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了事
2025-04-28 01:05:43
作者: 散步的菸頭
問及那個病患之時,尉醫生很簡單地答道:「糖尿病,我給開了地特胰島素注射液,也就是諾和平。」
普通的胰島素怎麼可能讓人死?
「病人一直用的這種,也是有規律在注射,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所以我都有點莫明其妙,剛才就說申請醫療鑑定,他們就動手了。」
請記住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這種應該就是借著家裡病人死亡來坑錢,這種人,死了最乾淨!
當然話雖這麼說,我自己本身是不想與死亡打交道的。
不知道張警官用了什麼辦法,讓大家居然都接受了,只不過,這次到死者,也就是劉海菊家裡,上門吵鬧的,是劉海菊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特別是女兒,中氣十足,叫罵的聲音整個小區都聽得清清楚楚。
張警官很生氣地說道:「之所以過來就是作現場調查筆錄,不樂意的話,就按尉醫生所說走司法程序,進行屍體解剖!」
劉海菊的女兒的氣焰馬上就蔫餒下去,別說是她,劉海菊的兩個兒子也都沒有了白天的囂張。
但是,屋子裡還有二十多個左鄰右舍的人,他們全部都睜大眼睛在看本次「現場勘察」。
張警官他們並沒有參與多少,他只是大致詢問了一些事情,就起身告辭了,他的時間點踩得非常好,離開時是晚上十一點五十分,左鄰右舍及親戚們還在他們的客廳里或坐或站,嗲能和勝武打了個眼色,二人齊齊垂眸,如老僧入定。
客廳的燈光閃了閃,滅了。
「咦?燈怎麼滅了?」
「老二,是不是燈壞了?有沒有備用的,換一個。」
「說不定是保險絲壞了!」
「會不會是停電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一聲低低的,帶有恨意的笑聲傳入眾人耳朵,眾人的喧鬧聲戛然而止,屋內靜得掉根針都清晰可辯。
牆壁就象裂開一樣,出現了一個身穿紅衣紅褲的婦人,她怒目圓睜,牙關緊咬,手中還拿著細細長長閃著寒光的鎖鏈,只是一抖,就繞向了三個人,我定睛一看,這三個都是劉海菊的親生兒女,這三個人被鏈子鎖住,竟然半分未躲,但是求饒聲卻不絕於耳。
「媽,媽,放了我吧,我是良心被狗吃了,媽,我以後不敢了!」
「媽,媽,都是妹妹說的,把所有的胰島素都給你用了,把你弄死,這房子就歸我們了,求您發發慈悲放過我們吧!」
「媽,不關我的事,都是大哥和二哥的主意……嗚嗚嗚……」
在場所有人早就被這一幕嚇得呆若木雞,估計除了我們三人外,其餘人這輩子都不可能看到這等靈異之相。
三人求饒的聲音不絕於耳,我大概明白,這個穿紅衣紅褲的人,就是苦主劉海菊,她膝下的三個孩子為了這棟房子合謀害死了她,並嫁禍給鄭老師的表弟尉醫生。
劉海菊的表情沒有一點鬆懈,她手中的鏈子又抖了一下,三個人的身上,浮起一個虛影,三個個虛影呆呆愣愣跟著她走入牆中,而後不見。
燈,忽然亮起,在場的人,都有種如夢初醒的表情,隨即臉色大變,「這,這三兄妹,還活著嗎?」有人弱弱地說道,這聲音都在發顫,顯然是被剛才的事情嚇得不輕。
大家都躑躅不前,換我,我也不敢隨便上前,被鬼索命這種事情雖然已經屢見不鮮,但我該怕依舊怕。
「快看,他們的皮膚變了!」
有人乍乍呼呼喊出來,我們往地上一看,果然那三人外露的皮膚全部都變得白中帶青,完完全全象死了兩天的人。
於是,又有人打報警電話,我都替警員們累得慌,才走,又被叫回來,這一次來,所有人都七嘴八舌開始巴啦巴啦說個沒完,我們三個早早開拔,被問了一圈的尉醫生和鄭世宏老師也滿頭大汗地從那房子裡走出來。
尉醫生非常客氣地請我們夜宵,說是如果不吃他的請,他可能今晚睡不著覺。
勝武同意了,並且朝我翻翻白眼:「我費這麼大勁把怨鬼招來,不就是為了讓人家報仇雪恨麼?現在那怨鬼夙願得償,這裡將來就不會有鬧鬼現象,曉得不?吃頓夜宵有啥關係?祖爺的功德可不是免費的。」
現在已經凌晨兩點,深市人也習慣於用蒸的各種點心來作夜宵,坐下來,隨意點了幾個小點心,我們沒有要茶,只叫了幾杯豆漿。
「你們……完全打破了我以前的社會觀念。」尉醫生看著我們說道:「我表哥曾經跟我提起過你們的事情,說是學校來了個苗家鬼師,給了很多特殊待遇,沒想到我自己會親身經歷一番。」
嗲能眨眨眼,隨即說道:「今天的招怨靈之事,與我無關,我是來打醬油的,正主是他!」嗲能伸出手,指指勝武。
勝武擺擺手:「我最恨的,就是醫鬧,原本好好一件事,就是因為醫鬧,搞得亂七八糟,再說,醫生這個職業,最多只能治十分之一,至多六分之一的病,想好好治病的醫生,都被這些可惡的醫鬧弄得沒有心思醫治。」
尉醫生笑笑,「醫鬧,也只是少數,大部分的病人,還是有分寸的。」
看來這個尉醫生屬於心胸寬廣之人,並不因此事就心懷沮喪,影響了他的職業生涯。
夜宵加上聊天,花去了一個多小時,鄭老師很不放心的要我們打車回家去,並給我們叫了車,還要求我們到家以後發個簡訊,他才好放心,勝武爽快地答應了。
回到家跟老師報告後,我們洗漱一番各自睡下。
門鈴聲響起時,我還在做夢,還是嗲能把我推醒的,「顧非來了,快起吧!」
我看看鐘,是上午十二點半,揉揉眼爬起來,其實眼睛澀澀的,實在想閉起來,不過既然小非哥來了,無論怎麼睏,還是要起床的。
隨便洗漱一下就跑出來,小非哥一見我就笑道:「你怎麼刷牙洗臉都慌裡慌張的,嘴邊還帶著牙膏沫呢!」
我跑回廁所一照,果然如此。只得重新再洗一把臉才出來。
小非哥伸個懶腰:「下午我休半天假,怎麼著,要不要去我酒莊玩一趟?我車都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