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不能隨意
2025-04-24 04:16:29
作者: 散步的菸頭
完全解決後,我環顧四周,這裡是李謙所住小區斜對門的十字路口,與小區正門直線距離也就五十米這樣,近得離譜。
看來嗲能是事先勘察地段後才把我拉出來的,事前沒說,行法事時我一點沒注意,不過,只要能解決就是好事。
嗲能依舊坐在剛才那個水泥地上,沒有起來。
「休息下,我們去深東藝校!」
「什麼?還要去深東藝校?呃……我剛才好象沒看到李謙……」
「我也沒看到。」嗲能嘆著氣說道:「我們興許來得太晚,或者是李謙沒有出魂,所以我們才沒有看到。」
深東藝校的保安,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撐著腦袋看著四處監控,我們經過的時候,他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沒什麼閒心跟那保安打招呼,嗲能只是沿著欄杆外的綠植往西走,「廷娃,你能召樹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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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鬼?」我長長呼口氣,「說實話我很累,不過,我可以試試!」
不管再累,我都必須幹活,嗲能說,很多時候,壞事的發生都是在你筋疲力盡的時候,整個寒假,我也沒放棄跑步和鍛鍊身體。
樹葉無風自動,發出沙沙的聲音,召樹鬼成功!
「嗲能,樹鬼……」
「知道,我來問問。」嗲能接收我手中的樹鬼跟它交流訊息。
大概是太久沒有人召喚樹鬼,樹鬼顯得很熱情,問完訊息的嗲能慢慢走到我跟前,我坐在路牙上歇氣,「深東,按道理不應該這麼邪氣重,我懷疑他們學校裡頭有人在從事一些陰暗的事情。」
我眨眨眼,嗲能所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到了,但是這些字合在一起什麼意思我卻不懂。
是不是我腦子變笨了?
嗲能的手機突然響起,嗲能接起來聽了以後,面色大變,「快,我們去接顧非!」
「那這兒怎麼辦?」我指指深東藝校,嗲能搖搖頭:「明晚再來就是!」
我們一出來就叫了計程車,下車後他拉著我在狹窄的小巷子裡狂跑一通,好在那地方不遠,跑了幾分鐘就到了。
路燈那個有個人半倚著,我定睛細看,正是顧非,連忙跑上前:「小非哥,你怎麼了?」
「沒注意,被人涮了一下,哎喲,別碰,疼得很!」顧非聲音都有點變調,但看不見外傷。
嗲能摸出一粒深色的藥丸給他吞服。
「謝了哇!」顧非低聲說著,「我沒有什麼事了。」
說罷歉然笑笑:「是不是打亂了你們原本的計劃?」
嗲能輕哼一聲說道:「少說話,我帶你去喝點熱的。」
我們二人攙著顧非走到一家吃夜宵的地方,叫了一大份牛雜湯,牛雜湯里有份量不輕的薑絲,嗲能舀了一碗湯給顧非,「喝了再說話。」
我這才發現顧非的面色發青,嘴唇有點烏,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應該是感覺到寒冷才會這樣吧?
今天並不是特別冷,能讓顧非變成這樣,也只有先前的事。
顧非接過碗,一口一口將牛肉湯喝下去,剛喝完,嗲能問老闆要了一瓶小支的郎酒遞給顧非,他一口酒一口牛肉地吃著。
不多會兒,小非哥的兩頰就有了淡淡的緋紅,嘴唇的顏色也好看多了。
嗲能手肘撞撞我:「你也吃點吧,我們要把顧非送回去。」
我夾了些牛雜吃著,這湯喝起來確實不錯。
老闆見我們一來就把湯喝乾了,又煮了些湯給我們倒在牛雜盆里。
嗲能難得地給了個笑臉,向他道謝。
「不知道哪來的,莫明其妙,沒有什麼人敢跟我們鬼師一族橫衝直撞吧?」顧非喝了一口酒說道:「一點沒防備,光想著那些生魂能不能儘早送回去。」
又看向嗲能:「你怎麼樣?上次修為受損還沒有痊癒是不是?」
嗲能雙眸下垂,「這倒沒什麼,廷娃能幫忙召鬼,而且一直維持鬼橋不斷,所以送生魂很快,如果象你一樣一邊召鬼,一邊送魂,我肯定支撐不了太久。」
原來是這樣,這才是要拉我出來的原因啊!
「小非哥,不用擔心,我現在多少也能幫上忙了,而且能聞到,也能聽到一些東西。」我勸慰道:「不用太擔心我的。」
顧非嘆口氣道:「怎麼能不擔心,我們這裡面,就你,每天走在鋼絲上。」
我嘿嘿笑笑,「我知道,不過沒什麼好擔心的嘛,你們不都在幫我?」
顧非又說道:「我明天就得去京城了,慶娃打電話給我,說的就是曼華的事情,這曼華是不是跟你們有什麼過硬的交情?」
我將自己跟毛子的關係,還有曼華與她家的關係一一說清楚,末了又笑問道:「小非哥一直都不清楚嗎?」
顧非將最後一口酒喝完,用手背擦擦嘴說道:「我知道曼華跟你們走得近,這麼說來,她完全是受害者,而且還有個拎不清的養母。」
我們都有同樣的發現:想幫的人,總認為我們別有所圖,不想幫的人,卻是低聲下氣來求。
難道說人們的心理從來都是送上門的有鬼?
可憐曼華獨自承受,如今她應該是心裡頭明白,卻說不出道不明。
吃完東西以後,我才忽然發現顧非的左右兩手的顏料不太一樣,左手明顯比右手顏色略深。
好奇的上前握住,左手冰涼,右手卻比我的手還熱乎,「小非哥,你這算是陰陽不調嗎?左右手不一樣的溫度呢?」
顧非看我一眼:「剛才被算計的,本來沒事。」
說著,顧非笑道:「還以為你們怎麼也趕不及救我,沒想到你們來得很及時,我算是運氣比較好的人吧!」
回到顧非住的宿舍,這裡陳設十分簡單,多餘的杯子都沒有,「隨便坐吧,我現在一個人住了,另一位老師搬出去跟他母親一起,所以對面位置空下來,我一個人更自由。」
剛來的時候,顧非是偶爾外出,現在,顧非經常到凌晨才回,而教職工宿舍,與學生宿舍還有一道鐵門相隔,平素我們也不能隨意到顧非的宿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