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警車救護車的聲音交替響起，事發現場被重重包圍，所逮捕的極端分子，全部當場處以槍決。

  「厲老爺，厲先生，柳夫人的屍體被安放在了教堂禱告室，請你們節哀順變。」

  為首的警官沉重的說道。

  「傾城，傾城……」厲旭堯緊緊握著拐杖的龍頭，身子佝僂，一夕之間，仿佛又老了數歲，這個向來威風慣了的老人，此刻仿佛脆弱的不堪一擊，他老眼含淚，步履蹣跚的緩步走向教堂的禱告室。

  他的身後，是厲司霆和厲司辰兄弟。

  厲司霆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拳頭緊握，雙目猩紅，那目光，宛若啐了一道寒光，凌厲刺骨，卻又讓人忍不住心疼……

  他的眼中，是悲哀，是無助，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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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一旁的厲司辰暴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了，他一拳捶在羅馬柱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蘇默在哪？」厲司霆的嗓音極為沙啞。

  「不好意思，厲先生，我們暫時沒有找到蘇小姐，……」警官手裡緊緊捏著一張彩色的照片，那是在事故發生的第一時間後，厲家給她的。

  他自然也知道，這個人對他們有多麼重要，不過，很遺憾，找了這麼久，卻沒能找到這個女人的蹤影。

  「厲先生，事發現場沒有發現蘇小姐，這是好事。」

  畢竟在這場慘重的事故里，除了沒有被發現的蘇默，其餘人全部死亡，沒有找到屍體，那就證明還存有一線生機。

  「封鎖全城，馬上去找！」厲司霆朝為首的那警官吼道。

  「請您放心，我們馬上展開搜索！」警官忙不迭的應著，隨即召集部下，謀劃部署。

  「哥……」厲司辰站在厲司霆的身側，看著厲司霆微微彎下的背影，心底複雜酸澀。

  「你放心，小默默她不會有事的。」厲司辰不知道這是不是在自欺欺人，他開口的時候，連帶著唇都在顫抖。

  屍橫遍野，氣氛凝重而又壓抑，讓人喘不過氣，周圍散發著的血腥味，令人胃裡直泛噁心。

  天色，漸漸轉黑，狂風暴雨也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電視上，報紙上，各大廣場前的LED大屏幕上，無一例外，都在直播這場慘案。

  總統親自趕往教堂，祭奠鮮花，發表要嚴懲幕後恐怖分子的宣言，民眾情緒高漲，團團將教堂包圍，不願散場。

  厲司霆站在暮色之下，神色幽深，目光幽涼的看著遠方。

  那一望，似乎看不到盡頭。

  —

  柳傾城葬禮的那天，天氣很不好。

  雨一直在下，墓園被雨水沖刷。

  所有參加葬禮的人，都身著統一的黑色，胸前別著一朵白色的小花。

  厲司霆一手撐著黑傘，一手拿著白菊，步伐沉重而又艱難的往前移動。

  彎腰，將那一束白菊輕放在墓前。

  偶然抬眸，便看到了墓碑之上，那張肅穆的黑白遺照。

  照片上的女人，端莊優雅，落落大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