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膽寒
2025-04-14 12:05:20
作者: 恆見桃花
趙桐啞聲道:「我問過太醫了,只要避開中間那七天,就不會有事。」
何滿有些震驚的看著他:他還真拿這種事問太醫?
趙桐心裡也有些不大得勁,但終究輸人不輸陣,一副委屈的模樣道:「誰讓你這麼刁蠻。」一言不合就拿腳踹,再怎麼是閨房秘事,終究不好聽。
他既不想委屈自己,又不得不遷就她,可不就得折腰問人嘛。
何滿失笑,蒙著眼睛不說話。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橫豎丟臉的又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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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桐泄恨似的吮咬著她的唇瓣。
他倒也知道,這種事情上的遷就是他自願的,不存在誰欠著誰,他的委屈也合當適可而止,不該拿出來要挾她,只要兩人心知肚明就好了。
「不要……」何滿的聲音軟軟的,仿佛化了的飴糖,聽著就讓人心弦亂顫。趙桐親著她的眉睫,她不得不閉上眼,他在耳邊呼吸著熱汽道:「別怕。」
他不知道她在怕什麼,但他知道她在怕。
如果只是不要孩子,他可以小心再小心。但難得彼此兩情相悅,恨不能時時刻廢都膠著在一起,為什麼不?
何滿被他呼出的熱汽薰得渾身發軟,有些難以抵擋他的情濃,好半天才虛軟卻堅定的把他的手抽出來,放到自己腰側,似乎疲憊之極般埋進他的胸膛里,低聲道:「不,一個月就兩次,不能再多,也不能再少。」
這簡直是莫名其妙嘛。他身體健康,她身體康健,又正是情濃之際,為什麼要壓抑彼此?
何滿道:「防患於未然嘛,想來殿下也不會對臣女有多少真情,只盼將來殿下厭棄之時,也念著曾經求而不得,肯施捨於臣女一月兩次的晤面。」
趙桐失笑道:「杞人憂天。子非魚,焉能以惡意揣測我之所想?」
何滿頓了頓,才懶散的道:「人之常情罷了。」
不管趙桐如何不滿,但何滿堅持。趙桐也想用強,但何滿外柔內剛,甭管好說話時多柔順,真惹激了是做得出伸手撓人之舉的。
他索性用被子把何滿捲成了蠶繭,只露著一張精緻的小臉,抱著她同她說話。
其實何滿很累很倦,硬撐了眼皮同他東說西話。
趙桐問她:「你打哪兒找來的看門的婆子?」
「鏢局。」
「挺有眼光嘛。」趙桐說得酸溜溜的,何滿如今太乖滑了,這次的下馬威雖說只使了五成,且以她的最終退步為結局,但到底有發婉轉警告之嫌。
何滿笑了笑,道:「臣女如今無依無靠,可不得防著有人登門生事麼?」
趙桐再看她時就有了些歉疚,權衡著開口:「如果有什麼難處,你叫人給我送個信兒。」
何滿慧黠的看了他一會兒,應道:「好啊。」
他笑笑,伸手輕撫她秀氣的長眉:「為什麼這種眼神看我?」
「殿下不怕臣女拿雞毛當令箭,借殿下之勢狐假虎威?」
趙桐猶豫著道:「嗯。」
氣得何滿在蠶繭里滾動,伸出手來掐他:嗯什麼嗯。
趙桐笑起來,繃起手臂,讓她掐不動,又將她的手重新塞回被子裡,道:「不怕你借,就怕你不借。」
何滿羞惱的一扭頭,道:「為什麼不借?求不求是我的事,幫不幫是你的事。」
「為什麼不幫?哪裡是你求我,分明是我求你才對。」
兩人廝磨的時間有些長,趙桐又不是個老實的,何滿終究被他撩撥出火來,肌膚嫣紅,眼睛水潤,整個人軟得和麵團似的。
趙桐反倒不那麼急色了,只漫不經心的同她扯閒篇,只這邊輕撫,那邊輕揉。何滿惱了,拍掉他的手,他也就從善如流,略有收斂,可沒一會兒又侵襲了過來。
何滿就像被擱在淺岸上的魚,夠不著足夠的水,又想喘氣又喘不過氣來,到最後急得眼睛都紅了,她惱上來,一把將他推倒在枕上,長腿一邁,騎在他勁瘦的腰間,沒好氣的道:「殿下真卑鄙。」
趙桐承認:「卑鄙無恥,本來就不能分家嘛。」她都罵過他無恥了,他不無恥豈不枉擔了虛名?
何滿扯開他凌亂的中衣,在他腰間輕蹭,眼睛卻有些紅。
趙桐不解,伸手刮著她的兩頰,道:「你要是真不願意,就算了。」
這也就是歷經兩世,遭受過天堂地獄折磨的何滿,換成臉皮薄的姑娘,早被氣得大哭了,他把火都撩撥出來了,卻兜頭澆一盆涼水,這還是人嗎?
何滿是誰?她在趙桐眼前最不屑掩飾本性了,當下哼了一聲,咬了咬牙,道:「殿下得便宜賣乖。」
被她看破,趙桐也無羞窘,還假惺惺的道:「我不是不想強人所難嘛,這也是對你的體貼,免得你又要說我不體諒人。」
是沒強人所難,他不過是因勢利導,再扇風點火,火上澆油罷了,最後還要說風涼話。
何滿不再理他,把他剝得一乾二淨,咬著牙坐上去。
趙桐濃眉緊蹙,做出一個既痛又快的神情。
何滿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緩緩用力。
趙桐眸光一變,反手迅速扣住她細嫩的腕子,輕輕一撥,似笑非笑的道:「這種刺激就夠了,多得嘛,算了。」
何滿臉色一變。
她確實是怕,她怕這情/欲是海,她又陷進去而無法自拔,會重蹈上一世覆轍,因為想要,要不夠,貪婪索取更多更深重的刺激,再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她知道趙桐不是救她上岸的繩纜,而是推波助瀾的催命利器,她已經足夠孤單和卑弱,實在不想連他也成為她必須反抗和做對的敵人。
其實何滿是深恨趙桐的,原本她們兩個可以如上一世那般各不相干。他做他尊貴的太子,她做她自由自在的何滿。
起碼這個時候應該是。
但他非得來招惹她,甚至連臉都不要了,居然用強。
她不恨他奪走了她的貞節,只因為那不是她多看重的東西,且她也沒想著嫁人,所以貞節在與不在,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真讓她放低身段,委屈自己做小伏低服侍一個男人,照應一家老小,任由婆婆欺壓,任勞任怨的生兒育女,還要看他喜新厭舊,朝三暮四,再和他的小妾們爭風吃醋……
想想就覺得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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