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赤子之心

  「主公，我知道還有一家酒樓不錯，我帶您去那吧！」陳元霸抓著後腦勺說道。

  「不用了，我們吃這個就行。」

  順著陳夜的目光看去，一名黝黑精瘦的老者，站在火爐旁，精神抖擻的打著燒餅。

  「主公，您乃萬金之軀，吃這個行嗎？」陳元霸也喜歡吃燒餅，可要是讓父親知道自己開著車帶主公來合城，吃的就是一頓燒餅，父親還不抄鞋底狠狠地抽自己。

  「有何不可？本帝喜歡這個味道。」陳夜說罷便向燒餅攤走去。

  「小哥，吃燒餅嗎？三銅幣一個。」老者對走近的陳夜笑眯眯問道。

  

  「給我來二十個燒餅，兩碗胡辣湯。」陳夜問陳元霸要了一枚銀幣。

  「小哥，二十個是不是多了？我看你也是在這吃，不如吃多少拿多少，免得浪費。」

  「好！就這樣吧！我都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嘗嘗你的手藝了。」

  小馬扎，市井苦力的標配。可在陳夜坐下後，小馬扎似乎瞬間得到了升華。

  「主公，您...」

  看到愣在那的陳元霸，陳夜笑道：「想當年本帝也是這麼苦過來的。能有的吃就不錯了，不要那麼挑剔。你可別小瞧這個燒餅攤，本帝敢保證，老人家的手藝絕對是一流的。」

  陳夜的話在老者聽來就是「本弟」。因而，他對陳夜和陳元霸的談話一笑而過，沒有放在心上。

  身為符師，飯量要比普通人大不少。

  二十個燒餅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們吃完，兩碗胡辣湯也是很快見底。

  等到他們離去，老者一算帳才發現，他們不多不少吃了二十八個燒餅，喝了四碗胡辣湯，金額剛好一枚銀幣。

  「咦？」老者本想將放在桌上的銀幣收好，可他一摸才發現，他們給的是兩枚銀幣而不是一枚。

  「喂！你們...」老者抬頭望去，視野里早已沒了他們的身影。

  陳夜本想去郡守府轉轉，但稍作思考後，還是決定乘車返回劍南山。

  汽車在駛出合城一個小時後，陳夜閉合的雙眼猛然間睜開。

  「元霸，停車吧！」

  一腳剎車，陳元霸不明所以的問道：「主公，您不會暈車了吧！我帶暈車藥了，要不您吃一顆？」

  原本緊張的氛圍在他這個活寶的帶動下，瞬間沒了緊張氣息。

  「元霸，你就在車上不要下來。本帝以身教學，你要好好學著點！」

  陳元霸似乎就是少根筋，他沒察覺到陳夜話中隱含的意思，反到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通過幾天的相處，陳夜發現陳元霸在自己面前的憨態不是裝的。而是他擁有一顆赤子之心。

  世間本已污濁不堪，能擁有赤子之心者百萬人中能有一人就不錯了。

  「《白虎》這篇功法可以在他身上發揚光大了。」一念及此，陳夜握緊雙拳，迫不及待的想以敵人的鮮血來為陳元霸開啟《白虎》的大門。

  陳夜向汽車後方走了十八步。每走一步，腳掌落下的地方都會盪起一圈淡淡的波紋。

  「藏頭露尾之輩，尾隨了這麼久，還不肯現身一見嗎？」

  數秒過後，五道蒙面人影呈梅花狀站到陳夜身前。

  「清一色大符師五品境界，還真看得起本帝啊！」陳夜沒想到那個人對自己二人的殺心會那麼重。放眼合城地域，大符師已算是稱霸一方的強者了。

  「動手！」

  符力震盪，五種顏色的符力爆發出奪目的光澤。

  十二點鐘方位迎來一記直拳，兩點鐘方位掃來一個螳螂腿，十點鐘方位砸來一雙黝黑的鐵拳，八點鐘方向划過一道森寒的光澤，四點鐘方向玩命的使出鐵頭功。

  「看好咯！這一招叫虎嘯震千山！」

  「吼！」雄渾有力的虎嘯聲響徹山林。

  棲息在林間的鳥兒振翅高飛，隱匿在密林間的動物四散奔逃。

  圍攻而上的五人被嘯聲止住了攻勢，頭腦也是嗡嗡作響。

  「給本帝好好學著點，這招叫虎虎生風！」

  陳夜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只見他雙臂一展帶起一道迅猛的勁風。

  雲從龍，風從虎。勁風起，白虎至。

  「咚咚咚...」接連五下悶響。五名敵人被陳夜轟出百米開外。

  陳夜本想在施展一式白虎，無奈自己太專注，沒控制好力道，倒地的五人已然一命嗚呼。

  「太菜，本帝還沒盡興，你們到死了。」陳夜搖搖頭，返身向汽車走回。

  把頭伸出窗外的陳元霸知道戰鬥已經結束，可他愣是回不過神來。

  「虎嘯震千山，虎虎生風。」他反覆的念著這兩個招式。

  不知不覺間一頭淡淡的白虎虛影在他身後浮現。當它出現後，陳元霸體內的赤子之心躁動異常。

  「嘩啦啦」的聲響冒出，猶如紅霞的光芒化成一張網，把即將消散的白虎虛影一把拉入赤子之心內。

  陳夜原先踏下的十八步，在感受到紅霞的光芒後，一個接一個的釋放出明黃色的氣柱。

  「氣柱有靈，反饋赤子。赤子有心，回饋大地。急急如律令！敕！」

  陳夜結出手印，把十八道氣柱匯聚成一個整體，打入陳元霸的赤子之心內。

  傻人有傻福，擁有赤子之心的陳元霸在地氣的幫助下，境界是節節攀升。

  轉眼間，陳元霸從符者一品晉升到符師一品，一身符力精純至極。

  符力質量是有等級劃分的，按照從低到高分別為赤橙黃綠青藍紫。

  陳元霸如今展現出的符力顏色是黃色，可在陳夜眼中，他的符力是金色。

  「能讓本帝護道的人不多。今天就讓本帝臨時充當下你的護道者吧！」陳夜見陳元霸還沒從頓悟的狀態中走出來，只好靜靜的守在一旁。

  一個小時後，陳元霸從頓悟狀態中走出。

  「元霸拜謝大帝賜法護道之恩。」陳元霸走下車，對陳夜發自內心的跪拜道。

  「有收穫便好，我們走吧！」陳夜對陳元霸的心性頗為滿意。他探查到陳元霸如今的境界是符師二品。倘若他一味求快，符師五品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