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水畫

  夜笙簫見她想自己行禮，坦然受了，等她福完身子才打算繼續問問題。

  可那擬畫轉身又去向蘇鈺行禮。蘇鈺不答話，她居然也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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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笙簫等了許久不見動靜，有些著急了，走過去扯了下擬畫的衣袖，想把她拉到水池邊。擬畫卻是微微一驚，把自己的衣袖往回扯了扯。

  夜笙簫指了指水池，「畫池。」

  那擬畫朝他點了點頭，這才直起身來，看向蘇鈺，「蘇公子還是不肯原諒擬畫嗎？」

  蘇鈺擰眉，「你老實本分些就比什麼都強。」又抬了抬下巴，「去吧。」

  擬畫這便走到了水池邊，雖然夜笙簫看起來就是個富貴人，可她絲毫也不想巴結，自顧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先前那妖嬈女人也在一旁伺候，把各色顏料放在了擬畫身側的小方桌上。

  夜笙簫跟在擬畫身後，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很感興趣。

  擬畫提了筆，筆尖都快要下水了，卻突然抬了起來，問夜笙簫，「公子想看什麼？」

  看什麼？夜笙簫眨了眨眼，一時間想不到有什麼是特別想看的，只道，「看你。」

  聽夜笙簫這麼說，擬畫便斷定這個男人同其他臭男人一樣，一樣貪圖自己的美色，張口就道，「公子，擬畫獻藝不獻身，如果公子想要找姑娘，去前院即可。」

  夜笙簫咧嘴一笑，「不找姑娘，看你，畫畫。」他又催促，「你畫，給我看。」

  你畫皺了皺眉，心道，這位公子說話的語調好生奇怪。她忍不住回頭細細打量了起來，卻見他的神色有些木訥，卻飽含天真爛漫，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蘇鈺，似乎想從他那裡求證什麼。

  蘇鈺似笑非笑的朝她點點頭，抬手做了一個請繼續的姿勢。

  擬畫不再徵求夜笙簫的意見，決定順著自己的心意來。這時節是冬季，多的是文人雅士、閨閣小姐愛極了那皚皚白雪的點點紅梅。可她不，她偏偏愛那枝繁葉茂的勁松，愛那禿石下頑強生存的雜草。

  於是隨意撒下青、灰綠三種顏料，落筆輕觸，在那清澈透明的水面上遊走勾勒著，一顆勁松躍然而出，那禿石縫中的小草也在水面上蕩漾著，好似有風呼嘯而過，竟是那般栩栩如生。

  夜笙簫看的有些痴了，伸手一會兒指著水池，一會兒指著擬畫，「怎麼畫的。」

  這是擬畫的看家本領，她自然不會外傳這水池與顏料的秘訣，只簡單道，「公子，這叫水畫。公子以為擬畫畫的如何？」

  夜笙簫見她收了筆，早已湊了過去，輕輕的朝著水面吹了一口氣，似的那松樹枝丫搖搖晃晃，覺得有意思極了，立即回頭招呼蘇鈺，「你看，畫會動。」

  這水畫，蘇鈺早就看過的，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但還是依言走了過去，誇讚著，「擬畫姑娘的畫果真是一絕，蘇某佩服。如此美畫，當贈與懂得欣賞的人，便贈與公子笙吧。」

  「公子笙？」擬畫咀嚼著這個名字，「早有耳聞，擬畫也見過公子笙的畫，嘆為觀止。」

  夜笙簫不懂得和人客氣，直問，「怎麼送我，是要搬回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