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賣蘋果

  秋瓏玥接過三雙鞋子看了看，做工也是挺不錯的。就是顏色稍微老氣點，也只是厚棉布的料子而已。但鞋底納的很厚實，看得出這做活的人是個實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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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瓏玥點點頭道：「既然是大姐送我的，我自然不會挑剔的。何況這鞋子做得挺好的，耐穿就行了。」

  「呦，小姑娘你也真是爽快呢。有的人啊，就算是送一塊手絹都要挑三揀四的呢。」那婦人看出來是高興的，應該是很滿意遇到秋瓏玥這樣的客人吧。

  秋瓏玥拿著衣服看了看，問道：「大姐，你這裡有換衣服的地方吧？我想把新衣服換了再走。」

  婦人隨手一指，道：「有啊。那邊帘子後面就是個小間，姑娘到裡面把帘子用線頭系住，就可以換了。」

  小換衣間挺方便的，裡面還有小凳子。門帘放下來，有個繩子可以掛在門邊上，這樣外面的人就進不來了。

  秋瓏玥把衣服換好了出來，新鞋子也穿上了。都說是人靠衣裝，如此煥然一新之下，那賣衣服的婦人再見了秋瓏玥竟然有幾分的驚詫，連連道：「呦，小姑娘你長得真秀氣，鼻子、眼睛都好看，小嘴兒一丁點的，膚色也白呢。要是再長大幾歲啊，活脫脫的是個小美人。」

  秋瓏玥也用水盆里的水照過自己現在的模樣，嬌小玲瓏、清秀麗質，如果再把身子骨養好了，別總是這麼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也確實算是個美人了。

  秋瓏玥道：「大姐，謝謝你了。以後我家裡再添置新衣裳，就都到你這裡來。」

  「行啊，我可是樂意多你這樣一位客人。又爽快又大方，人也長得好看。我叫桂花，以後常來常往的，姑娘你就叫我一聲桂花姐吧。價錢啊，我也都給你最便宜的呢。」

  秋瓏玥覺得這桂花姐是挺不錯的，價錢歸價錢，熱絡是真正的熱絡。便道：「我叫秋瓏玥，桂花姐叫我一聲小玥就行了。另外兩件衣裳幫我包起來吧。我是出來賣菜的，也沒帶著包袱皮，麻煩大姐借我塊布吧，回頭再來的時候就還給你。」

  「哎呀，一塊布頭還用借啊。桂花姐就當是拉你個好主顧，這塊布包著衣裳，就算是送你了。以後常來吧。」說著，桂花就從櫃檯下面拿出一塊紫色的棉布來。雖然不大，也也能做好幾雙鞋的鞋面呢，就把秋瓏玥買的另外兩件衣裳包了起來，遞給了秋瓏玥。

  秋瓏玥將衣裳接了，又謝過一聲，這才提著她的籃子出來了。

  買了衣服這會兒功夫也不短了，秋瓏玥記著李老頭說的話，不敢遲回去了。又看看手裡的一籃子蘋果，便直接朝雲來酒樓旁邊的一個水果攤子走去。

  那水果攤子的老闆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小媳婦，長得不算好看，是那種一看就很能幹的小婦人。說白了就是有點粗陋。

  秋瓏玥走過來看看那擺著水果的攤子，抬頭對那小媳婦一笑，道；「這位姐姐，我借你這攤子賣點蘋果行不行？」

  「借我的攤子？」那小媳婦說話還是個大嗓門，聽了一遍似乎沒聽懂，又重複問了一遍。

  秋瓏玥點點頭道：「是啊，我家裡樹上結的蘋果，可是我站在街上賣，沒人認得。就想要借你這個攤子吆喝幾聲。我不白借你這攤子，一炷香的功夫，我給你……十文錢行不行？」

  說著，為了表示誠意，秋瓏玥先掏出了十文錢，遞到了那小媳婦的面前。

  小媳婦更驚訝了，沒有接錢，而是問秋瓏玥道：「小姑娘，你家大人呢？可不能這麼亂花錢的。」

  「父母都去世早，我帶著弟弟妹妹過活。所以姐姐放心，我家就是我做主。」秋瓏玥說完，把手裡的籃子放下來，說道：「姐姐，我家在山那邊的環山村，可遠呢。所以我就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你就把攤子借給我用用吧。」

  「這……你用就是了，還說什麼錢呢。我這兒的水果挪一挪，你把蘋果擺這邊賣吧。不過，賣不出去我可不管了。」那小媳婦挺熱心的，說著就把自家的水果往一旁挪挪，把攤子空出來一塊。

  秋瓏玥之所以選擇這個水果攤，一來是看這小媳婦人長得厚道，肯定心眼好，也好說話。二來是她見周圍所有水果攤子之中，只有這家的攤子沒有擺著蘋果，只有鴨梨和棗子、杏子而已。她借這個攤子，也不算是搶了她的生意。

  不過，秋瓏玥還是把手裡的銅板往攤子上一放，說道：「這位姐姐，一炷香的功夫，不管我這蘋果能不能賣出去，這銅板都是你的了。不過要真是賣不出去，下次我來的時候，你再免費把這攤子借我用一用就行了。」

  「行啊，你用就是了，都說了不用給錢了。」那小媳婦真是熱情，說著說著，還來幫秋瓏玥把籃子裡的蘋果擺上了。

  只是籃子裡的樹葉一掀開，那小媳婦也不由得驚訝贊道：「小姑娘，你這蘋果可真是長得好啊。這麼大的個，紅彤彤、水靈靈的。我賣水果好幾年了，也沒遇到過你這麼好的水果呢。」

  「是啊，樣子好，價錢也高。我就是打算把這蘋果賣完了，趕緊回家去呢。」秋瓏玥說完，把那十一個蘋果整整齊齊的擺好，然後就吆喝了一嗓子：「賣蘋果，最好吃的蘋果，一錢銀子一個。」

  小媳婦聽秋瓏玥這麼一張口，差點被閃了個趔趄。連忙問道：「啥？小姑娘你叫錯了吧？這蘋果是論個賣的？還……一錢銀子一個！」

  「姐姐沒聽錯，是一錢銀子一個。」秋瓏玥轉頭朝這個小媳婦笑了笑，又吆喝了一聲：「賣蘋果，最好吃的蘋果，一錢銀子一個。」

  剛才秋瓏玥一聲喊過，周圍的幾個水果攤子的小老闆都看了過來，這才吆喝，就連周圍的幾個過路的也看了過來。

  隨即就有兩個好熱鬧的走過來，看看秋瓏玥面前的蘋果問道：「小姑娘，你這蘋果竟然要賣一錢銀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