味,比如我。」
她嫉妒陳茉莉,嫉妒的要瘋掉。
即便她得不到,她也不能讓陳茉莉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
金戈堅定的拒絕,姿態擺的很正,「紀末,我不能這麼做,如果要催眠,等郁琛醒來讓他自己跟我說。」
紀末從床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回過身來直直的望進金戈的眼眸,清冷的嗓音帶著一種篤定,「金戈,你是喜歡我的吧。」
明明是問句,她卻偏偏用陳述的語氣很平靜的說了出來。
金戈胸口一震,明顯怔住了,跟著就想解釋,想說的話還沒出口便被女人清涼的聲音強勢的打斷了,「你不必否認,我不是沒有感覺。我今天讓你做的事可能不夠坦率不夠磊落,」
紀末的聲音很輕,「但我總要做些什麼,才對的起我這麼多年對他的一往情深。」
她心裡藏著太多的苦,需要打開一個闕口來發泄。
金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女人清冷的輪廓。
他不說話的樣子很嚴肅,況且本身就事關他的醫德和品行問題。
紀末紅唇抿了抿,然後慢慢的道,「金戈,我信命。不管這次之後結果怎樣,他們是長長久久在一起還是從此陌路兩兩相忘,我都相信這是他們的命,也是我的命,我也絕不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也許過了我心裡的坎,我才能重新開始。你能幫我這一次嗎?」
金戈沉默了好一會兒,稍稍低著眼眸仔細審視著她臉上的每一寸細微的神色,良久,才緩慢鄭重的道,「紀末,你要知道,做了這樣的事,你就再也不是我心裡那個清冷倨傲有自己的輝煌和驕傲的小公主了。」
女人漂亮清冷的眼眸垂了下來,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神色,三個字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縹緲又虛幻,「我知道。」
「好,我幫你。」金戈的聲音很沉也很重,「我只負責催眠,至於他會忘記哪一段,忘記到哪種程度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