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吊著的人要不要解下來
2025-04-14 21:53:11
作者: 散步的菸頭
鄔玉琴站直了身體,捋了下弄亂的頭髮,「走吧,我真的沒事了。」
嗲能看她一眼,邁開了步子,這一次我們順著山路大約走了20分鐘,嗲能停了下來,「這兒陰氣很盛,大家小心!」
李沖正在四下里張望著,「這兒,我沒來過!」
嗲能猛然轉頭看向他,「你說什麼?」
「我說我沒來過這裡!」李沖很認真地說道:「我走進的自殺森林跟這兒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嗲能的眉頭皺起來。
「我走的那個,山路一拐彎就有幾塊大石頭,石頭旁邊有幾級石階,走上去之後,往左一拐,就沒路了,然後就能看到……」李沖沒再往下說,嗲能看了看四周,勝武也正在四下里環顧。
我轉轉眼珠:「嗲能,大白天的,還能遇到鬼打牆嗎?」
「鬼打牆?」勝武聽到我說的話,扭轉頭看向我:「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李沖說跟以前不同嘛!」那就不是他遇上鬼打牆,就是我們碰到了鬼打牆,但是,有什麼原由讓我深信我們碰上的是鬼打牆,我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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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沒辦法證明它不是鬼打牆啊!
勝武右手抬著下巴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才用腳踢踢李沖:「撒泡尿去!」
李沖愕然:「沒尿,撒個毛線啊!」
「看看你的童子尿能不能破這個鬼打牆啊!」勝武挑著眉頭說道:「剛才就你一人不停喝水來著,我們從下車到現在沒人喝過水,不是你去尿誰去啊?」
李沖挨個看了我們一圈,最後向前走了10米遠,鄔玉琴背轉了身。
不一會兒,聽到了噗的一聲,山間的霧,散開了,太陽光射到了我們身上,但密林里卻透出一股又一股陰寒的氣息。
李沖慢吞吞地走過來,鄔玉琴啊了一聲,目光放直,顫著手指向左前方。
我們順著她手指向,那株歪脖子樹墜下了一條長繩,原先沒有見到的一條結實的麻繩,正牢牢系在樹幹上。
勝武清清嗓子說道:「不用管,我們回來再處理。」
鄔玉琴來了個大大的驚喘,我都懷疑她會不會立馬癱下去,好在她輕輕說道:「那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勝武依舊走在隊伍最前,大概走了20米左右,李沖說道:「那株樹下有一具!」
我們能看到一具半趴著的屍體,已經與周圍的樹幹連在一起,渾身都是綠色的青苔,他象是在求樹保佑他那樣,非常虔誠地匍匐在地。
勝武低低念了幾句什麼詞,就朝前走了,路很濕滑,兩側都是腐葉,氣味當然說不上好,或者這些令人不快的氣味中,還有人身腐敗的成份在裡頭。
鄔玉琴捂住了嘴,李衝上前說道:「玉琴,你沒事吧?」
鄔玉琴兩個深呼吸,朝他搖搖頭,我看向身後的嗲能,他的目光集中在左側道路的一些小草或者樹梢上。
還沒有讓我們有更多發現,天邊飄來了厚厚的烏雲,嗲能馬上說道:「把雨衣穿上,馬上要下雨了,快點穿。」
我們把背包解下來,手忙腳亂地穿上雨衣,也許就這麼五六分鐘的時間,雨點就噼啪打在我們的頭頂。
很少這樣被山頂的雨點打得腦袋疼,山風颳得雨飄來盪去,跟遊魂似的,一片一片打在人臉、拍在人耳上,非常難受。
李沖不得不扯著嗓子喊道:「順著這路一直往前,有個守林人的磚房,可以在屋檐下躲一躲。」
大夥可以說是連跑帶顛地衝到那個紅磚砌成的小房子,大大的一片摭雨棚下,放著兩把小竹椅子,鄔玉琴大大咧咧地坐下來:「哇,真夠倒霉的,怎麼會下雨?明明天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嘛!」
嗲能看看天,又看看周圍,「十來分鐘就會停,不過被山雨澆過,我們可能發現不了什麼了。」
這邊的山,跟苗嶺的山有很大的區別,那邊的山總是很多石頭,這邊的山全是土,不管那土是不是肥沃的,至少長出來的植被看起來生命力很旺盛。
雨停了,勝武說道:「大家的雨衣暫時還不能脫掉,樹梢上的雨滴會落得跟剛才下雨一樣密集。」
咯啦一聲,把我們嚇一跳,門被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髮剃成板寸,皮膚粗糙,穿著卡嘰布製成的工作服一樣,上面寫著XX森林巡防字樣,眼睛不大,但很有神,長相普通,看起來性情比較溫和。
他把我們幾個打量一番才問道:「你們是來爬山看瀑布的?」
嗲能上前笑道:「我們是高二的學生,趁雙休出來爬山呼吸新鮮空氣的,剛才下雨,我們就在這裡躲一躲。」
那人點點頭,戴上帽子,又從門被後扯了件雨衣披上,拿了根膠皮長棍說道:「廁所在門背後,你們用完了就用大桶里的水沖一下,山上沒什麼好看的,瀑布就在你們剛才來那裡,往上的路特別難走,還是不要去了,早點回吧。」說完把門一帶上就走了。
森林巡防員的話,讓我們幾個都有一種被提醒的感覺,他一定是知道山裡有什麼的。
「這裡有這麼多屍體,居然沒有人把它處理掉?」鄔玉琴說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李沖咬著嘴唇說道:「你們來,我才敢上來,我也不知道上次為什麼看到這多,有人說這裡是自殺森林,但很少有人能在這兒找到屍體,原因估計跟我們剛才一樣。」
鄔玉琴恍然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上來找過,但是沒有找到屍體?」
李沖點頭:「我姑爹上回還在說,沒長陰眼的人,是看不到的,我上次居然看到了,奇怪吧?」
勝武皺著眉:「一點也不奇怪,可能是你接近了什麼陰氣纏身的人,沾了一些氣息,而這個林子裡的氣息與你身上的氣場相合,你就能看到了。」
雨敲打在雨棚上叮鐺作響,嗲能看著腳下匯成的小小溪流發呆,我問道:「等會兒雨停回去的時候,那株樹幹上吊著的人,要不要把他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