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骷髏的身份

  郎衛平：「所以這種事情你儘管極為罕見，可有時確有這樣的情況。有些失蹤者居然真的和頭骨的樣子重合。可見用這種疊印法來探明來歷，並非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是也看機率了。」

  傅一聲：「對啊，我怎麼忘了可以對比一下。唉，但是這個辦法也不是很靠譜。」

  郎衛平：「是啊，先試試頭骨復原吧。」

  郎衛平熄了菸斗，站起身，繼續對那頭骨進行加工。他先是給那骷髏的表面塗抹石膏，然後在石膏上面施加油彩，經過好長一段時間，製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女人頭像。

  傅一聲笑道：「哇，神奇，這女人看起來長得有點兒像湯唯呢？」

  童輝拍了一張照片到手機上，看著這女人的長相。是個挺年輕漂亮的姑娘，但是茫茫人海，怕是知道大概長相也不好找。不過，總比啥都沒有的強。

  傅一聲將女孩的照片也保存了，對兩人道了謝，聊了幾句，這才帶著頭骨和資料走了。

  等他走後，郎衛平見童輝依然沒離開。

  

  郎衛平笑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問題？」

  童輝苦笑道：「教授，你有沒有聽過最近發生的碎屍案？」

  郎衛平笑了笑：「聽說了，還知道你們這個案子的受害人，居然已經死過一次了。」

  童輝：「對，因為沒有實際證據，所以申請不到搜查令去查死者妻子汪美珍的家。但是，我懷疑她是兇手。也許割掉頭顱是為了隱藏死者身份。但是，我在想她會把頭放在什麼地方呢？還是說，已經想辦法毀了？變成了骷髏，扔在某處？」

  郎衛平：「隱藏身份是有可能的，因為如果被警方查出這個人的身份，那麼第一個被懷疑的可能就會是他的妻子。但頭顱被藏在哪兒就不好說了。可——再怎麼樣也不會藏在家裡吧。新聞里說，死者還有一對兒女，如果藏在家裡，被孩子們發現了，這該怎麼解釋。」

  童輝嘆道：「對啊，拋屍地附近我們幾乎翻了個遍，沒有。附近的海域啊什麼的，也都調查過，沒有任何人發現頭骨之類。現在就是看似線索很多，但是實證沒有。」

  郎衛平：「案子總是這樣，需要你理清頭緒，去掉紛亂的表象。慢慢琢磨吧。」

  童輝和郎教授道別之後，便回了市局。

  回到市局之後，童輝見傅一聲還是沒離開，反而等在辦公室里。

  童輝：「怎麼，還沒回去麼？」

  傅一聲沉吟道：「沒，我剛才把這女人的頭骨照片發給了我們同事，還真找到了一個長相很相似的失蹤者。那女人叫遲麗麗，在一家酒吧做女招待，其實就是酒托。而且，她籍貫雖然是我們那的，可是工作卻在海川市。」

  童輝：「哦？在哪兒工作？」

  傅一聲：「說是天涯酒吧，在永寧路13號，你知道這個地方麼？」

  童輝：「哦，知道。這樣好了，反正我們的案子也沒什麼大的進展，我帶你找這個酒吧。畢竟這個女孩在海川工作過，我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被殺。」

  傅一聲長嘆一口氣：「但願我們能順利找到原因。」

  於是兩人往那酒吧開車過去。

  這酒吧在永寧路地鐵站後的一條街上。這條老街上，簡陋的飲食店和酒吧鱗次杯比。但是這家酒吧還算比較漂亮，能看出是新裝修過。

  童輝找了個地方停車。

  童輝：「這好像是個挺老的酒吧了，從民國時候就有。我上司孟立平是海川人，之前我們聚會的時候來過。他說這地方有個不錯的老調酒師，雞尾酒特別好喝，我們才來的。「

  傅一聲：「那，你們遇到酒託了沒？有這種酒托的店，怕不是多好的地方吧。」

  童輝笑道：「嗯，倒是遇到過，但是沒理會。而且，那個老調酒師據說也辭職了。因為這家店換了老闆，現在的老闆比較注重賺錢，根本沒有以前的調調了。現在不都是這樣麼，為了錢。」

  傅一聲深以為然，點頭道：「沒錯，世道完全變了。」

  兩人來酒吧的時候時間還早，推門進去，見椅子都還倒放在櫃檯上，一名服務員模樣的人在拖地。

  服務生：「你好，我們還沒有營業，請晚上再來吧。」

  童輝：「我們是警察，想問一些事情。」

  童輝亮出證件。

  那人停止了拖地，抬起頭來。聽說是警察，對方的神情有點兒緊張。

  服務生有些緊張：「什麼事？」

  傅一聲：「這個店裡，有沒有一位叫遲麗麗的人？是個女招待，或服務員什麼的。」

  服務生遲疑了半晌：「遲麗麗？她在這裡用的花名叫什麼？」

  傅一聲茫然道：「咋，你們這還有花名？那是啥，藝名？」

  童輝笑了笑：「酒托什麼的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工作，極少留下真名字，都用的假名。」

  傅一聲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那你不能給查查嗎？」

  服務生：「這——好吧，我去查查，你們等等。」

  服務生放下拖把走到櫃檯跟前，打開櫃檯下的一個櫥櫃，取出兩頁紙來。

  服務生：「其實她們這些算是我們的兼職人員吧，趁著夜裡下班才來店裡工作，為了安全起見，給客人說的信息和名字都是假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店裡也留了他們的電話和真名字，地址等等，方便聯繫。」

  服務生果然找到了遲麗麗的電話。

  服務生：「哦，她沒有留地址。不過，我們這有個做的最久的女招待叫陳晶，大概她會知道。她就住在附近，不然我打電話叫她過來？也許遲麗麗的事情，她知道。平時她和酒吧上下的人關係都不錯。」

  童輝點頭道：「那麻煩你了。」

  服務生掛了電話，過了沒多久，陳晶進了酒吧。童輝打量了她一樣，長的不錯，身材也好，化了妝，頭髮是染的黃色大波浪卷，很時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