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雲娘的生辰宴會（四）

  第十六章 雲娘的生辰宴會（四）

  貞兒問道：「那由誰去說呢？」

  昊禎道：「咱們兩個人一起去吧。」

  貞兒有些猶豫，道：「雖然胡媽媽對我不錯，但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合適嗎？」

  昊禎道：「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嗎？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兩個人這樣偷偷摸摸下去？難道你不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們兩個人相愛了，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嗎？」

  「得到所有人的祝福。」貞兒的貝齒輕輕咬著下嘴唇，低下頭，咀嚼著昊禎話中地意思。過了片刻，她抬起了頭，視線正好和昊禎相對，昊禎的眼睛中滿是鼓勵。

  貞兒堅定地點了點頭，道：「走，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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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禎牽著貞兒的手，貞兒的手心都是細密的汗珠。兩個人相視一笑，義無反顧地走了出去。

  一路上，他們的阿姨們、貞兒的小姐妹們都先是詫異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繼而發出了會心的微笑。在笑聲中，貞兒突然小跑了起來，一路上灑下了她幸福地「咯咯」嬌笑聲。那笑聲，盪人心魄，回味良久仍甘甜如飴。這是少女一生中只有一次的最愛，這個時候的笑聲由心而發，如同一曲仙樂。

  走到胡媽媽的房間，昊禎把計劃告訴給胡媽媽聽，有著古道熱腸的胡媽媽正為意志消沉的辛棄疾犯愁，一聽昊禎的提議，立馬笑逐顏開，走上前來，揉了揉昊禎的腮幫子，道：「沒想到你這猢猻，一個離魂症過後，突然開了竅，成了鬼靈精了，除了這個皮囊，哪兒都不像原來的你，還是這樣好，還是這樣好哇。阿彌陀佛，真真應了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昊禎雖然有把握胡媽媽會答應，但是畢竟對胡媽媽所知甚少，來得時候心裡忐忑的厲害，聽得胡媽媽一口答應，如同中了大獎，道：「胡媽媽，那我們去準備了。」

  說完，轉身要走。

  突然，只聽胡媽媽在背後疾言厲色地大喝一聲道：「站住。」

  昊禎沒有想到胡媽媽剛才還是和顏悅色的，居然說翻臉就翻臉，呆若木雞地立在那兒。

  胡媽媽指著昊禎和貞兒十指相扣的雙手，道：「誰允許你們兩個這樣的？」

  貞兒畢竟受宋朝的思想灌輸，寒蟬若噤地幾乎腳軟，臉色發白。

  昊禎轉過臉來，道：「胡媽媽，我和貞兒是兩情相悅，人生來是平等的，戀愛是自由的，每個人都有戀愛的權利，這種權利是不容許任何人踐踏和干涉的。」

  胡媽媽瞪大了眼睛，聽著昊禎口中這些稀奇古怪的言論，略一品味，雖然言辭上新意十足，卻也和平日裡自己的心中所想殊途同歸，眼睛一轉，還想考考昊禎道：「貞兒可是我用銀子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這些年來她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我買的，如今出落得水靈了，你小子想捷足先登，獨占我這枕雲樓未來的花魁？沒那麼容易，再不放手的話，小心老娘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