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事我早想幹了

  狗腿？

  狗腿？

  狗腿！

  怎麼會是狗腿！

  慕流淩心中本來已經想到了侍婢甚至侍妾的字眼，畢竟楚天簫雖然是個敗家子，可全天絕城的女子都知道他和秦雲在對待女人這方面簡直如天壤之別，所以就算真是『侍妾』，她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可她萬萬沒想到，楚天簫居然一張嘴就是……狗腿！

  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更奇怪的是，周圍女子聞言還不約而同地嚮慕流淩投去了七分羨慕三分嫉妒的眼神……

  

  當下，慕流淩沉吟片刻，終於還是重重點頭：「我願意。」

  楚天簫微微一笑：「成為我這敗家子的狗腿是一件很丟臉的事，你真的願意？」

  慕流淩既已下定決心，自然點頭照舊。

  「好。由於你是我收的第一個狗腿，所以無論以後我收了多少狗腿，你都是他們的頭，明白了嗎？」

  「是，楚少爺！」

  「你既然已成我的頭號狗腿，稱呼要改，叫『少主』！」

  「……是，少主。」

  「嗯，順耳多了。」楚天簫指尖一轉，晶卡就落到了慕流淩手中。

  「少主，這是？」慕流淩不解，然後就聽楚天簫直接一堆話砸了下來，將她的理智通通砸沒！

  「聽好，你手上的那張晶卡，算是我給你的歡迎費，共有四萬靈幣，而你的月錢……唔，初期就按這張卡餘額的五倍算好了。」

  「嗯，一共二十萬靈幣，供你生活所需，供你修煉資源，如果遇到什麼困難，錢不夠用了，找我，每月可以額外補給你十五萬靈幣處理非常事件。」

  「順便……」楚天簫完全沒有給場間人反應的時間，問了個問題，「知道我那輛九馬同駕的金雲鑲火車嗎？」

  此時此刻，慕流淩已經完全被『歡迎費』，『二十萬靈幣月錢』，『十五萬靈幣額外』等等字眼砸暈了，隻能呆愣地點頭道：「知，知道……」

  先前楚天簫回城的動靜可是很大，惹得天絕城大半民眾都去湊了熱鬧，慕流淩正在其列，自然知道那無比拉風的馬車。

  「那好，」楚天簫二話不說，直接將一個禦獸手環扔到了慕流淩手裡。

  「拿著這個，稍後自己去門口取，用以尋常代步。若是需要換裝束，也隨意你——百萬靈幣以下的坐騎，敗家子不坐二遍，我正要換車，它歸你了。」

  「這是你應得的，亦是你初步的身價。」

  此話一出，場間如落驚雷！

  「什麼！？」

  「這……這是開什麼玩笑啊！這是……狗腿的待遇？」

  「哪家狗腿有這待遇啊！秦家留守的兩位供奉一年也才十萬靈幣，流淩妹子一個月就……天啊！」

  「流淩妹子這算是否極泰來了？」

  「什麼呀！我隻看到楚公子越來越會敗家了……」

  「氣死人了！都跟了楚公子這麼久了，還沒混成嫡系狗腿，隻能說流淩姐命太好了！」

  「就是！楚公子太偏心了，其實小妹一點也不比流淩差啊，你為何選她不選我？」

  「楚公子選我嘛！我會宮廷烹飪哦！」

  「我能給楚公子暖床！」

  「人家會好幾種姿勢呢……」

  然而楚天簫完全沒有理會一眾女子的碎碎念，隻是顧自問道：「流淩，我問你，秦雲當年一月的修煉資源折算過來，大概是多少靈幣？」

  慕流淩呆愣了一下，而後趕忙收斂心神，答道：「秦雲到底是庶出，秦家鬥爭複雜……所以大概是……一萬兩千靈幣？」

  「那現在呢？」

  「……天才隕落，隻剩下五百靈幣，聽說還在減少……」

  「所以你看嘍？」楚天簫一攤手，「就算是那廝在巔峰時期，每月拿到手的都不過你月錢的二十抽一，更別說現在，他那寒酸樣，和你怎麼比？」

  「他出門有九馬同駕的金雲鑲火車嗎？他有十五萬的備用靈幣麼？他秦家有我楚家背景硬麼？」

  楚天簫盯著慕淩流：「流淩，自信點，既然要去退婚，氣勢上就不能輸，尤其不能給少主我丟臉，明白嗎？」

  慕流淩深吸了一口氣：「少主，流淩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楚天簫緩緩搖頭，「你還不知道做我的女狗腿，最重要的是什麼……」

  「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記住了！少主麾下，男狗腿不論，女狗腿必須花容月貌，你的顏值就是少主的襯托，就你如今這副打扮，簡直就是在丟少主我的臉面！」

  「明琉！」

  明琉掩袖笑道：「公子。」

  楚天簫就再度抽出了一張晶卡，遞給明琉，說道：「今日午時之前，我需要看到美得煥然一新的慕流淩，此事交由你去辦，所有服飾，衣物，裝飾，隻要能增色，無需顧忌，下手即是！」

  「初晨九轉的清露，胭脂軒的紅胭，雲淑閣的梳妝師……等等，都已到位了麼？」

  明琉點點頭：「皆如公子所願，隻是不知公子要以何等款式……」

  這話沒有說完，楚天簫便是淡淡落下數語，如驚雷落地，字字有聲：「當朝公主的款式。」

  嘶！

  明琉倒吸一口涼氣，苦笑一聲：「公子，為何明琉突然覺得秦雲那廝很是可憐？」

  「可憐嗎？可我倒覺得還不夠呢！」楚天簫一揚手，「我不管你怎麼收購，流淩的一身上下，務必要有至少三件造型美觀的煉真境七重以上的寶器，我要讓秦雲那廝一眼就閃瞎，要讓他知道，我家流淩身上隨便扒下一件寶器，都比他整個人值錢，明白嗎？」

  嘶嘶！

  在場的女子全都倒吸涼氣，慕流淩早已被嚇傻不必管她，唯有明琉緩緩回過神來，顫聲道：「公子，您確定要至少三件……煉真境寶器？還要美觀？隻是為了……為了裝飾？」

  楚天簫看著她，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在敗家？」

  「公子，明琉不是這個意……」

  「是啊。」楚天簫看著她的眼睛，打斷道，「我就是在敗家啊。」

  說著，他嘟囔了一句誰都沒聽到的話：「拿錢砸死真命天子這事我老早就想幹了！這麼好的敗家機會，怎能錯過？」

  「哦對了，你們這裡有兩本的姑娘，人多好辦事，快忙活起來，越早完工越好，我還有些事要做，稍稍有點趕時間。」

  此話落下，明琉簡直哭笑不得，隻好說道：「可是……寶器價格不菲，公子……」

  明琉的擔心不無道理。所謂寶器，其本質是一種可以容納天地靈氣的器物，對於可當做武器的寶器，也稱為『寶兵』。

  而根據其威能判斷，寶器可以對應到修行的五境上去，分別是「煉真境寶器」，「明元境寶器」等等，近年來還有細分的趨勢，這也是諸如「煉真七重寶器」，「明元下境寶器」等名稱的由來……

  一件一般的煉真境寶器，尚不算貴，但「煉真七重寶器」卻如同修行上跨過了門檻，已然價值不俗。

  所以明琉才有此問。

  然後就聽楚天簫用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

  「這晶卡裏，有五十萬。」

  說完這句，楚天簫不再理會驚呆的眾女，徑直走到雅間左側的一張桌上，落座，輕輕叩起桌子，道：「嗯，我要想些事情，你們管自己就好。」

  此話落下，明琉才回過神來，見狀，唯有收斂心神，苦笑一聲，對著場間女子說道：「好了，姐妹們，都別傻眼了，開始忙活吧……」

  ……

  不多時，青茹樓這間雅間就變得熱鬧無比，人影進進出出，裊裊婷婷的身姿看得樓下其餘男子眼都直了，恨不得當即頂上去把楚天簫替下。

  然而一眾女子看也不看他們，隻聽雅間中不斷傳出鶯鶯啼啼的吵鬧聲。

  「這耳環不搭！櫻秀你眼光太差了！」

  「你眼光好！說好的胭脂軒的紅胭，你帶回來這是什麼？七錦記？」

  「別吵了！這髮帶誰挑的？都說了流淩的臉型不適合……」

  「這妝容……你真的是雲淑閣的？就你這水準也對得起公子開的高價？閃開我來！」

  「鬧什麼鬧！煉真境的寶器挑好了嗎？怎麼還沒送來……」

  「……」

  在一眾女子鶯鶯啼啼的吵鬧聲中，身為當事人的慕流淩任由她們擺布，羞得不可自抑，突然身後換裝，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膚，不由得更羞，更是忍不住朝那邊的楚天簫望了一眼，卻見他仿佛與世隔絕一樣，隻低頭專心在桌上叩著，偶爾狼毫輕揮，寫點什麼，卻是根本沒看自己這邊一眼……

  似乎是發現了慕流淩的窘態，眾女紛紛掩嘴淺笑，明琉更是笑道：「流淩妹子，你不用擔心，你就是在這裡把全身衣服都換一遍，公子也不會偷看的。」

  慕流淩聞言大羞：「啊……」

  口中嬌呼，卻是忍不住再偷看了楚天簫一眼，卻見他果然神色如一，仿佛連這邊的話都沒聽進去……見狀，慕流淩心下不由得有些好奇，可轉眼又被羞澀填滿，忍不住低下頭去，再不敢擡……

  就見明琉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說道：「公子雖然愛逛青茹樓，可咱們這裡的姑娘他從來都沒碰過，多數時候，隻是談天說笑，有時候哪位姐妹手頭緊了，公子出手總是大方，我們樓子裡的姐妹，誰沒有受過他的恩惠？嗯……公子雖然有些……敗家，但人是極好的……」

  「對了，告訴你個秘密……」

  說著，明琉就低下頭在慕流淩耳邊輕聲說道：「我們樓裏的姐妹全在蓄力競爭，看誰能拿下公子的初，夜哦！」

  聞言，慕流淩臉色大紅，她到底是慕家驕女，實在受不了這等話，隻好低頭不語，任由她們繼續擺布。明琉見她不說話，也是一笑，而後就再度加入鶯鶯啼啼的爭吵聲中去了……

  反觀另一邊，楚天簫完全沒有在意她們那邊的情況，隻是一邊瀏覽眾女收集來的秦家消息，一邊飛速思索……

  結合種種，他先前的猜想，已經驗證了一大半。

  「真命天子啊……真以為隻有你會**絲逆襲嗎？我現在給你玩一出**絲女士翻身記，我就不信，當你看到昔日不曾放在眼裡的『低賤女』翻身做主人，一身金裝閃瞎眼，你還能不動容？」

  「這傷害值絕對可觀！」

  「不過……僅靠這樣就足夠了麼？」

  楚天簫細細思忖——「任務要求80點傷害，是心肺嘔血的重創！而修煉者不同於普通人，輕易不會嘔血，更何況心肺嘔血的話，顯然是修煉者的精血！這等傷害若不是遭受極大刺激，隻怕不會輕易達到……」

  楚天簫正思忖之際，突然，他腦海中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當前敗家金額：六十七萬五千靈幣。」

  「檢測到麾下有合格狗腿存在……符合新手大禮包發放條件……」

  「新手大禮包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