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命都沒了臉往哪擱？

  老子仰頭看天：「諸位請看白天有太陽，晚上有月亮星辰，為什麼他們都掉不下來？若是我們站在月亮之上，就會發現地球也漂浮於空中。無所謂上下左右，一切只是我們參照物不同罷了。那處於地球下方的人，以他們自己為參照物，他們便是站立在地球之上，反而是覺得我們這一面的人是頭朝下了呢，可我們明明都沒這種感覺，全是因為我們也是以我們自己為參照物的。」

  趙歪歪心中就是一驚。老子的智慧果然了不得，忽然覺得他想用地球引力說解釋這一切，都有些不如老子說的令人容易直觀信服。

  主持人也幫著道：「老子智慧果然無窮。」

  眾人還是不解的多，但他們卻都開始鼓掌吶喊，似乎都懂了這宇宙中的大智慧。趙歪歪扭頭看去，就連小刁鑽和老傢伙都拍手稱讚。

  「師姐，你真的聽懂了？」趙歪歪低聲問。

  小刁鑽白了趙歪歪一眼：「大家都懂了，我再不作出懂的樣子，我不就是這裡最笨最傻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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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好多人都在機械地鼓掌，臉上的麻木疑惑出賣了他們的本心。

  趙歪歪對此笑而不語。

  主持人道：「宇宙智慧無窮無盡，大家可以根據自己想法去思考。由於時間關係，我們開始論戰最後一個問題，請問，人到底能不能長生不老？」

  這個問題一提出，立即引起大家關注。跟自己有關的，是最容易被自己重點關注的。

  孔子道：「既有生，焉無死？人與萬物一樣，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不可能長生不老。」

  眾人雖然覺得有道理，但都不願意相信。都看向老子。

  老子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生自泥土，最後歸於泥土，人本身只是一個生命過程。」

  眾人同樣有些失望，都看向趙歪歪。

  倆大聖人太實在了。要知道走群眾路線、順應民意才能獲取最終的勝利，才能建立自己的威望。

  趙歪歪仰起頭，背負雙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做思考狀。

  大家眼睜睜看向趙歪歪，好像都在等待他說出他們心中的期望——長生不老。

  趙歪歪看懂了眾人的心思，焉能讓大家失望？

  「人其實可以長生不老。」趙歪歪說完，看向大家。

  人群中突然死一般的寂靜。寂靜的有些嚇人。

  大家都緊張看向趙歪歪，等待著接下來的解釋。

  「你在胡說什麼，一會他們會把我們當精神病關起來的。」小刁鑽狠狠掐了一下趙歪歪的胳膊，疼得趙歪歪差點叫出來。

  老子和孔子同時看向趙歪歪，都皺著眉頭搖頭。

  「相對於短暫的生命來說，我們就是長生。」趙歪歪看見了兩位聖人尖刻的眼神，嚇得開始不顧民心所向，朝著他們的偉大結論靠攏，「比如貓狗的生命大概十幾年，在他們眼中，我們人類就是長生的，因為，它們根本看不見我們的死亡啊。」

  其實本來趙歪歪是想告訴大家，只要人在有生之年，多做好事，精神高尚，死了，便可以永久活在世世代代人的心中，那不就是長生麼？

  只是，趙歪歪怕他們不能理解，真的怕他們失望之後真的憤怒起來，把他當成精神病抓起來。嚴重點直接讓他永久活在他們的心中。

  那些人一聽，頓時所有的希望都變作了失望。一個個帶著怨恨瞪著趙歪歪，似乎是因為趙歪歪這句話他們才不能長生的。

  「他是個瘋子，快把他抓起來。」人群中終於有人喊了出來。

  「兩個聖人跟一個瘋子論道辱沒了我們的大聖人。把小乞僧抓起來火燒了。」還有人道。

  孔子和老子一句話都不說，就那麼看著大家不但將趙歪歪，就連趙歪歪身邊的老傢伙和小刁鑽也一起綁了起來。

  本想親近大家的，最終怎麼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趙歪歪有些想不明白。

  「都怪你，這下好了。」小刁鑽看向趙歪歪，眼中全是委屈。

  那些人將趙歪歪三個人綁在一棵樹上，那些人開始圍著他們轉圈，還不斷高聲喊著「瘋子」、「精神病」……

  「這樹可真粗，好徒兒，你看綁上我們三個也沒圍它一圈，你猜猜這樹活了多少年了？要是燒我們的時候一起也將它燒死，豈不是很可惜？」

  「拜託，師傅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擔心這樹的壽命，還是先想想你的壽命吧。」趙歪歪對老傢伙是徹底無語了。

  老子帶著他幾個學生來到趙歪歪身前，搖頭嘆息一聲：「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好自為之吧。」

  「老子，我知道你是大聖人，你懂我的。只要你一句話，他們就會放了我們，求你開開口，替我說一句話。」趙歪歪還要活著回去，他想回去在那些曾經在他面前裝逼的人面前，他想好好裝個大逼，殺殺那些人的傲氣。

  「你作假，我可以原諒；你違背事實討好他們，我可以原諒；你愚弄他們，我可以原諒。只是，他們不想原諒你。」老子道，「老子我想救你，也沒理由啊，我也得順應民心不是。」

  「哼！都說聖人談吐優雅，你卻一句一句高傲地自稱老子，這不是吐痰嗎？」一旁小刁鑽見老子不救，就喊上了，「原來我師弟還暗暗告訴我，見到聖人要說聖人話，我倍感亞歷山大，他還教我練談吐，說什麼吃飯叫我說是想拉動經濟增長，拉屎撒尿叫我說是想為這個世界的花花草草奉獻我身體的一部分，睡覺叫我說是想跟這個世界深入溝通一下……」

  趙歪歪無語，師姐啊師姐，等你遇見自稱孫子的是不是頓時覺得自己高大很多人家謙虛很多啊，老子人家本來就叫老子好不好啊。我都告訴過你了啊，你這是唱的哪一出？趙歪歪心中對小刁鑽簡直無語到連再次解釋一次的心思都沒了。

  沒文化真可怕。

  不過趙歪歪私心一想，取名還真是一個大學問。這老子真會占人便宜。想比之下，那叫孫子的就愚昧了一些。

  「管什麼老子孫子，救了我們叫他幾聲老子又有何妨？」老傢伙突然在一旁喊道。

  「師傅，你都多大年紀了，老臉真的不要了？」趙歪歪喊了一聲。老傢伙翻了一下白眼：「要臉還是要命，用考慮嗎？命都沒了，臉往那擱？」

  「……」趙歪歪直接被嗆的沒了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