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等到了
2024-05-10 17:37:41
作者: 瀾煙蘇蘇
「朕決定了,太子私德有虧,禁足一個月,在其間好好學習法律條例,務必做到熟記於心!」
並且收回了薛煋的部分權利
皇帝說完後,看了看顏青。
突然想到薛延也玩了太久了:「顏青你這個做舅舅的,也應該多管一下延兒,他不能繼續只顧著遊山玩水了,既然他對工程水利的事情感興趣,就讓他跟著你在工部磨鍊磨練。」
「臣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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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吧。」皇帝擺手,內侍招呼大家離開。
皇帝很是不安,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皇上,喝杯銀耳蓮子羹,去去心火提提神吧,龍體要緊。」李內侍從托盤中端上雪白的瓷碗,畢恭畢敬地呈上。
皇帝沒有胃口,抬了一下下巴:「放著吧,朕不想吃。」
「是皇上。」
內侍把銀耳羹重新放回托盤,示意侍者下去。
不忍皇帝這般憂心,李內侍謹慎地寬慰:「皇上,太子殿下的行為是過激了,好在他還是知曉分寸的。」
「那又如何!朕想要他將來做個明君,他卻如此殘暴,此時若是傳出去,他還能做太子嗎,怕是我皇家的臉面,都要被他丟盡了。」皇帝痛心疾首。
在眾多兒子當中,薛煋是他自認為最適合做儲君主人,如今看來自己是馬有失蹄了。
「還是身子要緊,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李內侍不敢多言政治上的事情,更不敢置喙皇家家事,只能不斷地關心皇帝的身體。
這一招,總是不會錯的。
皇帝也吃這一套,嘆了一口氣後感慨:「李內侍啊,朕要是沒有你的話,可如何是好啊。連個敞開了心,說心裡話的人,怕是都沒有了。」
「老奴惶恐,能在陛下身邊,為陛下分憂,是老奴的福分。」
……
宮裡頭,薛煋的這件事,好似告一個段落里。
在顏家,顏青本高興地把薛煋失了皇帝的心的這件事,跟父親顏修分享,卻得到父親劈頭蓋臉地斥責。
「太子的事情,何苦扯上大皇子。當時皇上要給大皇子差事的時候,你這個做舅舅的,應當幫忙推脫才是!」
「為何啊?」顏青異常不能理解。
顏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黑臉訓斥:「大皇子是什麼脾性,皇后娘娘是什麼心思,你能不知一二嗎?咱們顏家,但求安穩,不求其他。你卻硬是要往上擠!」
「父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啊。」顏青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
父子兩人在書房爭論之事,被侍女告知了方碧彤之後,她連忙趕了過來,在路上之際,就聽那丫鬟說了一個大概。
才進入書房,方碧彤快步來到跪地的顏青身側,一把拉過他,怒看顏修:「你自己不思進取就罷了,咱們兒子有目標有理想,想要為大皇子出一份力,你倒是好,還阻撓他。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到底為何要阻撓我兒的遠大前程。」
方碧彤氣呼呼地。
顏修有點妻管嚴,對自己這個外表看似溫柔,外人也都說她賢良淑德,實際上很是跋扈且有主見的妻子,有些無可奈何。
「碧彤啊,這是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我兒子的事情,我怎能不管啊!」方碧彤對自己丈夫本就不是很滿意,對兒子呢則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現如今得知自己兒子如此勇猛,她心裡高興,並以他為傲。
「顏修,我告訴你啊,你不許再罵我兒子了,不然我跟你不客氣。」方碧彤擼起袖子,一副要拿雞毛撣子開戰的樣子。
顏青不想雙親因為自己鬧得不可開交,連忙道:「娘,您別這樣。」
話語之間,搶走了方碧彤手中的雞毛撣子。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顏修氣惱,抬手指著門口:「你們都給我出氣!」
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禹王府。
秦嫵從蔚澤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處理,陡然擔心起袖珍弓弩來了,晚飯吃得心不在焉。
蔚澤禹擔心她,以為是生病了:「可是身子哪裡不舒服,要不讓大夫過來瞧瞧?」
她掃了一眼蔚澤禹那被自己治得差不多的腿,有些有氣無力地慵懶道:「王爺怕是忘記了,我也是會醫術的。」
還能懟人,那就是事情不大。
蔚澤禹暗自鬆了一口氣,關心依舊不減:「可古來也有言:醫者不能自醫。」
「我沒事,就是擔心袖珍弓弩被研製出來了,可當時阿恆給九皇子的設計稿,分明就只能算是廢稿。只是……太子手下能人不少,或許改良出來了,也未嘗可知。」
她就是莫名地擔心。
擔心這件事,最後會牽扯到蔚恆,牽扯到禹王府。
好在所有的殺人的箭弩,跟阿恆送給薛子橙的那一把,都不是一樣的。
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阿嫵若是擔心,我們親自去瞧瞧便是。」蔚澤禹無所謂地道。
他那話說的,就好似去太子府多輕巧似的。
「你陪我去?」她不解地蹙眉。
蔚澤禹點頭,他看了一眼窗外,天氣不錯,微風正好,月色之下涼風習習,正好出去消消食。
只要能讓她寬心,他做什麼都好。
有人陪,那自然是好的。
秦嫵當即表態,生怕他反悔:「那就這麼說定咯!子時,不見不散。」
時間是定好了,可亥時三刻,也就是子時前的時候,秦嫵穿著夜行衣,偷偷地開溜了……
翻下圍牆,她得意地拍拍手:「這種事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幹嗎帶個人啊。等完事之後,說不定還能去醉仙樓買個豬肘子吃。」
醉仙樓但凡每月的三號和八號晚上都是整日營業。
今日正好是十八號。
正得意之際,陡然身側出現了一個修長的影子,看那影子有點眼熟,秦嫵一轉頭,正好對上蔚澤禹略感無奈的臉,他反手在手,一步一步靠近她:「阿嫵,你這是要自己開溜?」
「哪裡,我是想在外面等著王爺呢。」她在狡辯。
他也不戳穿,聲音溫潤柔和透著一點點清冷,目光緊緊地黏著她:「那現在等到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