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恐夜深花睡去（2）

  「師姐師姐，」林燁希趕緊拔出橫霜劍上下抵擋，「君子動口不動手，何必呢？再說了，好男不跟女斗。」

  「好女就跟男斗！」殘月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鐺鐺鐺——」聚荷宮響起了兵器交雜的聲音，把正考慮要彈哪首曲子的龍淺語吸引住了。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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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殿下。是殘月上神和葉希上神在打鬥。不知葉希上神說了些什麼，殘月上神就拔劍而起要殺了葉希上神。」

  「晚點再找你算帳，小兔崽子！」見龍淺語走來，殘月氣呼呼地走了。

  「你們怎麼了？」淺語看著殘月氣呼呼的離開，「你跟師姐談人生了？」

  「師妹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林燁希往淺語的臉親了一下，「不知道怎麼的，我叫師姐趕緊找個人家嫁了，她就氣成這樣了。」

  淺語的臉頓時通紅起來，她捂著臉，說道：「不要這麼快就跟師姐談人生，師姐最討厭別人說她老。你呀，以後的多多了解師姐才是。」

  「……我要了解的又不是她！」林燁希別過臉，「恩，你身體好點了嗎？」

  「好了許多，多謝師兄關心。」龍淺語禮貌地回答。

  林燁希看著淺語，一身雲紋縐紗袍，披著軟毛織錦披風。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烏黑飄逸的長髮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你看我做什麼？」淺語被林燁希看著不好意思。林燁希那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讓人忍不住心動啊。

  「我在想，」林燁希從後面攏著淺語那纖細的腰，「你穿什麼都好看。」

  「可我在想，我們葉希上神男扮女裝或許比我還要好看，你說，我說的對吧？」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林燁希緊緊抱著，「不知道師兄他們怎麼樣了，過得還好嗎。」

  林燁希的話，觸到淺語的傷痛，一顆顆滾燙滾燙的淚珠掉落下來。

  林燁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淺淺，對不起，我……」

  「不怪你，大皇兄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返回天界。」淺語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似的。「愛是什麼，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恨是什麼，也許更沒有人說的清楚。愛情中的愛和恨，傷和痛本來就是說不清楚的。對了錯了，成為永恆的秘密，從來沒有對錯的結局，總是淡淡的微笑或者無可奈何的遠離。」

  「感情有時候只是一個人的事情。和任何人無關。有些人，於我，於你，不過是一場盛世的輪迴。宸裕守了那麼久，終究還是放手。還是要一個人向前走。」林燁希緩緩地說。望著天空中的朵朵白雲，似乎有些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