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2025-04-28 01:17:05
作者: 散步的菸頭
今天到山頂的路顯得格外長,我已經覺得有點腿軟並氣喘不勻了,腳下一個踉蹌,我差點跟土地來個親密接觸時,胳膊被人用力向後一拉,接著小非哥的聲音就在耳後響起:「你今天不太對勁吧?怎麼出這麼多汗?」
「有點熱了!」我無力地掙開他的手說道,嗲能走過來一探我額頭,「你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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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麼?」我摸摸額頭,感覺不到什麼,摸下嗲能額頭,他額頭涼涼的,溫度比我低。
「你手也很燙!」嗲能說道,「不舒服就要說啊,爬到山上來發燒算怎麼回事?」
對他翻個白眼,難道是我自己求著生病嗎?這天底下最不講理的就是生病這件事,完全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看到那個小屋了,嗲能和勝武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來一個沙發,上面居然還蒙著一層塑料膜,他倆三兩下撕開了塑料膜,嗲能指指那沙發說道:「你就在這兒坐著,別進去了,我們用不了幾分鐘就會出來的!」
勝武自告奮勇地說道:「不如我們倆進去,讓小非哥在這兒照顧著?發燒這事兒,挺麻煩的,他只要一睡下就很難起來……」
勝武后面說的啥我已經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在醫院裡,老爸和新媽媽都在旁邊,四周看了看,這裡應該是單人病房。
「醒了?還難受嗎?」老爸關切地問道,「你整整昏睡了兩天,可把我們嚇壞了!嗲能把你背到醫院來的。」
稍微一動,才發現自己左手背上還在打點滴,不餓,不困,頭也不痛了,就是肚子很脹。
「霍叔叔,嵐姨!」嗲能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他手裡拿著一個飯盒,「我來守,兔兔和南南在家等著你們,我守到明天早上,嵐姨到時再來替我吧。」
老爸和新媽媽走後,嗲能才說他們那天問到了很重要的內容,叫杜淼和他一起走在半路的時候,身上沒有零錢,就去買了一張彩票,換出了散錢,冤鬼在開獎後,發現他們買的第一注就中了頭獎,而她死後,卻是由她的好友去領的獎……
怪不得有兩聲尖叫,第一聲很可能是杜淼臨死前的慘叫,另一聲是那個好友由於殺了人發出的驚叫。
嗲能把這事告訴了李沖的父親,我估計這會兒應該差不多了。
嗲能冷笑一聲:「謀殺都是因為有利可圖,不過她的朋友也太不是東西了,為了錢就把人殺了,想想就有點噁心。」
勝武也來了,他一進門我就聞到一股香味,「你弄了什麼吃的?」
勝武嘿嘿一笑:「肉粥。」
嗲能接過勝武打包的袋子,給我舀了一碗粥出來,「吃吧!」
勝武一臉的輕鬆,「那冤鬼,也夠倒霉的,這懸案近二十年才破,難道以前就沒有人注意到這種事?」
嗲能搖頭:「這種事情,如果有替代的兇手,誰會管?再說了,有些案子破了以後,才會覺得這事兒很簡單,但你在局裡的時候,就不同了,而且那冤鬼跟杜淼一起買彩票這個細節,如果不是他說出來,估計這個就永遠不會被人知道,我想也應該是他發現中了獎,就想立即跑到杜淼家告訴她這件事,沒想到一進門,看到的就是她的屍體。」
「那他可以報警啊!」我實在是無法理解那冤鬼的腦袋子,不知道在瞎想些什麼。
「他當時幫人走私了某個晶片,正惶惶然,被發現,自然是見到帶警徽的,沒來由就腳發軟了。」勝武笑道:「所以說,許多事情都是趕到一堆。」
我嘆口氣道:「這事兒,也只能是他倒霉吧!不過,杜淼的好友,可真不簡單,殺了人,還跟沒事兒人似的。」
「人不是她殺的,是她現在的丈夫殺的。」勝武又補充了一句,「反正這兩人都會不得好死。」
二人接著你一句我一句,說明了李叔叔他們局裡得到消息,兩天後就破了陳案的事情,我當下心裡一松,總算是替那個冤鬼把事情查清了,「那他應該同意被引渡了吧?」
「不!」勝武搖頭,「他要到杜淼的墳前去一趟,才肯被引渡,這個,我也沒辦法。」
看來他還是個很長情的人呢!
11月底,迎來了一次月考,大家很緊張地考完以後,嗲能就表示要帶我去一趟海邊,他和小非哥都認為伏魂杵在海邊。
我倒是不抱什麼希望,扯出一堆地圖:「嗲能,你參透這個圖紙了吧?找到什麼東西沒?」
嗲能搖頭:「圖紙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跟伏魂杵沒有關係。」
「跟伏魂杵沒有關係的話,我母親為什麼會留一碧玉簪給我呢?」真是奇了怪了。
「應該是另外的事情。苗家很多秘密,都是口口相傳,說不定在哪一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再或者,就是不記得原先的口訣。」
嗲能很遺憾地說道:「以前,住在最上游那個寨子,有個終生未婚的老頭兒,他常常唱的一首歌,你還有印象嗎?」
我想了想哼唱道:「地里的蟲子唧唧叫響,山風呼啦啦把枝葉搖盪,我心好難過……」
嗲能打斷我的哼唱,「你想,前兩句都沒有任何怪異,唱到這裡就說心好難過,他翻來復去就唱這麼一段,很明顯,這個是敘事的,後面是唱為什麼難過的原因,一開始我以為是他嘆自己的身世,後來發現完全不是,他應該是守秘密的人。」
「守秘密?啥秘密?」我好奇心越來越重,「說說唄!」
嗲能笑笑,並沒有再說下去,我也懶得再問。
等到了海邊,我才覺得很古怪,「這兒,好象以前來過啊!」
「沒錯,這兒曾經是有伏魂杵的氣息,上次你還說看到了一些畫面。」
嗲能指指海邊暗紅色的礁石說道:「你不是說有什麼人往這個方向走了嗎?」
嗲能這麼一說我好象有點印象,但實在是極模糊,又搖頭道:「記不太清,你這麼一說,我好象又有點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