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買不起的羊脂白玉

  老闆一邊打招呼，可他手裡的動作沒有停下來，輕輕把盒子放在茶幾上，然後用雙手將木盒蓋子翻了一個180度，原本長方形的木盒子就馬上變成了一個正方形的大木盒。盒底赫然用是潔白地羊絨，上面放著十幾塊羊脂白玉。

  「兩位世侄，這是我們李家多年的鎮店之寶。估計在市面上已經很難見到這種品相的和田羊脂白玉籽料，請賞析！」

  而周昊此時全部心神已經被眼前看到的吸引走了。

  看著眼前十幾塊細密、溫潤、光澤如脂肪晶瑩潔白、細膩滋潤而無瑕疵的玉石，周昊張大嘴巴無意識的喃喃贊道：「真漂亮啊！」

  

  「多少錢我能請回去？」周昊簡直是迫不及待了。

  在他的傳承記憶中，這些玉雖然在洪荒時期根本屬於不入流的玉石，但在一些小規模的巫族部落裡面也絕對屬於少見的材料了。

  「周世侄，不是叔叔要沾你便宜。這樣吧，第一次見面也多有得罪，這每一塊籽料我對外售價每克三萬五，今天給你每克二萬。」李老闆一臉誠懇，非常客氣的將價格說了出來。

  他說的是事實，現在市面上所謂的和田玉大多是俄羅斯玉和QH玉，真正的和田籽料大多數都已經進了玩家的收藏室裡面可謂有價無市。他剛才的報價已經是抱著結識兩小的想法給出的價格。

  這幾塊玉哪怕是熟客過來，開價五萬一點都不含糊的。

  周昊看了看那些籽料，臉騰的一下紅了。

  李老闆此時所想的事情他一覽無遺，他相信眼前這位笑眯眯的大叔是真心大幅度讓利了。

  但這些籽料每一塊都要兩百克左右的樣子，他兜裏的錢隻能買一塊！看了看讓自己流口水的玉石，感謝了一番李老闆後，周昊拉著戴林離開古玩市場。

  人家做事地道，從頭到尾就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質疑或者嫌棄。就算周昊最後表示自己買不起，那李老闆依然熱情的拿出強光手電、放大鏡等，笑眯眯的讓周昊和戴林放心把玩欣賞，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嫌棄表情。

  這更加讓周昊感到慚愧！

  從店鋪出來後，周昊還刻意放出神識在包袱齋掃了一遍。沒有一個有靈氣的，估計都是贗品，也就絕了撿漏的想法。

  「還是缺錢啊！」周昊悶悶的在路邊小攤上買了兩個烤地瓜，扔給戴林一個，然後小哥倆便蹲在路邊上啃了起來。

  冬日的泉城，吹著冷颼颼的西北風卻揣著熱乎乎的烤地瓜，一直是周昊兩人的最愛。

  「昊哥你缺錢說啊，我卡裏有2百來萬吧。要不你先拿去用？」戴林滿不在乎的一邊吃著烤地瓜一邊含含糊糊的把自己老底說給了周昊。

  「不夠啊！」周昊胡亂的將手裡的地瓜塞到嘴巴裏後站起來，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跺了跺腳說：「走，去買兩隻羊，今晚上我烤全羊給你吃。明天咱們去買個小酒廠，哥們要賺錢！」

  「你會烤羊？要不我們去「伽師兄弟」家吃吧，他家的烤羊還不錯！」

  戴林非常奇怪。周昊突然要做生意這事兒對他講沒什麼奇怪的，隻是烤羊這兩字眼居然能夠從昊哥嘴巴裏說出來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兩人打小在一張嬰兒房裡長大，他就沒有聽說過周昊下過廚房。

  「我在藏區跟人學的，絕對好吃，你去不去，不去我回家了！」

  「去，去，多買幾隻。」戴林幾乎在一瞬間決定了自己的意見，大不了多買幾隻，至少還有後手。

  買了羊，又陪著周昊買了調味料以及幾包藥材。

  「家裡是不是要招一個會烤肉的廚師了？」戴林看周昊一副動真格的樣子一邊開車一邊想這個問題。

  戴家廚房，周昊手裡拿著一把不知藏在那裡的藏刀，揮手之下，刀光就如同片片雪花一樣落在羊身上，然後一隻羊從羊頭到羊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白骨，上面連一點肉絲都看不到。

  更關鍵的是快，從一頭羊到肉、骨、筋分門別類的堆在案闆上整整齊齊的，無論是肉條還是肉塊，每一種大小一緻的堆放成堆，甚至羊各處的軟骨也被剔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周昊也就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四隻羊，周昊乾脆利落的處理完後，拿了一塊乾淨的布將手裡的刀擦的乾乾淨淨後對旁邊的紅案師傅說：「王師傅，找人幫幫忙！這一堆幫我串成肉串，這一堆我做羊蠍子明天吃，這一堆幫我準備個大鍋我做羊肉湯，這羊給我找個架子支起來晚上烤全羊，其他的就放後廚吧。」

  「好嘞，沒想到周少爺玩刀是個高手。交給我好了！」王師傅連忙應承下來。

  做紅案這一行二十多年，玩刀也玩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有人切肉剔骨能做到這種程度，而那人居然還是個中醫，王師傅也算大開眼界，美滋滋的應承了下來。

  周昊會烤肉和煮肉，但也僅僅局限於這兩樣。巫族傳承中就夾雜著各種各樣的做肉的手法以及配料配方。周昊記憶裏就有著按這種法子烤出的上古兇獸的樣子，整個外皮金燦燦的，一滴滴油脂冒著泡在表皮下滋滋滋的發響……。

  想來用這種手法以及配方來烤羊肉，味道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吧！

  一口大鍋，將羊骨和幾條處理過的大鯽魚以及一大堆湯料不管不顧的一起下鍋，戴家的湯鍋可不是我們家庭常用的鍋，而是那種一鍋可以燉出100斤湯的大型高壓燉鍋，否則也放不下四隻羊的骨頭。

  忙碌完後，周昊順手叫來一個幫工讓他看著高壓鍋。

  大火小火半小時交替一次，每一個小時加滿清水，六個小時候就熄火等著喝湯。

  大概晚上八點多，周昊便張羅著老王他們把燒烤攤子在四合院中間架了起來。

  從放了冰塊的泡沫盒裡面拿出一大捧肉串，手一抹，肉串便已經整整齊齊的鋪在架子上。

  拿著扇子扇了幾下風，很快肉串便滋滋的冒起了油。

  從旁邊的一個鐵罐盒子裡面捏出一小撮下午剛剛調製的藥料細細的撒在肉串上，馬上一股異香迅速的以燒烤攤為中心，向四周蔓延。

  戴林、老王以及一大幫子過來湊熱鬧的護衛、服務員已經被這香味逗的大吞口水，他們每個人可以拿自己的舌頭髮誓，他們從來沒有聞過那麼香的烤肉！

  一直專注於人生第一次烤肉的周昊沒有注意，連戴林老王他們也沒有注意，慢慢的他們身邊圍滿了許多人，而這些人本來是到廚房取菜的服務員以及本來應該在廚房忙著炒菜的主廚們。

  沒有辦法，這香味太勾人了！無法抵抗之誘惑……，以至於讓他們忘記了，自己應該給包房客人上菜了……

  周昊最後翻了翻肉串，肉色金黃，油脂熱滋滋的冒著小氣泡，終於好了！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好歹大功告成，並沒有辜負上古大巫烤肉傳承。

  看看手中有著金燦燦外皮的肉串，周昊吞了吞口水，信口說：「呆子，好了，弄點啤酒喝……」

  然後，周昊就就感覺到自己手上一輕，剛剛烤出來的三四十串肉串幾乎在一瞬間被無數雙手取走。周昊手裡隻剩下一個，但就這一個另一頭依然被一個大眼睛姑娘非常堅定的伸著白皙的小手捏著。

  周昊一看，是負責迎賓的小莫。

  一直以微笑示人的小莫眼睛裡居然浮起一層霧水，看看周昊又看看手中的肉串，大有你不鬆手我哭給你看的樣子。

  不由的手一松，小莫甜甜的笑了。然後在他目瞪口呆中，咬住一頭，手一抽，整個肉串上的肉統統留在小莫的嘴巴中，真的不知道什麼力量能夠讓她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難道嘴巴不燙嗎？

  就在周昊發呆時，戴林一雙油手重重的將一打生肉串塞到周昊手中，「哥，我餓……」

  周昊咬咬牙，低頭，我烤！

  然後，又一次的瘋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