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設計

  趙歪歪道：「放心吧。西門慶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東西。若是今天輕輕鬆鬆放走他，他說不定會再尋機報復，但我砍了他一隻手，他就疼到心裡去了，也恐懼到心裡去了。」

  「萬一那傢伙以後以此為仇，真來報復我們，你們又走了，那可怎麼辦？武大郎還是不放心。」

  趙歪歪道：「放心吧。在我走之前，我會親自去看看西門慶，一定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武大郎和武松一聽，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第二天，趙歪歪養好了傷，帶著小黑豬前去找西門慶。

  西門慶一聽砍斷他手的趙歪歪來了，又氣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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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糾集了大約三十多人，西門慶這才出現在趙歪歪面前，道：「趙歪歪，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這麼對我，非要逼我嗎？」

  趙歪歪道：「西門大官人，你誤會我了，我今天是來給你送藥的。」

  「送藥？什麼藥？」西門慶有些意外。

  趙歪歪從衣兜內拿出兩顆丹藥，遞給西門慶道：「這是我師傅研究一輩子研究出來的仙丹，吃下去之後，你的手會重新長出來。不過過了今天再吃可就不管用了。」

  西門慶一聽，頓時兩眼放光。

  原本他以為這輩子就是一個殘廢了，想不到趙歪歪還有這種仙藥。

  但很快，西門慶就一笑道：「你一定是在騙我，該不會是什麼毒藥吧？」

  趙歪歪冷漠道：「信不信由你。」

  說完，轉身就走。

  西門慶拿著那兩顆丹藥，覺得最壞也是死，吃下去說不定還真能長出來呢。等趙歪歪走遠，他又看了幾眼那丹藥，聞了聞，有著淡淡的香氣。

  這丹藥這麼香，應該不是什麼毒藥吧？

  西門慶安慰著自己，將一顆丹藥送入了口中，入口香甜。

  待那藥進入腸胃，西門慶就覺得整個人清爽了起來，不由得又把第二個丹藥也送入了嘴中。

  西門慶覺得丹藥進入體內之後，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斷指的地方微微有些發癢，西門慶大喜。

  就在這時，從門外跑出一個下人，那人一見西門慶道：「大官人，那藥不能吃，不能吃啊。」

  西門慶就是一愣，覺得剛剛那痒痒的感覺好像也沒了。

  「你說什麼？」西門慶一把將那人抓住。

  那人慌張道：「剛剛那趙歪歪出門的時候，小的偷偷跟隨，就聽見那趙歪歪說，只要大官人你服下之後，當夜就會做噩夢，若是藥力反應過大還會拉稀。我還聽那趙歪歪說什麼，解藥他帶一份，然後給那個武大郎一份，說是你要是敢報復他們，他們就不給你解藥，讓你天天遭受痛苦……」

  西門慶一聽，頓時氣得嗷嗷直叫，可惜派人出去追趙歪歪，趙歪歪早已走遠。

  西門慶半信半疑，晚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好不容易剛迷糊，突然想起那下人的話，一下子又驚醒了。

  就這樣，西門慶恍恍惚惚一直到了後半夜，還是心緒不寧。西門慶起身來，喝了點水，突然想起那下人說的，藥力反應過大會拉稀，於是，隱隱的就感覺肚子開始疼了。

  忍了好久，西門慶一會坐起來，一會躺下去。反反覆覆，很多次之後，西門慶終於疲憊不堪，昏昏睡去。

  次日，西門慶就病倒了。迷迷糊糊，開始鬧肚子。

  那下人前來伺候，一見，道：「大官人，是不是那藥起作用了？我去給你找點解藥回來吧。」

  西門慶苦笑一聲：「他們怎麼捨得給我？」

  那下人道：「人命關天，若是出了什麼大事，他們也逃不了責任。讓我去看看吧。」

  於是，那下人出去了。

  半天之後，那下人回來，遞給西門慶一顆藥丸，道：「大官人，我求了半天，他們只答應給一半，說可以保證大官人吃下之後沒事，但若是想要徹底好，就必須要服下另一半，他們、他們說——」

  「說什麼？」

  「他們說，平常大官人不動氣就不會犯病，若是動氣了，病才會犯。」那下人道。

  「那他們說沒說，什麼時候把那一半解藥給我？」

  「武大郎說，等他死的時候，不擔心你禍害他了，他死之後，那藥就會有人給你。」那下人有些同情地看向西門慶。

  「奶奶的！」西門慶大罵起來，就覺得心口陣陣堵。

  那下人連忙道：「大官人，不可動氣，不可動氣啊。」

  西門慶忍了忍，喘著粗氣，道：「看來、看來啊，這仇是、是沒法報了……」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那下人又安慰幾聲，這才退出去。

  來到門外，那下人見四處沒人，轉到一棵樹後，將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趙歪歪。

  趙歪歪道：「這樣以來，平安相處，豈不是最好的結局。你也辛苦了，我給你五十兩銀子，你找個正經事好好去過你的日子吧。不要再跟著他打打殺殺了，看這樣子，他以後也不敢隨便動怒殺人了。」

  那下人道：「多謝先生。我看先生真是慈悲，就連對付自己的敵人都這樣，請先生受我一拜。」

  那人說完，就拜了下去。

  趙歪歪忙將之扶住，道：「好好生活，必有好報。」

  那人點頭，看著趙歪歪離去。

  趙歪歪回到住處，與武大郎告別，武大郎十分感激，道：「先生大恩大德，我可怎麼報答呢？」

  趙歪歪一笑：「那就給我們每人一個炊餅吧，不然路上又要餓肚子了。」

  武大郎大喜，喊了潘金蓮，裝了幾個炊餅，遞給趙歪歪。

  趙歪歪看向潘金蓮，還真別說，這潘金蓮自有一番韻味，趙歪歪暗暗覺得這武大郎可真是艷福不淺。

  潘金蓮見趙歪歪看向她，心中有些異樣，道：「先生還有事？」

  「啊，我希望這次的炊餅里，可別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啊。」趙歪歪有些尷尬，只好犧牲潘金蓮，立即將注意力用話題引開。

  潘金蓮小臉一紅，道：「先生又要取笑我，若不是先生，我怕是有一大劫難呢。」

  趙歪歪笑道：「以你的聰明，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只是被那西門慶迷惑了而已。如今西門慶已經殘廢，而且也不敢再來找事，你與大郎好好過吧。」

  潘金蓮點頭，臉上始終紅撲撲的。趙歪歪不敢再多看，轉身，帶著眾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