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破碎的金盤
2024-05-10 19:32:06
作者: 孫銘苑
別秋後算帳,害了豬婆。
閆至陽嘆道:「不會拿她怎麼樣,只要她不再打我們家封靈契的主意,我就不會怎麼著她。」
「行吧,你們那點事兒太亂,我就不說什麼了。」我苦笑道。
跟閆至陽處理完徐州的事情,我們便轉車回了蘇州。下車之後,立即搭車回公司。閆至陽著急拿到那所謂藏著秘密的錦盒,非要跟著我親自去公司取。
走在回公司的路上,我有點糾結。之前跟豬婆說,我回家去探望父母,結果現在卻帶著閆至陽回來,要怎麼解釋?這倆人可是死對頭,要是豬婆看到我跟他在一起,那肯定又得扭我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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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頓覺耳朵一陣發疼。
可閆至陽這廝怎麼也不肯回去,我也只好任由他跟著。到了公司門口的時候,我心中暗自祈禱:豬婆但願你現在別在公司,而是出去送快遞了--
可我腦子裡剛飄過這行字兒,天不遂人願,我在公司大門口正好撞到走出門的陳清姿。
我倆愣了一下,陳清姿立即叫道:「豆芽?!」緊接著,她看到我身後的閆至陽,眼中的驚訝立即轉為殺氣:「渣男?你們怎麼在一起?!。」
「這個,路上遇到的哈哈哈。」我尷尬地笑道,趕緊捂住耳朵。
「你他媽覺得捂著耳朵我就收拾不了你是不是?!」說著,陳清姿一拳打到我的肚子上,疼得我雙手放下捂住肚子。
「你,你怎麼回事,回來就打我?!」我苦著臉說道。
「師父讓我跟著照看你,就怕因為那破契約,閆渣男找你麻煩。現在倒是好啊,你們倆什麼時候廝混在一起的?!」陳清姿吼聲震天:「他是個渣男,你也要當啊你!!。」
「豬婆,你能不能小聲點兒?!」我四下看了看,見進出的同事都好奇地看著我們仨。
此時,一直沉默的閆至陽卻對陳清姿沉下臉來,厲聲道:「你是什麼人?!。」
這一嗓子中氣十足,跟帶著個低音炮似的,立即把陳清姿高八度的嗓音給壓了下去。
陳清姿被閆至陽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愣了片刻,罵道:「神經病,你吼什麼呀?!怎麼,現在裝不認識是嗎?!。」
閆至陽卻冷哼一聲:「陳清姿,你也是個修道之人,難道不覺得自己最近不對勁麼?」
陳清姿一愣,下意識地問道:「你看出什麼了?什麼不對勁?」
閆至陽看了看天氣,說道:「今天不算冷,蘇州也比我們河北暖和多了。但是你卻穿著這麼厚的羽絨服,你最近是不是覺得很冷?」
「我,你怎麼知道?」陳清姿的語氣低了下來。
「不僅如此,我覺得你周圍好像一直跟著什麼東西,但是我看不清楚。」閆至陽說道:「還有你的手,手上有黑印子,是不是最近跟鬼接觸過?」
「你,你都知道?」陳清姿訝然道。
我聽閆至陽說陳清姿手上有黑印子,便一把將她的手拽了過來。
只見陳清姿白皙的手背上,果真有幾個黑印子。可看那黑印子像是手指頭的印痕,這又讓我疑惑不解。
我伸手蹭了蹭,見這黑色的東西居然蹭不掉。
陳清姿啐道:「別動手動腳的。我早洗過好幾遍了,洗不掉。」
閆至陽冷哼道:「你最近是不是找過快遞鬼?」
陳清姿訝異地盯著他半晌,隨即恍然道:「哦,我差點兒忘了,你們家的人都會察言觀色。對,我見過快遞鬼,怎麼了?!。」
閆至陽皺了皺眉:「那東西不是隨便誰都能見的。你找他們幹什麼?!。」
我頓時想到總裁哥那晚讓我看到的情景,不由打了個哆嗦。豬婆找那玩意兒幹啥?
「我就喜歡找,怎麼了?」陳清姿冷哼道。
「也不怎麼,這黑印子就是鬼氣。鬼氣在腠理,你不覺得怎麼樣。過幾天入肌膚,你身上就會爛出一個疤痕。」閆至陽淡然道。
「真,真的嗎?」一聽有疤痕,陳清姿臉色一變。女人就怕這個。
「所以你要告訴我怎麼回事,我好幫你。」閆至陽說道。
「你有這麼好心?」陳清姿冷哼道。
「那就讓你的手留疤吧。」閆至陽說著,轉身要進門去。
陳清姿立即叫住他:「等等,我,我告訴你。」
閆至陽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清姿。陳清姿冷哼一聲,將我離開這幾天發生的一件怪事說了說。
這次還是關於一件怪異快遞的事兒。大前天,我們公司從中轉站送來一個快遞,小紙箱子裝的,是寄往蘇州大學文學院的。
本來這箱子也沒什麼。但是陳清姿準備將箱子送出的時候,卻發現箱子全濕透了,就好像是在水中浸泡過一樣。所幸能勉強看清楚地址,於是她拆了箱子,打算再度找個完好無損的紙箱重新包裝好,否則客戶拿到被水泡成那德行的箱子,不得跟我們公司撕逼了啊。
於是陳清姿便在公司拆了箱子,將裡頭的東西取出來看了看。裡頭這東西也奇怪,居然是個破碎了一半的黃橙橙,像是金子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像是盤子的一小部分,上頭刻著龍形花紋,很精美,但是看上去很古舊。陳清姿頓時對這個東西很好奇,但是由於是別人的快遞,也就沒有多想,封箱裝好,送去了蘇州大學文學院。
原本以為這應該是個古董一樣的東西,出來接快遞的可能是個上年紀的老教授。
可是,接到快遞的,卻是個年輕女學生。女生看了一眼送件人,就興高采烈地拿著這東西走了。陳清姿見有人收了快遞,也就回公司了。
可不知為什麼,當晚回來就有些感冒發燒,晚上也睡不好。第二天天一亮便醒了。但是第二天,也就是前天,警察局的人突然找上門,調查那個收件女生的事情。
收件女生名叫藍雨,蘇州大學文學院的大三女生。大前天收到那快遞之後,便莫名失蹤了。舍友立即報案,說最後一次見藍雨,是看到她在校門口,從一個女快遞員手中接過快遞箱。
後來就再也沒人看到過她。警察調查過藍雨的同學老師,都不知道其下落,所以才連陳清姿都調查到了。
陳清姿自然也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既然牽扯到了失蹤案,也便跟著去警察局錄了口供。可沒想到就在前天晚上,劇情急轉直下。
藍雨的一個好朋友報案,說她們倆相約去西塘玩,大前天下午出發,到了之後玩兒了一天,晚上一起住在西塘的一個旅店裡。
但是半夜醒來,藍雨卻不見了。姑娘趕緊報案,警方這才知道,原來藍雨居然在接到快遞之後,就突然決定去西塘旅行,於是就找上自己的好朋友,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你們是沒看那監控,我大半夜被叫去錄口供,所以晚上一起跟警察看的。西塘那邊的派出所發了視頻來。」陳清姿描繪得很入戲:「西塘古鎮小旅館,雕花掉漆的木窗,灰沉沉的窗簾。少女午夜時分突然失蹤,行李錢包都在,房間的門半掩著,冷風呼呼地刮。監控錄像上照到旅館外的一條青石小巷,一個白衣少女深夜獨自出門,慢慢走向黑暗的小巷子,然後在小巷子消失……。」
「行了,你這拍恐怖片呢?」閆至陽皺眉道:「那麼現在藍雨沒找到是麼?那昨天你為什麼去找快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