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愛，成了負擔

  或許他早就醒了，只是不願意清醒罷了！

  「小叔？」白天側身單臂撐起身體看著他。

  是不是自己剛剛的表現讓他不高興了，所以突然制止了？

  「……」白旭霖只是閉著眼睛，讓意識快點潛入渾渾噩噩中，至少讓他不要有那麼沉重的負罪感。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白天直接問他。結果還是沒等來他的回話，她又解釋：「其實，我不是要拒絕你，我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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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旭霖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像是不想理她的意思。

  白天一臉受傷的望著他。其實，她只是本能的緊張，而且，她不確定他現在是清醒著，還是被燒迷糊了，她只是不想將自己就這樣不清不楚的交給他。

  「小叔，你別不理我，我可以給你，我願意，我真的願意……」白天打著哭腔，伸手去拽他，拽不動，她索性就纏在他身上。

  白旭霖身子繃的緊緊的，一絲一毫的鬆懈都不敢有。他也會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麼傷害小東西的行為。

  他不斷的提醒自己，警告自己，他不能要她，否則連禽獸都不如。

  「別鬧了，我們不可能……」白旭霖抓住她的手，說的有些無奈。

  聲音也很輕，讓白天聽著以為他是在說夢話。

  「為什麼不可能？我們明明沒有血緣關係不是麼？」白天更傷心了，聲音哽咽了，卻還是不肯死心。

  「不想你被惡言傷害，我也一樣。」從他口中游出來的聲音，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低沉，無奈。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真的可以不在乎的。」白天有點激動，說的非常堅定。

  如果在乎，她不會堅持等了他八年。

  「可是我在乎……」他自私閉著眼睛，不去看她，不想讓自己看到她傷心難過的樣子。這樣，他至少也可以少幾分心痛。

  白天怔愣著，有那麼一瞬，思維是空白的。

  他說，他在乎？

  他在乎什麼？

  ****被人笑話？瞧不起？

  還是他的名聲，地位，自尊，驕傲？

  房間裡安靜了很久，兩個人都以為彼此不會再開口，白天還怔怔的出神。

  白旭霖翻過身來，長臂伸過來將她摟進懷裡，只聽他在迷糊中輕嘆一聲：「小東西，不要逼我……不要讓愛成為負擔，我承認不起……承受不起……」

  負擔？

  承受不起……

  許久，她都怔在他懷裡，沒有動。

  眼淚不止，她冷靜的開口：「小叔，如果你覺得我是你的負擔，或者我做了什麼讓你為難的事，請你原諒我。也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卸掉心底的包袱。八年前，我信誓旦旦的把你裝進心裡，懷著少女無知的情懷，以為那就是不變的永恆。如今我明白了，不是因為有了你，才有了所以；而是有了愛，才有了等待。」

  十年前她默默愛慕這個男人，八年前她將他裝進心裡。然後有了八年的等待，是為了愛。

  如今，他說愛已成了他的負擔，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這份等待自始至終就是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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