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2025-04-24 04:29:01
作者: 散步的菸頭
新媽媽篤定並且加快語速說道:「他肯定是漢人,他父母說一口流利的中原話,他在京城跟姨父一起住的,所以他講話帶有京音,他老婆也是京城人。他人很不錯,以前單位發生火災,他剛從外面回來,二話不說就衝進火場救人,為此,他背上還有一塊被燒傷的痕跡。」
原來有這麼一個事情,那他在新媽媽的印象中,應該是個真誠勇敢的男人了。
「他怎麼去苗嶺的?純粹是因為好玩?」如果是有特定目的去的,那還真不好說這個劉工是什麼樣的人。
新媽媽輕嘆口氣坐下來說道:「他爸是考古工作者,他這人吧,特別對一些神秘的東西感興趣,所以我覺得他問伏魂杵也不是不可能。」新媽媽開始說她和劉工相識的過程,這人是她以前的同事,認識也有七八年了。
可是,這個人提及的伏魂杵,讓我本能地搖搖頭:「可是您想過麼,他為什麼不跟別人說,單單跟您說呢?老爸是漢人,他又不是苗族的,您也不會特意聲明我的生母是苗人吧,您不覺得這事兒,有點違和?」
新媽媽錯愕地看著我:「你是說,對方本身就是沖我而來?」
「您現在不怎麼去單位了,那劉工還能跟您聯繫上?八成您是在逛街或者在辦事兒的時候突然遇上的吧?」我嘗試著說出自己的判斷,不管對不對,先懷疑一切再說,也許是我單方面的杯弓蛇影,心下慌慌在瞎合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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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新媽媽驚訝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那天給你爸買了條褲子,結果你爸現在減肥瘦了,褲腰大了一號我去換來著,一下樓他就叫住我了。」
「他有跟您說為什麼會在那兒嗎?」我追問道,依新媽媽的性格,他應該會告訴對方自己為什麼會在那兒,但新媽媽不是個做事刨根問底的人,所以她不問的可能性占多數。
新媽媽困惑地搖頭:「那倒沒有,我本身也不愛去問別人家的私事兒,知道太多也沒啥意思,再說同事嘛,也只是工作上熟悉點,我只是對他工作能力蠻欣賞的。」
也就是說,新媽媽不知道那個劉工是何原因與她碰到的,她對此也沒有生疑,好端端那人在新媽媽面前提苗嶺和伏魂杵,這不明擺著醉翁之意不在酒麼?
嗲能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老爸中午回來他都沒起,見他醒來我便將先前新媽媽所說的事情跟嗲能說了一遍,嗲能眉頭微蹙,「苗嶺,潘也是大姓,但是知道伏魂杵就不太可能,這個法器,只有各族各寨的鬼師和寨佬知道,普通人是不可能接近這個東西的,就算見過,也不可能這麼準確說出法器名稱。」
「就是說嘛!」我一拍大腿:「我就說那個人撞上新媽媽,肯定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嗯!」嗲能眉目間也是贊同的意思:「這世上巧合,有很大一部分是人為的,只是讓你覺得巧合而已。」
「這麼說,新媽媽也很危險嘍?」我有點擔憂,兔兔才這么小,南南更小,這可咋辦?
嗲能則不以為意:「哪裡來的危險?伏魂杵喚動是需要鬼師之血,其他人就算拿了,也不可能有用啊!」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嗲能洗漱後吃了東西,又說道:「剛才勝武發了個簡訊來,那個本地的,帶羅盤那個人,死了!」
「死了?你是說帶南亞人上山的那個?」這消息,太令人震驚了,我們還什麼都沒打探出來呢,他怎麼就死了?究竟透了多少有用的消息給那些南亞人?
嗲能抿著嘴唇,目光沉了下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肅殺,連帶腮邊的那倆酒窩都帶有狠勁兒,我壓下性子問道:「那個帶羅盤的人,是什麼人?」
「勝武說,是另一個流派的分支,長年在這裡,原本住在嘉廣園前面的舊房區,按當地認識他的人來說,他一向是獨身,也不與人來往,沒見過他與什麼人有交際。」所以我們才沒有注意到他?
只聽嗲能繼續說道:「當初那邊遷建,他也算是釘子戶之一,三個月前住到王家圍,而王家圍45棟前鬧鬼,也是在他住在那裡之後開始的。」
「這個人心腸很壞啊!」我有些不忿,「王家圍的人又沒得罪他,他幹嘛這樣做啊?腦子進水?」
嗲能拿著一枚杏子,掰成兩瓣,把核挖掉,慢慢吃著,「其實那個鬧鬼是不是他幹的,還不能確定,你說那麼嚴重做什麼?」
「這不明擺著的嘛?」我兩手一攤,「他住在那個地方,搞不好嘉廣園當年鬧鬼也跟他有關係,再說了,好好的,為什麼要跟南亞人混在一起?還不是因為有利可圖?正常人,誰會想著跟外面人待一塊,而不是跟自己族人呢?」
「被你這麼一說,好象他不壞也壞了。」嗲能看向我:「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還會死?按勝武的話說,那個人是被害的,而不是自然死亡。」
我馬上說道:「這叫分贓不均引起的內鬥,他鬥不過人,所以死了。」
嗲能嘆氣,「你這觀點,也太偏激了,怎麼就能確定他們內鬥而不是別人因為他知道了什麼殺人滅口?」
「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死的,反正我就認為他肯定不是無辜的!」說完這句,我就跑到沙發上坐著,反正也無頭緒,說不定過些天,心情平穩也就知道要怎麼辦了。
嗲能站起身道:「走吧!」
我一愣,「去哪兒?」
「當然是去學校找勝武啊!有些事情當面問不是更好嗎?再說你應該也想知道那個人究竟幹了些啥,死在哪兒吧?」
嗲能朝我揮揮爪子:「快去換衣服,換完我們就出門,晚上跟勝武在外頭吃吧,我們這時候去,應該正好能碰上他放學。」
我遲疑地說道:「那個姓朱的,我們就不管了嗎?還是說等小非哥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