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是親了嗎
2024-05-10 17:36:05
作者: 瀾煙蘇蘇
「王妃,你莫要後悔!」
老嬤嬤一輩子被人恭維慣,陡然被人這般說,怎拉得下這個臉。
秦嫵給清香使了個眼色,清香立馬上前請人:「嬤嬤,您這邊請,這裡是學堂,咱們就先回去吧。」
清香的話,也算是給了老嬤嬤一個台階。
她找准台階就下了。
一出門之後,老嬤嬤就氣呼呼的疾步朝著自己屋而去:「想來王府是留不下我了,罷了,那我且離去吧。」
「嬤嬤,您消消氣。照我說啊,王爺和王妃待您還是不錯的,您只管交好自己的禮節部分就好了,其餘的何必多說呢。」清香性子柔,好言好語的勸說。
清香越是這樣說,老嬤嬤就越是覺得自己吃香,更是脾氣不好了:「不必說了,我不聽。」
老嬤嬤收拾了行囊就走了。
清香著急去稟報。
秦嫵倒是覺得,走了就走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跟蔚澤禹說這件事,這個嬤嬤是他請來的。
蔚澤禹回來之後,秦嫵主動上前奉茶。
各種溫言細語。
一番操作下來,直接讓蔚澤禹惶恐:「王妃,可是你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想要彌補寫什麼?」
秦嫵嘴角顫了下,尷尬的抿唇後,有點緊張道:「王爺,為何如此想啊。」
看她這表情,蔚澤禹就知道有事發生:「還是先說什麼事吧。」
「就是那個嬤嬤的事,今日……」她把今日發生的事情,跟蔚澤禹說了一通:「我知曉你為了請她,花費了一番功夫,今日人卻被我氣走了,你要怎麼責罰,只管來吧!」
她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
蔚澤禹一直蹙眉。
秦嫵餘光瞥著他,暗呼:看來大事不好啊。
蔚澤禹很愛蔚思羽,秦嫵下意識就覺得,他怕是很想她成為大家心目中的那種名門貴女,老嬤嬤那般如此懂宮中禮節之人,已然是不多。
好不容易請來的,如今卻……
萬分忐忑之際,蔚澤禹突然拉住她的手,輕輕一扯,秦嫵正想著其他問題,一時沒在意,整個人跌落在了他懷中。
她掙著著想要走,無奈的是,錯失了最佳契機。
他的手緊緊的鉗制她的腰,不願意讓她走來,蔚澤禹溫柔似水的盯著她,墨玉一般的眸子裡,噙著一抹濃濃的笑:「果然是親娘,你為思羽考慮的很周到。女子也應當是讀書習字的。」
「之前我們辛苦找先生,也是讓他們兩個一起學,那個老嬤嬤我看也不過如此,若是我今日在府中,也定然不會讓她留下。」
「還是多虧了王妃,若是我在府內,怕是會命人打她出去,如此怕是要壞了王府規矩。咱們這王府啊,有個女主人在,就是好。」
啊?
他好像是在誇她呢。
秦嫵眼眸顫抖,有點不可思議:「你贊同我做的?」
「你是王府的王妃,你是這裡的主子,那個老嬤嬤居然頂撞你,甚至還自作主張不讓思羽學習,這種人你早早打發了,是好事。你說吧,要為夫如何賞你?」
蔚澤禹盯著她。
她透過他的眸子,可清晰看見自己錯愕的倒影。
好似她也沒那麼了解他呢。
「那,你先讓我下來。」秦嫵支吾了一下後道。
她被他抱著坐在懷裡,這姿勢,實在是有點太曖昧。
蔚澤禹搖頭:「唯這個不行……」
話音一落,一個吻猝不及防的落在秦嫵的嘴上,溫柔的綿長的吻,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熱氣,撓得她的心痒痒的。
就在要沉醉之際,外面的風聲突然驚擾了秦嫵的思緒,她用力一推,離開了他的懷抱:「那個我要去看看廚房晚膳做什麼,我先走了。」
她是逃走的呢。
好丟臉啊。
秦嫵撫摸兩側火辣辣的側臉,想著剛才的那個吻,心跳噗通噗通都要從喉嚨里挑出來了,她撫摸胸口位置,深呼吸:秦嫵,你淡定好不好!
她給自己找的理由是:都怪蔚澤禹太帥了。
秦嫵在王府的日子,過得順風如意,可秦淺茵在莊子上卻過得度日如年。
她被人各種欺辱,每日裡除了要勞作,還吃不飽睡不好。
看著空蕩蕩的舊屋子,看著粗糙的雙手,秦淺茵覺得這比噩夢還可怕的現實,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行,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必須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無法去求潘家人。
他們是不會幫她的。
父親親施琅也不會幫她……或許幾年後,他會仁慈的放了她,可她等不了那麼久了。
大好的年華,豈能在莊子裡浪費。
思來想起,她只想到了一個人:薛煋。
他看她的時候,眼神是灼熱的,男人用那種眼神看一個女人,她明白是什麼意思,更何況,她也清楚自己曾經跟蔚澤禹的關係,對薛煋而言有用。
薛煋早就得知此事,故意不搭理。
得到她的請求消息之後,這才回信說他定讓幫忙。
秦淺茵很欣喜,卻不敢太欣喜,男人的話不可太當真,她生怕自己守著這份希望,等來的確是失望。
可她又不敢不滿懷期待。
不然她一日也在莊子裡活不下去了。
終於,三天後,秦淺茵在勞作之際,管事滿心歡喜的走過來,拉著她去換衣服,還各種好言好語的說:「姑娘真是有福氣之人,這若是以後離開了莊子裡,可別忘記我們大家啊。」
「離開?我哪裡有那福氣離開。」秦淺茵大抵猜到了點什麼。
她只當時薛煋那邊派人來打點了,這管事才換了嘴臉。
「姑娘莫要說笑,之前是我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我也是無奈啊,畢竟是秦將軍的命令,不敢不從。不過現如今,秦將軍已經准了你回府,還派人親自來接,聽說啊,是太子殿下跟將軍說的情……」
管事絮絮叨叨說了一通,秦淺茵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她換好了乾淨衣裳出來,掃了一眼那管事,眼神陰冷的笑了笑:「這些日子多虧了管事的教導,我才知曉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管事一聽,嚇得臉立馬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