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設局抓內鬼（上）

  童念沉吟道：「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即使金海同意金浩做開顱手術取出了那大腦晶片，警方從中得到了數據，那麼，這對於找出警局內鬼也沒什麼用吧。」。

  潘夜：「不，有用。現在，我們去找金海。」

  童念不知道潘夜什麼意思，也便只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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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念忍不住問道：「對了，關於內鬼，你有沒有什麼懷疑的人？」

  潘夜笑道：「聽你的意思，好像你有？」

  童念：「我覺得，不是孔楠就是王毅。當時，程皓自殺之前突然放出來的音樂，是從技術科的廣播放的。而當時在技術科徘徊的，除了孔楠就是王毅。雖然當時他們倆都有在場的理由，說是去茶水間。可是，第二次，金浩意圖自殺的時候，倆人又都在。這也太巧合了。」

  潘夜：「嗯，不錯，說得有道理。不過，這兩人里，你覺得哪個嫌疑更大？」

  童念嘆道：「唉，不好說。其實我不想懷疑孔楠，他一直跟著我們查案，人看著也蠢萌蠢萌的，不像是壞人。可誰能知道了，有時候有的人最會偽裝。至於那個王毅，存在感很弱，之前又總休假，這樣的人有時間去當內鬼嗎，不怎麼在警局啊。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想想其他人，都沒有機會做這件事。」

  潘夜笑問道：「所以你覺得最有可能的內鬼，其實還是孔楠。」

  童念糾結道：「嗯，但我也不想懷疑他。你說呢？」

  潘夜笑了笑：「我也說不好。」

  童念冷哼一聲：「扯淡，你分明就有結論了，只是不肯說而已。」

  潘夜沒再說話，一路將車開到金海現在暫時住的地方。

  為了金浩的事情，金海基本兩地奔波，常住在一家連鎖賓館裡。

  案子沒結，他也不能馬上將金浩帶回老家養病。

  找到金海之後，潘夜將來意說明。

  潘夜：「現在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但是你可以決定是不是真的讓人給你的弟弟做開顱手術。可能後期你弟弟經過治療會好一些，但我覺得，有可能很難恢復如初。可如果不取出晶片，也許會有更大的變故。我們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會利用晶片來進行二次催眠，將金浩逼上絕路。」

  金海：「這，你意思是，取出晶片也不一定好轉，但是留著那東西在腦子裡，卻很可能有危險？」

  潘夜：「對，現在金浩一直在重症精神病院裡呆著，其實也是因為我們想要在那裡將網絡信號完全隔絕。我們不敢確定他如果離開那地方，是不是會被對方再度催眠而造成二度自殺。所以最後的結果，你來下決定。」

  金海猶豫了片刻：「那，手術一定會成功麼？」

  潘夜：「有很大的成功機率，但是大腦開顱手術需要很高的醫術水平，我們會找最好的腦科專家來主刀，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至於最後要如何，你自己決定。」

  金海猶豫了片刻：「既然那晶片是個隱患，我當然希望能做手術。不過這手術——是不是要花很多錢？這個我恐怕拿不出那麼多錢。」

  潘夜：「這倒沒事，為了查案而進行的手術，警方會報銷大部分。也許免費做手術也有可能。只是，看你的決定。」

  金海沉默片刻，最後說道：「好，我同意。」

  潘夜點頭道：「那麼，我讓警方負責人聯繫你。」

  說服金海之後，封浩向市局申請對金浩進行開顱手術。由於家屬同意，因此市局很快通過了申請，找了國內最厲害的兩個腦科專家來主刀。

  手術倒是很成功，而且如潘夜所言，金浩頭顱里居然也真的藏有一隻比指甲蓋還小的電腦晶片。

  這個發現很快便被市局的人知道，大家想到前些日子《京都日報》的報導，一時間全都議論紛紛。

  由於是重要證物，而且是極其精密的東西，因此被鎖在了證物室。為了看守這晶片，封浩讓所有手下警員輪班，一起和物證室的人看守這晶片。

  當然，孔楠和王毅等人也在值班工作人員中。

  隨機安排的人里，孔楠和王毅居然是一組。

  物證室外頭走廊安裝了攝像頭，但是和其它辦公室一樣，內部並沒有攝像頭。除了兩人輪班之外，物證室還有兩個負責人，也就是說，四個人分配後，上下午輪流值班，基本二人一組。

  封浩有些緊張，隔著一段時間就看一下監控鏡頭。畢竟潘夜說真正的內鬼就在他的組員里，無論是誰，封浩心裡都不怎麼好過。

  然而這幾天裡似乎一切正常。過了三四天，物證室都安然無恙。潘夜也在關注這件事，但孔楠和王毅值班的時候，那晶片並未丟失。

  起初，他疑惑是不是對方察覺了這「試探」的計劃，所以並不動手。然而，之後過了兩天，晶片居然真的失竊了！

  為了防止晶片的丟失，封浩特意找人做了一隻特殊的鐵盒，安裝了定位器。就算對方偷走，也在短時間內打不開這東西。

  然而，這盒子還是被人拿走了！封浩立即查看定位器的位置，發現盒子並未離開市局大樓，而是顯示就在頂樓天台。

  他和潘夜立即追了出去。可是，等他們爬上頂樓之後，看到站在天台上的人時，都倍感意外。

  偷晶片的人既不是孔楠，也不是王毅，居然是技術科的小劉！

  封浩頓時愣住了。潘夜也呆了一下，不過他瞬間反應過來，注意到對方正將盒子打開，取出晶片，丟進一隻裝滿強酸溶液的瓶子裡溶解掉。

  封浩舉槍對準小劉。

  封浩冷冷問道：「你為什麼偷晶片？！」

  小劉臉上的神情似乎很奇怪，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封浩低聲對潘夜說道：「難道他也被人催眠？」

  潘夜低聲道：「不像。」

  小劉大喊道：「別過來！否則，我就跳下去！」

  封浩嘖嘖說道：「這麼沒有威脅力的台詞啊。」

  封浩剛想瞄準他的腿給他來一槍，阻止他跳樓，卻被潘夜拉住了胳膊。

  潘夜：「別開槍！」

  封浩：「放心，我槍法很好，傷不了他什麼。」

  潘夜語出驚人：「他身上很可能藏著炸藥！」

  封浩手一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