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怎麼又到你家來了？

  19 我怎麼又到你家來了？

  沈慕山抱著狼狽的許嘉玥游到了岸上。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他聲音低低的，緊緊摟著許嘉玥，在她耳邊安慰著。

  大冷的冬天，許嘉玥已經被凍得渾身發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你怎，怎麼，在，在這裡。」

  許嘉玥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臉上不知道是湖水還是淚水，雙唇發紫地看著沈慕山。

  沈慕山沒有回答，手上一個巧勁，把許嘉玥給摟了起來。

  「我帶你回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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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許嘉玥揪著沈慕山的衣裳，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怎麼了？」沈慕山低下頭去，溫和地問她。

  許嘉玥吸了吸鼻涕，有些委屈地樣子，「我腳崴了。」

  她聲音低低的，眼睛濕漉漉，像是一隻被人拋棄了的小狗一樣在嗚咽。

  沈慕山彎了彎嘴角，摸摸她的頭髮，「乖，沒事的。」

  「啊！」

  許嘉玥猝不及防地被他打橫抱起，尖叫一聲後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感覺到她的觸碰，沈慕山微微翹了翹嘴角。

  「別怕。」他聲音溫和得像是冬天裡的太陽。

  「嗯……」許嘉玥臉忽然熱了熱。

  他說話時候的氣息，抱著她時候的呼吸，熱熱地噴到她的脖子間，痒痒的，讓許嘉玥心裡也痒痒的。

  沈慕山不說話，像抱著他的稀世珍寶一樣。

  沉默不僅沒讓他們感覺尷尬，反而帶了一點莫名的溫馨。

  「謝謝你。」許嘉玥坐到了車上，對著幫她系安全帶的沈慕山道謝。

  「我送你回去。」

  沈慕山扣好了安全帶，緩緩發動車子。

  車裡流淌著音樂，是陳潔儀的《心動》。

  「你剛剛怎麼會在那裡？」

  車裡的暖氣，安靜的音樂，還有沈慕山貼心的沉默，都讓許嘉玥的思緒慢慢地恢復到了正常。

  「剛剛下班，路過的時候聽見了聲音，感覺像你。」

  沈慕山語氣平淡無波，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裡的那種慶幸。

  如果不是他路過，恐怕他今生都會後悔讓她加班到這樣的時間。

  許嘉玥咬了咬嘴唇，「我當時真的很害怕，以為自己死定了。」

  「不會的。」沈慕山在紅燈前停了車，轉過頭去看她，「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許嘉玥一怔，沈慕山眼裡滿是認真。

  她想起了危急時候自己的絕望，鼻頭一酸，眼前的視線都模糊了。

  「但願吧。」許嘉玥扭過了頭去，不再看沈慕山。

  沈慕山也不強求她相信自己，繼續發動了車子。

  兩人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許嘉玥看著眼前熟悉的房子，扭過頭去，愣愣地問他：「沈，沈慕山，我，我們，怎麼又到你家來了？」

  沈慕山聽她這麼問，微微蹙眉。沉默良久，等到車子停下來，他才開了口。

  「近。」